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納木錯返程,兩人去了羊八井泡溫泉。
這裡的溫泉熱氣噴出地面幾米甚至百米,形一氣浪直衝雲霄。白因不住有些呆了,溫泉賓館的老闆走出來,笑著從不遠的泉眼裡撈出兩個蛋,遞給白因和顧海,“吃吧,剛煮的。”
白因嚥了口吐沫,沒敢接。
老闆著一口濃重的河南腔說道:“肯定煮了。”
顧海接了過來,剝開其中一個,蛋清是晶瑩剔的,看起來有點兒,不像家裡煮得那麼牢實。本以爲裡面的蛋黃是溏心的,結果剝開才發現蛋黃已經了,嚼在裡很勁道,顧海忍不住讚歎道:“這溫泉煮出來的蛋還真不錯。”
說罷遞給白因一個,“嚐嚐吧,的確是的。”
不我還不擔心呢,就因爲是的,白因才膽寒。
“這溫泉都能把蛋煮了,咱倆要是進去不得褪一層皮啊?”
顧海一愣,瞬間笑了出來,旁邊的老闆也跟著笑了,大概是笑白因的可。
“你傻不傻啊?人家能讓你去開水裡面泡麼?這裡的溫泉水都經過冷卻了,你看到那個天泳池沒?那裡面就是冷卻了的溫泉水,我們是要去那泡的。”
白因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你又沒事先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這是常識,還用我告訴你麼?”顧海又笑了。
白因恨恨地搶過蛋,大步朝更室走去,果然長時間和傻子待在一塊,自個的智商都下降了。
雖然經過冷卻,可池水還是很燙,白因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顧海在周邊遊了一圈,來到白因邊,倆人靠在池沿上,咕咕的泉水按著,不時覺得熱浪翻滾。放眼去,皚皚雪山在周圍環抱,靜謐的原野和移的羊羣近在眼前,鼻息間瀰漫著青草的香氣,在這種環境下泡溫泉,實在是一種難得的。
白因正在閉目養神,突然覺一隻手順著脊背遊走在腰側間,最後到泳的邊緣,他嗖的將眼睛睜開,發覺不遠就有一對年輕人在泳池裡追逐嬉戲,岸上還有幾個藏民走來走去,立即按住了顧海作惡的手。
“你幹嘛?到都是人!”
顧海伏在白因耳邊,“怕什麼?反正都是藏民,他們罵咱咱也聽不懂。”
白因,“……”
到了夜間,室外溫度驟然下降,白因和顧海就在賓館住下了,每個房間都有小溫泉池,裡面富含草藥,可以有效地驅寒解乏,白因和顧海就躺在池子裡,一邊聊天一邊吃水果,好不愜意。
“不想回去了。”白因閉著眼睛淡淡說道。
顧海從白因後圈抱住他,手在他的間流連,鼻息裡擴散著熱氣,“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咱就在這出家爲佛吧。”
白因本沒聽顧海在說什麼,反正他十句話有九句都不靠譜,就是覺這樣放鬆的心境很舒服,什麼都不用想,外面就是個蒼茫寧靜的世界,裡面就是這樣一間小屋子,屋子裡有兩個人,彼此倚靠,無話不談。
顧海的手環抱著白因的腰側,緩緩上移,輕輕地按,來來回回數次,終於到達口,糙的指頭輕輕地在兩點上撥弄。
白因呼吸甚重,側頭注視著顧海,魅的雙脣帶著清冷的水波。
顧海吻住白因的薄脣,起初是溫的,像池底流淌的水波,而後漸漸濃烈,熱浪開始在上翻涌,一地向下匯聚。兩人心照不宣地將手向對方的分,不釋手地把玩著,練地控著對方的緒,直到完全失控……
顧海了一些沐浴在手上,耐心地在白因上塗抹,白因閉著眼睛不吭聲,英俊的臉頰在升騰的霧氣裡似真似幻。顧海的手塗抹到白因的間,大概是覺得,白因閃躲了一下,剛適應沒一會兒,顧海的手又到了裡,順勢進一手指。
白因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小,懾人心魄的視線直著顧海,顧海手指大,白因眉頭輕蹙,發出魅的息聲,刺激得顧海汗都豎起來了。
高原溫泉不宜浸泡時間過長,於是倆人很快乾鑽進了被窩。
意猶未盡的白某人把手到了顧某人的上,準備餐一頓。顧某人覺到白某人的撥,竟然咬著牙住了,想起之前的種種吃虧,當即決定反撲回來。
“先誇我,不誇不不讓。”
白因冷魅的視線瞥了顧海一眼,顧海的魂沒了半個,剩下半個勉強撿回來了。
不讓?那我就用攻陷你。
白因含住了顧海口左邊的那一點,顧海猛嚥了一口氣,半條魂又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還不知道在哪懸著呢。可人家今兒就徹底爺們兒了一次,你不開口,那我就吊著你,看咱倆誰扛得過誰。
“不誇我一句,甭想我!”
