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58 執著的著
在返生進行到了第十三天的時候,帝都突然傳來消息,言:沈妃娘娘回宮路上,被睿安王阻攔於北峽關,沈妃娘娘被睿安王擄走,至今下落未明。
景夜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便拔軍回往帝都。令顧鴻鳴帶一萬兵馬留守陳州,保護四夏和傾音的返生繼續進行。
再說陶晚煙,雲驚天同意送陶晚煙出宮,去往佛霞寺治病。
原本一切就應該如此,倆人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集。
可偏偏,在去往佛霞寺的路上,卻差點將送上黃泉路。
原本,雲驚天是要親自送去山上。可奈何國事纏,便派人送上山半路上,剛出了皇宮,便被人跟隨。
陶晚煙坐在馬車裡,還未痊癒,又想著這是雲容國,應當也不會有任何事,便放鬆了警惕。直到走到半山腰,才驚覺有異。連忙讓隊伍停下來。
“陶姑娘,您有何吩咐?”護送的副將走過來,在馬車在抱拳問道。
並沒有立刻開口,眉頭微微一皺,手拂開車簾,臉上帶著青玉面,削尖的下在青玉的印襯下越發的消瘦。
素髮落在後,一黑讓有些詭異。
“我有些累了,想歇息片刻。”陶晚煙輕輕開口,語氣輕,卻又不失威嚴。隨後走下馬車。
“姑娘,您……有事?”副將試探地問了問。雲驚天有令,不能讓陶晚煙一個人走遠,也不能在路上耽誤太久。
這副將當然要聽雲驚天的命令,卻又不敢得罪陶晚煙。
陶晚煙見他這樣,也大概明白是爲什麼。目巡視四周一番,確定沒有異常之後。對著副將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轉準備回馬車。
就在轉過的那一瞬間,四隻箭從樹後飛出,從站在陶晚煙邊的四個人的嚨刺過,人的腥味夾雜著殺氣在林中蔓延。
“誰?”副將警惕地將陶晚煙護在後。
陶晚煙詫異的同時,卻也明白是誰。
這些箭,並非是雲容國的武,而是北狄人特有的樣式。並不像是仿照出來的。所以……這些人就是北狄人……
他們怎麼會找到?
正當不明所以之時,副將忽然驚呼一聲“小心”,隨後整個人擋在陶晚煙的前,手中刀起,將朝著陶晚煙直奔而來的箭打開。
噹!
箭頭進樹幹之中,發出沉悶的響聲。
陶晚煙驚魂未定地看著那支箭,這才注意到那箭上還帶著一張紙條。不顧他人的阻攔,手便取下它。
七月初七,塵郡,取景夜命!
“陶姑娘,上面寫了什麼?”附件看著它哦銨鹽,而陶晚煙並不像讓他知道。畢竟景遙國和雲容國算得上是敵對,總歸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些的。
在副將靠近之前,陶晚煙將手中的紙條攥在手中,表淡容地開口,“沒事兒,我們繼續趕路!”
陶晚煙轉向馬車靠近,上的藥香味中攙和了一清香,讓人如癡般迷醉。
坐在馬車裡,陶晚煙反覆端詳著手中的紙條,心中有些將信將疑。畢竟,沒有人知道這張紙條是誰寫的。再加上雲驚天說,他並沒有在懸崖下發現景澤的首。心中自然免不了擔心。這些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怕景澤不死心,也怕北狄汗王的野心!
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陶晚煙無心看車外的風景,雙眼鬱,是在等待某一刻的到來。知道從外傳來一陣陣悶響,才擡起頭,眼中閃過一愧疚。響起車簾,從已經昏迷的馬伕手中搶過繮繩,猛地一收,讓馬停了下來。
隨後又看著到了一地的人,心裡默唸一聲抱歉,躍跳上一匹馬,駕車向雲容國邊境跑去。
是用**將他們雲的。否則他們是不可能讓走得。雲驚天的命令,他們自然是不可能違背的。所以除了自己逃走,別無選擇。
只是陶晚煙低估了雲驚天的謀略,所以讓被他攔在了雲容國的便捷時,纔會那麼驚訝,詫異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晚煙,爲什麼?”
淡淡的一問,卻讓無從回答。心中自然疚,卻又不可能對景夜的事置之不理。即便是假的,也要親眼看到景夜安全才安心。即使這是爲了引出現,也非去不可。
甚至沒有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一著明黃龍袍的帝王。他臉上不再是一不茍的嚴肅,反而帶著傷和自責。他以爲他留住了,卻不想,還是要走。
“我知道你爲了救我,付出了很多。可是……雲驚天,我他,我不能說服我自己不回去。就算用命做賭。我也不會猶豫的!錯只錯在……我他!”
陶晚煙的話說得極輕,卻將所有的緒都表達出來了。
景夜,只因爲是,所以纔會不顧一切!
也只是因爲,雲驚天就已經輸得慘不忍睹了。
“你知不知道,一旦離開,沒有了鐵神花樹藥,你的毒便再也制不住了!”
“我早已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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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
多麼乾脆的三哥字,可只有陶晚煙一個人知道說出這三個字有多疼。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那般慷慨的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卻不得不捨棄自己,捨棄那如薄冰般脆弱卻彌足珍貴的生命。
不在乎,這三個字,在刺激了雲驚天心底最疼痛和苦的緒之外,又何嘗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心?
“皇上,剛接到將軍的消息,有人闖明霞寺了!”
陶晚煙不知道明霞寺對於雲驚天甚至對於自己而言意味著什麼。當隨著雲驚天突變的臉以及眼中迸發出的犀利,似乎也能夠知道明霞寺的重要。
如此,便更有了勸雲驚天的理由,“雲容皇,你是一國之君,不該爲了我拋棄國家大事的。”
“早知留不住你,可偏偏又不甘心。陶晚煙,下次別再來求朕了。到那時,朕不會再讓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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