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芙知道方文靜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不一定這麼認同，進一步給信心道：“媽媽，我以前只是沒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沒把學習當回事，所以才績不好，可我現在認真學了，所以績提升的很快，你看妹妹這麼聰明，學習這麼棒，我和可是親姐妹，我又能笨到哪裡去？這次獎學金我真的有把握拿。”

方文靜想想也是，便笑開了，問在一旁認真學習的唐曉蘭：“曉蘭，你看你姐都立了軍令狀，要拿三門學科的獎學金，你呢，你準備拿幾門學科的獎學金？”

唐曉蘭認真想了想，道：“四門吧。”數理化和英語在全年級獨孤求敗，所以有十足的把握，其他科目有競爭對手，不敢打包票，希越大失就越大，是個謹小慎微的姑娘。

方文靜滿意地笑了。

唐曉蘭學到十一點就睡了。

唐曉芙一直幫方文靜做活兒做到凌晨一點，母兩個都累得腰痠背疼脖子疼。

方文靜催促唐曉芙快點洗了睡，大兒才只有十五歲的年紀，這麼熬夜很傷的。

唐曉芙用大鐵鍋燒了熱水，屋裡溫度升了不，洗過之後，便鑽進了被子裡，一沾抌頭就睡著了，但知道，方文靜還在地上忙碌。

第二天早上，唐曉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便急忙起牀。

邊穿服邊瞟了一眼屋，竈上蓋了鍋蓋的鐵鍋蓋周圍冒著熱氣騰騰白的水蒸汽。

現在天冷了，得用熱水洗漱，所以一大早方文靜就燒了一鍋熱水，這樣唐曉芙姐妹兩個一早醒來就有熱水洗漱不說，還因爲屋裡燒過火，溫暖，起牀也凍不著。

方文靜心疼兩個兒，這麼冷的天，上的棉棉又短又小，裡面的棉花早就又又板，本沒有多保暖作用了，每天上學凍，姐妹兩個手背上全是凍瘡，所以在家裡盡這個做母親的最大能力，照顧姐妹兩個。

這麼不燒熱水很費柴，雖然HB農村是小丘陵地帶，不缺樹木，柴禾容易得，那還得要人去砍呀，有那懶惰的莊稼人，只砍剛剛夠用的柴，家裡冷得都坐不住人。

唐曉芙沒看見方文靜的影，知道上山去打柴了。

唐曉蘭聽到唐曉芙起牀的聲音也醒了。

唐曉芙聽到後有靜，回頭一看，唐曉蘭正在穿起牀，於是道：“天很冷，你在被子裡再躺會兒，等做好早飯再你。”

唐曉蘭笑著道：“醒都醒了，不睡了，再說屋裡又不冷。”

滿意地看了一遍屋，這間屋子真好，結結實實的，只要把門窗關嚴了，外面的寒風一點都吹不進來，哪像們以前住的那間搖搖墜的茅草屋，一到冬天就四面風，待在屋裡比外面暖和不了多，而且能聽到寒風穿過屋的聲音，像冬天埋伏在枯草裡的野發出的聲音，唐曉蘭每次聽到這樣細長而尖厲的聲音就害怕，怕房子被風颳倒了，們母三個會被撐著茅草屋的那幾木頭打死。

雖然過的艱辛，挨凍，還是希活下去，才十四歲，總覺得只要自己好好讀書，考上中專，就能在城裡謀份好工作，再把姐姐和媽媽帶去城裡，那麼，母三個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不過今年再也不用擔心房子會被北風颳倒了，每晚都能睡得好安心。

而且因爲姐姐的緣故，冷首長指名買家的菜，每天可以賣給冷首長一塊錢的菜，一個月下來就有三十塊，再也不用肚子了，就是媽媽會辛苦。

媽媽還說，這些日子給人做服實在太忙，等到年邊了，沒那麼忙了，就去村裡收十幾斤棉花，打一牀新鋪蓋，再給姐妹兩個做一新棉襖，現在日子過得真不錯，多虧了姐姐和媽媽。

唐曉蘭在心裡激地想。

姐妹兩個洗漱完畢之後，唐曉蘭就拿起課本開始學習，家裡事不多，也幫不上忙，那就好好學習。

唐曉芙則手做早飯，就是糙米加紅薯煮一小鍋夠母三人吃的稠稠的紅薯稀飯就行，簡單。

稀飯才冒泡時，方文靜彎著腰揹著重重的一捆柴回來了，一臉的喜悅。

唐曉芙趕放下手裡的活兒，幫方文靜把柴放下來。

們家的柴就堆在屋裡，放在外面，哪怕一柴都會被唐家人走。

唐曉芙有些想不通，怎麼唐家人那麼懶，山上到都是柴，他們怎麼不去砍，非要來，也不嫌寒磣，這方園十里八鄉誰會去柴呀，就是人家自留地的菜的人都廖廖無幾。

鄉下人的道德自我約束不是城裡人可以比擬的，一般不會手腳不乾淨，不然今天你我家的菜，明天我你家門前的棗，大家都別幹活兒了，互相來去，最後全部死。

這雖然是鄉下民風淳樸，可也是共同的生存之道，人家辛辛苦苦種的東西和砍回來的東西，鄉下人零容忍，可那些在集鎮上東西的小膽小的鄉下人則是又恨又怕。

好在方文靜母三個沒什麼東西，住這麼大一間房顯得空的，因此把柴放家裡也沒什麼影響，只是苦了唐家人，沒柴，只得自己上山砍柴，他們也只敢母三個的柴，別人家的柴哪怕堆得像小山高，他們也不敢一回去。

唐曉芙打了一盆熱水給方文靜洗洗手臉，一大早上去砍柴，臉和手一定會寒風吹得又冷又痛，泡泡熱水很舒服。

笑問方文靜：“媽媽在高興什麼？”

方文靜一面洗臉，一面道：“我剛纔砍柴，在林子裡看見有麻雀凍僵了從樹上掉地上了，你們吃了飯趕去撿，怕待會兒太出來了，溫度升上來之後，那些麻雀又活過來，飛走了。”

上次大兒做的紅燒麻雀還香的，麻雀雖小，也沒半兩，可那也是呀，而且還不用花錢，又比豬好吃，最最重要的是，想要兩個兒吃好點，長好點，人家這麼大的閨都條發育了，材漸漸變大姑娘了，就自己兩個閨，還像個的細平板……

唐曉芙姐妹兩個一聽都很興，們都吃麻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