顧村長一把推開了心急的白小媳婦兒。
白因也沒耐心了,草,比個人還難伺候!不讓我還不了,沒你爺還能死?
翻了,後腦勺無地對著顧海熾熱的眸子。
顧海不甘示弱,當即使出殺手鐗,用靈巧的手指和舌頭在白因的腰眼附近撥著,這是顧海當初重點開發的領域之一,白因也不知道顧海用了什麼手段,他這塊原本不怎麼敏,結果被顧海調教得都不能。
最後,白因宣告失敗。
“你的皮真好。”白因惡罵自個沒出息。
顧海的舌頭在白因兩點附近打圈,“還有呢?”
白因嚥了一口氣,答不理地說:“你的真有彈。”
顧海的手又到了中,惡劣地在口周圍搔弄。
“還有呢?”
“你還有完沒完?”白因傲然的眸子與顧海對視。
顧海的手指赫然闖,兇悍而霸道地在狹窄緻的甬道里來回穿梭,一下一下地擊著白因的致命點。
“你給我停下!”白因表糾結。
“說不說?嗯?”顧海的重重地制著白因,又加一手指,不容違抗地連環刺激,“還沒誇完呢,今兒你不把我誇爽了,我就一直這麼折騰你……”
白因的腰已經離開了牀單,因而扭曲的臉在顧海的眼中異常得。
“@#……大……”
顧海故意擰起眉,“什麼?我沒聽見。”
白因將顧海的兩隻耳朵揪了紅。
激過後,顧海突然想起來什麼,朝白因說:“你還欠我一句話呢!”
白因立刻炸了,“還欠你啥?”
能說的不能說的,剛纔都尼瑪說出來了!!!你還讓我說啥?!!!
“別急別急……”顧海又開始擺出一副溫的模樣,“我說的不是那種話,是很正經的一句話,當初我和你說了,你沒回我。”
“什麼話?”白因問。
“你還記得小年那天晚上不?咱倆喝多了,玩角扮演,我演……”
“甭給我提那件事!”白因兇悍打斷,“我沒和你玩過,你給我混編造!!你再給我胡扯,我跟你丫急!”
關於那晚的事,白因是寧死不承認,就算人證證都在,他也一口咬定自個絕對沒幹過那種傻事。顧海一每每提起,白因必是一副炸小狗的姿態嗷嗷吼。
“得得得,咱不說那個遊戲,咱就說事後,事後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麼?”
白因搖搖頭,他連那麼大型的遊戲都不記得,更甭說最後那句話了。
顧海朝白因了過去,“我說了一句我你。”
白因心尖微,扭頭看向顧海,後者正含脈脈地看著他。
“你也應該表示表示吧?”
白因避開顧海的目,“我沒聽見。”
“我你!”顧海又大聲說了句,“這次聽見了麼?”
白因點頭,“這次聽見了。”
然後又沒了。
顧海等得溫泉池子裡的水都快蒸發幹了,也沒等來白大爺一個字兒,再扭頭一瞧,白大爺又去向周公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