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時隔兩年,再次回憶起來的時候,那畫麵依舊讓人震撼。
那個男人隻不過是個書生,甚至一輩子都沒有拿過刀劍。
可是在荊南起,魏兵來襲的時候,人人都隻知奔逃,唯獨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拿著他自己的命,去守著他護著他那方的百姓。
謝淵下了心頭翻湧的緒,好半晌後,才對著滿臉驚容的謝青珩道:
“我擊退了圍攻的魏兵之後,就派人接管荊州城。”
“可是那個時候城中實在太,朝廷幾次賑災而又失信,讓得荊南橫遍野,老無依。”
“我當時帶兵前往荊南時,因為是急行軍,所以攜帶的糧草很,而那些將士還要抗擊城外的南魏大軍,本無法將糧食分發百姓,更何況那些糧食就算是送出去,也隻會引來更大的暴,本就安不了那些瘋了的人。”
“荊州城中一團,南魏趁機散播謠言,暗指軍中有糧,讓那些百姓以為朝廷不顧他們的死活,為此紛紛紅了眼。後來那些人被人挑唆之後強闖軍營傷了軍中之人,那時除非是強行鎮,否則局本不下來。”
謝淵沉聲道:
“我有意派兵鎮,蘇宣民卻不同意。”
“他當時找到了我,讓我給他三的時間,他必定替我收服荊州城。”
謝青珩聽著謝淵口中所,眼中滿滿都是容之。
他從出生起就一直呆在京城,雖然學習文韜武略,也遠比其他世家子弟要來要穩重聰慧,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更沒有親眼看到過那般讓人震撼的場麵。
哪怕沒有親眼看到,謝青珩也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的荊南是個什麽形。
謝青珩見謝淵停了下來,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謝淵道:“後來我見他拿命相賭,便給了他三時間,蘇宣民帶著十幾個荊南的將士出城了一趟,三後他回來時,就不知道從哪裏籌措來了一批糧食。”
“那些糧食雖然不多,放在之前本不足以救濟災百姓,可是熬稀粥卻足以暫時安荊州城裏那些暴之人。”
“他以稀粥為引,以者不得糧為條件,帶著人斬殺了幾個帶頭鬧事的人後,強行將城的局安了下來。”
“他帶回的那些糧食,加上當時我從軍中勻出來的那些,就算熬最稀的稀粥,也隻夠支撐城七,而那七便是他給我的讓我與南魏戰,驅逐他們離開荊南的時間。”
謝淵起當時的事時,對於那個書生氣的男人滿是佩服。
當時在民之中,斬殺鬧事之人是蘇宣民親自的手,他本可以退居知州府,將所有的事全部給朝廷派去的人的,他是文臣,不是武將,沒必要在前廝殺。
可是他卻沒有。
他一直都站在城牆上,哪怕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離開過。
後來謝淵帶兵與南魏大軍戰,勝負皆有,直到過了兩日才將南魏退於城外百裏,有了敗退跡象,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荊州城中卻發了疫癥,蘇宣民和那之前那些鎮守城門的數百將士,全部染疫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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