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座開著空調,大家都是抱團過來的,所以看上去就像一窩一窩的坐在那裡,涇渭分明,這要是等浴場正式開放了,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況,估計連坐的位子都得排隊等。
焦遠等幾個男孩子坐了一會兒就去娛樂場區玩球去了,有阮英他們帶著。
阮英跟這幾個孩子出去的原因,一個是不想呆在這裡聽這些家長們談時政談教育談怎麼教孩子,再就是撒哈拉那貨也不會安分呆在這裡,便牽著撒哈拉帶幾個孩子過去那邊玩檯球。
小柚子和石蕊坐在這兒也無聊,焦遠他們離開後,家長們的目標就轉向們了,於是,小柚子帶著鄭嘆,和石蕊一起也往娛樂場區那邊過去。
出了茶座,鄭嘆就從包裡跳下來了,以他現在的重,小柚子提著還是比較費勁的。周圍也有一些人帶狗過來,不過都用狗繩拴著,看到鄭嘆後,有幾隻狗還衝著這邊喚。
鄭嘆沒理會它們,一邊往娛樂區那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佈局。一些人看這裡居然還有人帶著貓,都很好奇,一般來說,貓不怎麼好管教,而且這隻黑貓還沒栓貓繩。
娛樂區的檯球室,阮英正在教孩子們打檯球,旁邊撒哈拉被拴在那兒,趴地上無聊地啃爪子,見到鄭嘆過來立馬站起來朝鄭嘆,鄭嘆也不知道它到底要表達什麼,就由著它喚。
那邊阮英實在被吵得不了,他的話都被狗聲淹沒了。旁邊幾個孩子也聽不清他在講什麼。
放下球桿,阮英走到一旁的角落裡將一個兒玩的那種塑膠鴨子扔給它,撒哈拉嗅了兩下,不理,繼續。
“吃飽飯拉完尿你還想幹什麼?還沒到拉屎的時間呢!再就把你扔出去!你還比不上一隻貓!”阮英指著撒哈拉訓斥道。
鄭嘆:“……”
被呵斥之後,撒哈拉不了,取而代之的是蹲在那裡,跟吹哨似的在那兒哼哼。
鄭嘆見到它這樣子,琢磨著這傢伙估計是閒得發慌,又不想玩那個塑膠鴨。看了看周圍。靠門的地方有一個那種水上玩的充氣的球,擡手將球往撒哈拉那邊給撥過去。
撒哈拉立馬甩著大尾,神抖擻。
果然還是無聊了。
跟撒哈拉完了會兒球,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睡個午覺。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幾個孩子大著衝向泳池。
由於幾個孩子還小,被勒令只準在淺水區玩,本來按照幾個家長的意思。在兒區最好,可焦遠他們幾個覺得到那邊游泳很沒面子,雙方折中,就到淺水區吧。
小柚子和石蕊倒是乖乖呆在淺水區旁邊的兒區,那邊男孩子太多,太鬧騰,這邊基本都是比小柚子還小的孩以及跟石蕊一樣的孩子。
焦媽跟著小柚子們,而焦爸則在隔壁盯著焦遠,男孩子鬧起來沒個分寸,得時刻盯著。
鄭嘆也呆在兒區這邊,反正以他現在的型,兒區的水深已近足夠了。
“咦?有貓!”
那邊幾個孩子注意到鄭嘆,估計沒看過貓游泳,都湊過來,整得鄭嘆煩死了。
小柚子見狀帶著鄭嘆上岸,找了個遮的地方坐下,焦媽也跟了上來。
“水溫這時候還是有些高,待會兒再去會好一些。”說著焦媽去拿了點果過來。
鄭嘆抓了抓地上的沙子,跟海邊的不同,人工修飾的痕跡比較濃,不過能夠建這樣的程度和規模也算好的了,大家玩得開心就行。
阮英牽著撒哈拉在周圍走了一圈,提著半個西瓜過來,給放在小方桌上。
“阮英,怎麼沒下水玩?”焦媽問。
“下過,剛上岸不久,現在牽著撒哈拉出來散散,這傢伙一直,我以爲它今天吃多了要拉屎,結果到現在就只是到嗅,還想下水,我沒讓它過去,待會兒再看看。”
正說著,鄭嘆就看到撒哈拉圍著這裡嗅了嗅,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蹲,拉。
衆人:“……”
剛準備啃西瓜的小柚子將西瓜放下,還是待會兒再吃吧,這時候實在有點反胃。
阮英現在恨不得兩腳踹過去,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證據,在撒哈拉出恭完畢的時候就立刻擡腳將沙子往那邊撥,把狗屎遮住,然後找了個小鏟、一個塑料袋,將狗屎和狗屎周圍的一圈沙都給鏟進袋子裡。
拉完屎的撒哈拉估計覺得渾順暢了,骨頭都輕了很多,腳掌往後撥著沙子,一邊撥,還一邊兩聲,估計在抒發此刻的暢快。
阮英不好意思呆在這裡,牽著撒哈拉,另一隻手上還提著裝了狗屎的黑塑料袋,往遠離泳場的休息區那邊走過去。
往那邊走的時候,沿途還有認識阮英的人打招呼:“阮英,你手裡拎著什麼好吃的?提過來給哥們兒解解饞。”
阮英一臉的神狀:“好東西!”
