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28 替誰來辦事
“你是說,太子爺去過了梨花樓,讓我們將藥莊的藥先拿出來?”陶晚煙挑眉,重複著剛從醉夏口中得到的消息。隨後冷笑著繼續開口,“他也不怕?那樣對待我之後,還敢去梨花樓。”
“其實……是傾音姐姐讓他去的!”醉夏看著陶晚煙有些憤怒地表,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後再度開口,“你都不知道,願夏姐姐在看到景的那張臉之後的表。嘖嘖嘖……想著就覺得爽。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看著醉夏一副類似小人得志的表,陶晚煙也憋不住笑意笑了出來。可一想,又覺得不對,“七爺還沒有去梨花樓嗎?按理說……這種事,他應該比誰都先想到啊!”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所以問了願夏姐姐,可願夏姐姐說了。沒來就是沒來。也不知道七爺幹什麼去了。從昨兒個起,便一直不在凌王府,今兒一大早又出去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連您的傷勢也不關心關心!”
或許在醉夏的眼裡,景夜不來關心陶晚煙纔是最不應該的事吧。但在陶晚煙看來卻不盡如此。依稀覺得到,經過那晚的衝突之後,他們之間的嫌隙已經拉開到一個不可迴轉的餘地。兩個人分開,大概也是勢在必行的吧。
雖然共一室,兩人隨時都能看見彼此,但心的距離……卻是越發的遠了。
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折不斷了吧?
托住下顎,陶晚煙雙目放空,看著遠方。心裡卻因爲自己現在所想的東西而到害怕。
從來到這裡便不斷地在和景夜糾纏,忽然要離開他生活的話,恐怕也會有所不適吧?
“陶主子,你在想什麼呢?”醉夏出手在陶晚煙的眼前晃了晃,小臉上佈滿了驚訝。正當這時,一個白的東西從一旁竄了出來,直奔陶晚煙懷中而去。
接著響起的是一陣憤怒地斥責聲,“哼!臭白貂,每次見到就瘋了似的跑上去。”
那聲剛停下來,陶晚煙便發覺著白貂在上蹭了蹭之後又跳了下去。直奔那站在月滿樓門口的景公主而去了。
“喂!”景看著白貂回到自己邊,滿意地笑了笑,而後又一臉趾高氣昂地看著陶晚煙。不稱一聲嫂嫂,也不稱呼的名字。就這樣直衝衝地開口,“聽說你和梨花樓的人很?”
這十四公主平時是不會來凌王府的。今兒以來便直奔著梨花樓而來。這其中的緣由看樣子並不簡單啊。
十四公主和五皇子景澤本事一母所生,只是十四公主出生之時,母妃難產而死。公主便由皇后養。同樣的,景夜也是有皇后養長大的。皇后名下的皇子公主並不,可只有八皇子是皇后親生的。
而景,則是那位已經辭世的殊元皇后的兒子。這也是陶晚煙從圍獵回來之後發現的事。這幾位皇子之間,似乎很有風雲暗涌之勢,所以陶晚煙也就留心去察看了一番,不曾想結果如此的令人詫異。
想來那位還沒有見過的八皇子,也並非什麼簡單的人。
“喂?!”陶晚煙皺眉,冷笑一聲,“若公主是有求於人,這般的姿態,是否太過高傲了?”
其實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公主了。反正是連皇上都頂撞過的人,又怎麼會怕這麼區區一個公主?向來是現代人的思想在作祟,著陶晚煙去反抗這欠教訓的公主。
果然,景聽了這話,臉變得蒼白,因爲憤怒而加重的呼吸,將白貂越抱越的姿勢……這些都表明了現在是有多憤怒。可是那又怎麼樣了?反正陶晚煙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
“七嫂……”小丫頭始終都是小丫頭,陶晚煙一句話便將的氣勢了下去。小丫頭癟著,委屈地喚著,“可不可以……幫幫本……幫幫兒!”
看著景這樣,陶晚煙是真心想笑。可是這景怎麼說都是公主,心高氣傲的。倘若現在笑了,可以保證,景往後絕對不會再給自己什麼好臉看。
“過來坐吧!”陶晚煙向招招手,讓坐在自己的旁邊,而後又對醉夏說道,“去廚房將糕點拿些出來。”
“是,陶主子!”
“兒,你問我和梨花樓的關係,是否是人所託?”陶晚煙親自爲景到了一杯茶遞給景,而後又拿過一塊糕點遞給,“嚐嚐你哥哥府上的糕點和皇宮的又有何區別。”
景的眸子中始終還是帶著一防備之,看了看陶晚煙,緩緩出手去接,卻拿在手上不肯吃,“不是的。是兒自己要……”
“兒,倘若你七哥知道你對我說了謊,你覺得他會怎樣?”陶晚煙微微板著臉,不滿意地看著景。現在所說的答案,不是想要的,“兒,你這個忙,我可以先應承下來。但是……我必須知道原因。”
“因爲……你和五哥的婚事……毀了之後。五哥便一直不得父皇寵。五哥知曉你和七哥親那日在梨花樓大設酒宴,便想著要借你的關係來做點事。才能……重新讓父皇喜上我五哥。”
本就是一母所生,能夠如此相互扶持。在皇宮院,以實屬不易。
“兒,我便修書一封,你帶去梨花樓。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陶晚煙出手來拍拍景的手,卻驚覺雙手冰冷。後者立馬將自己的手了回去,陶晚煙這才覺得今日的景太過奇怪了。
太乖了。
不像是往常的那個十四公主。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吧。
命人準備好文房四寶,陶晚煙便立刻寫好一封信遞給景。景不知是因爲高興還是怎麼了,一把鬆開了懷中的白貂。那白貂立刻衝了出來,一爪劃過陶晚煙的手臂,三條痕立馬浮現。
“啊?七嫂嫂,對不起,對不起!”景一見,立馬站起來,並按出手絹爲陶晚煙輕輕拭傷口。可是雙手卻張地直抖。
奇怪……現在……是傷,而不是景。爲何景竟比自己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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