周圍已經沒多行人，四周看著昏昏暗暗的。

不遠的巷子裏有人不斷朝著這邊打量著，目不斷在酒樓前的黑影上打量著，那模樣像極了京中流竄的拍花子。

馬車急停下來時候，那邊原本看的人因為馬車的聲音被驚到，瞬間進了影裏，轉瞬就消失不見。

蘇阮見狀心中微沉，連忙跳下馬車了聲：“澄兒？”

酒樓前蹲著的黑影連忙抬起頭來，當見到站在馬車前麵的蘇阮時，淚珠子“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姐……”

澄兒淚眼汪汪的，瞧見蘇阮後先是驚了一下，隨即起跑過來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姐你去哪兒了呀，奴婢一直在這裏等著你，可怎麽等你都不來。”

“奴婢，奴婢以為把你弄丟了，奴婢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了，嗚嗚……”

蘇阮看著穿著男裝，卻哭得跟花貓似的丫頭，連忙替抹了抹眼淚。

“沒丟沒丟，我就是有事耽誤了所以來遲了。”

“你怎麽這麽傻，沒等到我回來找你，你就回府去等我啊，怎麽就一直蹲在這裏？”

澄兒噎噎：“奴婢，奴婢怕奴婢走了，姐找不到我。”

“而且姐換了裳是出來幹……幹壞事的……，不能，府裏知道，奴婢要是回去了，姐會挨罰……”

蘇阮剛開始還被丫頭的話的哭笑不得，可聽到後麵的話後，卻是瞬間怔住。

抬頭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澄兒，就見手裏還抱著一疊宣紙，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丫頭邊哭邊從懷裏拿出個油紙包來，掉著眼淚遞給蘇阮。

“姐，你吃的栗子…”

“奴婢一直放在懷裏，還溫著……”

蘇阮看著傻傻的樣子，突然眼睛微潤，不由手掐了掐澄兒的臉頰：“傻不傻，栗子涼了再買就好了，就這麽幹等著，也不怕凍著自己。”

澄兒聞言咧邊哭邊笑：“奴婢朗，凍不壞的。”

“哪有凍不壞的？”

蘇阮瞪了一眼，手接過手裏的東西，順便了丫頭的手，手冰涼。

蘇阮連忙拉著便上了馬車，然後不顧澄兒的掙紮將鬥篷解下來罩在上，一邊朝著手上哈著熱氣，一邊替著手。

“往後別這麽傻了，要是等不著我，就先回府中去。”

“這京城裏麵看似安穩，可壞人多的是，你這麽傻乎乎的，也不怕遇見了拍花子把你抓了賣了去，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澄兒瞧著蘇阮替手的樣子，咧直笑。

蘇阮抬頭見狀不由道：“笑什麽，真凍傻了？”

“奴婢才沒傻。”

澄兒咧出一排白齒來，眼角還掛著眼淚：“姐對奴婢真好。”

蘇阮手了額頭一下，有些失笑：“替你暖暖手就對你好了？這麽真，怕不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澄兒聞言嘿嘿一笑，沒有反駁，反而笑得傻乎乎的。

……

冬日的本就短，金寶將蘇阮送到了宣平侯府時，外間已經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