“嘿,給我看看!”那人說著要去翻塑料袋。
阮英現在面上從神變便了,悄聲跟那人說了什麼,那人噌地跳開,剛纔過塑料袋的手往上了,覺得不對,立馬往水池那邊衝過去,在那邊洗手。
由於天太熱,撒哈拉著舌頭氣,大尾卻因爲心不錯,一直搖晃著。
阮英看了看自家狗,低喝道:“再到拉,揍死你丫的!”
撒哈拉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依然甩著大尾。
“媽媽看,有大灰狼!”
有個看著還只是上兒園的小丫頭指著撒哈拉說道。
因爲是夏天,阮英直接給撒哈拉剪了,除了頭上不太好剪還留著一點半長的之外,上都給剪“寸”,帶著點灰的樣子,也不像純種哈士奇那麼深,就是看著更加稽。
焦媽看著走遠的一人一狗,帶著小柚子轉移陣地,只要想著剛纔旁邊有一坨狗屎就坐不住,還是換地方的好。
“黑炭哪,你不會到拉便便吧?”換了個地之後,焦媽問道。
鄭嘆扯扯耳朵,怎麼可能?!那只是撒哈拉和阿黃的風格。
趴在墊子上,鄭嘆看了看周圍,剛纔他們呆過的地方有人過去了,而且還有一個小孩子在那裡玩沙,手正抓沙的地方就是剛纔撒哈拉拉過屎的位置。雖然阮英已經將周圍的沙鏟了些走了,但鄭嘆心裡還是膈應得慌。
扭頭轉移注意力,看看其他地方的景。
熊雄他媽穿著那職業裝,帶著墨鏡站在不遠的涼亭那邊跟人說著話,看那架勢就知道沒準備下水。
好不容易大家一起過來玩玩,還整得這麼格格不的樣子,鄭嘆對於熊雄他媽沒什麼太好的印象,也說不上壞,真是難爲熊雄了。
快七點的時候,焦媽帶著小柚子又下了一次水,這時候的水溫涼了很多,在裡面泡著很舒服。鄭嘆跟著在那裡遊了兩圈,到個小屁孩拿著游泳圈不停地拍水面,還追著鄭嘆拍。被小柚子攔下,那小屁孩就用游泳圈拍小柚子。
在大人看來,這就只是小孩子之間鬧著玩而已,但鄭嘆不幹,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出爪子了那小屁孩的游泳圈。游泳圈破了,那小屁孩嚇得哇一聲哭出來。
其他人不知道,但小柚子將剛纔的一幕看在眼裡,被人拿著游泳圈拍的鬱悶頓時沒了,帶著鄭嘆往邊上游。
天漸晚,焦遠他們幾個被上岸的時候還有些不捨,不過,玩了半天,肚子也了,上岸去淋浴室那邊衝了衝,換上乾淨服跟著家長走。
熊雄他爸媽已經等在那裡了,招呼衆人之後,開著車帶著大家離開。
車沒開空調,車窗開著,夜晚的涼風吹進來,很舒爽。
夏天幹得快,鄭嘆也在淋浴室那邊衝過澡,現在上的都幹得差不多了。從車窗往外看,橫江面的大橋在燈的照耀下別有一番,不過,這番被撒哈拉的嚎聲打破了。
爲了防止撒哈拉將頭出窗外,阮英只將車窗降下了一小半,撒哈拉就從這點空隙往外看,爪子刨兩下也沒用,就開始了,被阮英吼了兩句之後才停息。
“還是咱家的貓好啊。”焦媽慨道。
小柚子想起今天鄭嘆那孩子游泳圈的場景,咧著笑出聲,被焦遠不停詢問才說了出來。
“幹得好!”焦遠拍拍鄭嘆道。
焦媽只是瞪了焦遠一眼,也不吱聲多說。
一行幾輛車排隊跟著,最前面的就是熊雄家的那輛。
過了橋,駛出一個十字路口之後,鄭嘆總覺得這周圍的建築悉的。
等車減速準備開進停車場的時候,鄭嘆擡頭往窗外一看,臥槽,這不是方三叔的韶酒店麼?
焦爸面上也有點怪異,“我錢包裡那張卡還沒用過呢。”
知道焦爸說的是方三叔留下的那張白金的會員卡,焦媽“嗯”了一聲,淡定地道:“又不是你請,急什麼。”
“沒急,就是慨一下,咱平時也用不上這個啊。”
“……總有用上的時候。”
阮英沒將撒哈拉帶進酒店裡面,酒店有專門幫忙照看的地方。
撒哈拉呆在那裡,哼哼唧唧個不停,在阮英放了一盆狗糧之後,不哼了。
鄭嘆極度鄙視之。
骨氣啊,撒哈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