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推門的時候還得大力點,你們就想象這是一個巨大的石門,需要使出渾解數才能將之推開,大家一起念一二三,嘩啦,好不容易推開,要這種覺。”
片場。
尋指揮。
此刻已經是《尋龍訣》開機的一週之後,正式的拍攝已經開始了,劇組上下運轉非常忙碌。
“這邊。”
尋跟羣衆演員說完又衝著道老師招了招手:“這彼岸花的鐵塊兒還是新了點,放泥地滾兩圈,多籠罩點灰塵。”
“行。”
道老師點頭。
然後尋走到一個攝像機面前,仔細看了看,把機位稍微移了一下,對攝影道:“回頭拉我近景特寫的時候記得前面給一個更深的虛焦,突出我的反應,另外還是亮了點,能不能再暗一些?”
“比較困難。”
攝影師皺眉道:“不過可以達到你要的效果,我調製一下,太暗的話容易看不清……”
“慢慢來。”
尋笑道:“咱畢竟是地下深的效果,再暗一些沒關係的,當然前提是不要模糊人。”
“明白。”
這樣轉悠了一圈,尋開始跟副導演商量自己後面一場戲該怎麼拍了:“我先演18歲的狀態,咱們整個鏡頭應該是18歲的我看到丁思甜走遠,我過不去,我在夢境裡面,好像有一個玻璃在我面前。我就急了,一頭撞過這個玻璃,這時候我要變40歲的那個造型。”
“那咱得分兩次拍。”
副導演道:“先在這裡把實景拍了,就放玻璃在您面前,燈打著,演到撞,回頭去攝影棚,到棚裡面再換後面的背景,一模一樣的演一次。”
尋點頭。
又一名主創道:“這場戲其實要注意的就一點,就是兩個鏡頭的一致,在電影的時間線中,這時候已經一個多月之後了,導撞過去,同樣不要,馬上從18歲換妝換40歲。完了之後咱們從中間切開這個玻璃,導再從這邊開始演,位置和節奏都要完全一樣。”
尋點頭。
作慢了不一致,快了會虛焦,不過細節把控好是問題不大的。
“各位好了嗎?”
聊到差不多的時候,黃博頭探進帳篷裡:“咱們準備開始?”
“差不多了。”
尋起笑道:“咋樣?”
黃博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尋卻知道,昨天晚上的拍攝中,黃博傷了,不過對方既然表現的沒事兒他也就沒再矯——
拍戲嘛。
稍微帶點作的,傷都是家常便飯,只要別落下啥病就行了,反正尋自己這麼多年拍戲,磕磕絆絆上雖然沒有病,卻也是留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都是難免的。
昨天黃博那場戲傷就是因爲他要吊在空中很久,爲了讓鏡頭跟上自己,像個蛤蟆一樣吊在那,結果落地之後要就扭了,上還被威勒出了好幾道紅印。
“不過……”
尋笑著提醒道:“你後面還有揹著大金牙在吊橋上跑路的戲,要是不行的話,咱讓替上,反正這場戲的影響沒那麼大。”
“不至於。”
黃博無所謂道。
見黃博還在堅持,尋也就不再多說了,這時候夏鬱也畫好了妝,在遠招手呢:“準備開拍吧。”
……
電影拍攝是漫長的,但電影的上映卻是短暫的,在尋拍攝《尋龍訣》的時候,他的另一部電影已經是上映到了後半程——
是的。
電影《烈日灼心》公映的第三週過去了,而三週時間,也讓《烈日灼心》的票房,正式來到了9億,距離十億大關,只剩咫尺之遙!
這個票房……
讓太多人到驚歎!
不過尋自己卻有些憾,看樣子《烈日灼心》最終票房破十億是沒問題的,但總票房超過《戰狼》卻是沒什麼希了。
從本心來說。
尋還是希《烈日灼心》的票房能夠更高一些的,儘管如今這部電影的票房已經遠遠超過了前世。
話說回來。
作爲自己的第一部導演作品,《戰狼》的票房最終可是拿到了十三億多呢,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這個起點本來就是非常高的,第二部電影無法將之超越,也是很正常的事——
尋如是想著。
結果連尋都沒想到的是,其他幾家投資方並不願意看著《烈日灼心》如此下檔,尤其是在同期沒什麼火電影競爭的況下,更是起了小心思——
他們想申請延期鑰。
還別說,同期沒有競爭熱度,單日票房又仍然不算太差的《烈日灼心》還真就有了鑰延期的資格,不過延期之後能拿多票房就不清楚了。
什麼是延期鑰?
想明白這一點,首先要知道,電影拷貝就是“電影的容”,影院拿到的都是加的數字開背,要想把電影放映出來,則需要碼。
這個碼被稱爲“鑰”。
在鑰中,包含了檔期的信息,可以控制上映和下映的時間,一般這個鑰的有效期是一個月,如果電影需要延長放映時間,就得重新制作鑰,這就是鑰延期。
在國。
申請鑰延期手續並不麻煩,特別是國產片作其實是比較簡單的,不需繳納費用,通常會提前5個工作日與片方商議後,決定是否延期。決定之後,將新的鑰上傳至網絡,通知各個影院,影院自行下載即可延長下線時間。
真正麻煩的是進口片。
這些進口片的鑰延期往往沒有這麼順利,必須要向****遞申請,並繳納一定的服務費,費用因影片而定,而且申請遞之後,還有被拒絕的可能。
當然了。
不是所有電影都能延期的,一般來說必須得是大片才能延期;其次必須要有市場號召力,票房走勢明顯油盡燈枯的電影,誰給你延期?
最終。
尋的《烈日灼心》,拿到了延期資格,雖然可能達到延期的標準比較勉強,但能夠多點票房終究是好事,這讓尋連帶著拍新戲的心都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