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沒法再相信

“不行啊！”醉夏收回功力，看著寒潭之中緩緩浮出來的已經翻白肚的魚，稚的臉上增加了一焦急，“這樣下去，西景城的水豈不是會被污染很多？”

願夏和沐夏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尤其是願夏，眉頭蹙，心中的想法在此刻全部都表現在臉上。

陶晚煙浸泡在寒水之中。原本發寒之後又發熱的此刻泡在水中竟然穩定多了。思維也漸漸清晰。了四周的景象，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裡時的景，沒想到，這麼快，便換了自己。

“願夏，沐夏，醉夏……”陶晚煙輕輕開口喚們的名字。

三人一聽，皆是喜出外，看著陶晚煙的後頸，願夏依舊是三人中最冷靜的，“樓主，你醒了？”

“你們出去吧。讓我一個人慢慢調息。”陶晚煙不願意見們。更多的，是不願意讓他們看到了無力的樣子。想象得出來，此刻的自己是有多麼的狼狽。

景夜進宮去陪沈落雪，卻不得不獨自一個人面對這樣的痛苦。想到，便覺得心痛。原本月圓之夜當時家人相聚的時刻，可爲何偏偏每逢這一時刻，陶晚煙便是獨自一人呢？

爺爺去征伐北狄，現在還沒有消息傳進的耳朵裡。現在自己又……

彷彿能夠到陶晚煙的悲傷，後的三個人都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的背影，安的話有一大推，卻不知道要從哪一句開始說起。

“你們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就在外面候著，有事我會你們的。可好？”陶晚煙見後沒有任何的靜，便再次開口，以商量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這下，後的三個人沒有了拒絕的理由。願夏了步子，又回頭看了看兩個人，點點頭，“讓樓主一個人歇息一下。我們便在門口候著。”

聽了願夏的話，陶晚煙終於鬆了一口氣。屏著呼吸，確定後的三人離開之後。才放鬆自己繃的心絃，輕輕地一聲痛從口中溢出來，那種被啃噬的疼痛讓不由自主將自己一團，任由寒氣人的潭水將自己包裹。

“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陶晚煙試著安自己，卻發現臉說話都困難。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全便像失去力氣一般，靠在潭水的石頭旁，目落在了不遠的一條魚上。

那魚在水中掙扎了一會兒，激起點點水花，水珠落回潭水之中，又泛起雖然細微，但卻不屬於靜的水紋。陶晚煙一怔，角泛起一苦笑，自己的心，似乎也是這樣。想靜靜不了，想鬧卻也鬧不起來。

那條魚掙扎了一會兒之後，便如同一旁的幾隻魚一般，翻白肚……死了……

這時，陶晚煙才猛然間想起自己上的毒，連忙想要站起來。肩膀卻被一隻手按住，接著，耳旁響起傾音激的聲音，“陶晚煙，你若想死，便起來給我瞧瞧！”

傾音話中的威脅之意十分的明顯。陶晚煙竟也到了的威脅，已經微微站起來的又緩緩坐了回去。

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傾音知道自己的話對有了影響，臉上的表也似鬆了一口氣一般。拉過陶晚煙的手爲號脈。

確定了陶晚煙的狀況之後，傾音竟似鬆了一口氣一般，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笑意，“還好有師兄。否則，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晚煙，你現在好嗎？”

好嗎？！

陶晚煙聽了這話，現實一驚，隨後又輕輕笑了笑。這是不是太諷刺了？現在這樣，算好嗎？

心中，已然有了拒絕的話。可是陶晚煙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好。現在對傾音，早已沒有了最初的全部的信任。傾音不止是對，就算是對皇帝景桑，或是景夜，更甚至對那個的太子……

應該都是不忠誠的吧？

站在三方利益的任意一個角度，陶晚煙怎麼可能做到盡善盡，任意一方都被幫助到？

所以，沒有辦法在一個四面玲瓏的人面前誠懇了。

“你的蠱蟲，因爲到雌蠱毒素的影響，越來越有神。再過一段時間，到了鼎盛的時期，恐怕你會更加的難……”傾音頓了頓，思量著，猶豫著要不要將那些話說出來。

大概是到了的遲疑，陶晚煙無所謂地接口說道，“你有話就直說。我沒事的。”

“晚煙……你應該知道我在你上發合歡香的事了吧？”

在這種時候提這個問題，是在不太恰當呢。陶晚煙低下頭，沒有開口。可這個作同時也表示了默認的意思。傾音不知道陶晚煙是怎麼想的，但這些話，是無論如何都要說的。

“但凡是懂蠱毒的。或者就是四夏，們應該都知道。合歡香雖然不是毒藥，但它卻能阻止夫妻蠱中雄蠱的活，能讓它保持在睡眠的狀態。所以重這種蠱毒的人，是不會到合歡香的影響的。而且可以延緩蠱毒帶給者的傷害和疼痛。”傾音沒有看著陶晚煙，而是順著陶晚煙的目將視線落在了一條死魚上。先是一愣，隨後又繼續開口，“可是，用合歡香養蠱，便是怕蠱蟲在生命最旺盛的時刻將吸食卻未被消化的合歡香釋放出來。你的蠱毒，很快便會到了那一時刻，我不知道它會不會釋放出合歡香。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必須寸步不離我。懂嗎？”

“寸步不離？”陶晚煙苦笑一聲，沒有回頭看傾音。但卻覺得到說話間，傾音已在爲施針。“傾音，你的話總是千變萬變，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嗯？”

兩個人之間一旦偶了嫌隙，想要在建立那種彼此信任的是在是很難。更何況傾音對於陶晚煙而言，原本便不是那種生死之，再加上後來知道傾音設計陷害自己的事。陶晚煙更加不能接傾音了。

“傾音，你救我，我很謝你。但是……我沒有辦法再相信你了。”

“對！這種叛徒，本就不值得相信！”

陶晚煙的話音剛落，沐夏的聲音便從後傳來，同時，傾音爲施針的地方微微傳來一陣不正常的痛楚。陶晚煙雙眸猛地睜大，被自己發現的況驚呆了。

沐夏的話，對傾音有影響。那是……比自己所說的話更加巨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