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換獻計

依舊是接著傾音之意趕到了皇宮。

到時，皇上正在聖殿祈願。傾音伴在景桑左右，依舊是一白，和皇上那明黃的龍袍比起來，倒有素靜了幾分。

見陶晚煙來了，傾音淡淡地笑了笑，在景桑旁低語，“陛下，陶妃來了。”

“嗯！”皇帝淡淡地哼了一句，算是做了應答。卻沒有對陶晚煙多加理會。

陶晚煙只是半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行禮，卻不敢出聲。皇帝在祈願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攪的。即便是行禮請安的聲音，也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這當下，陶晚煙也是跪在地上，進不得，退不下的。

頃，又見著沈落雪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白素潔的茶杯，茶杯上雕著同樣素白的梅花。再加上裡面茶水的印過略微徹的杯，看上去竟極了。

這更重要的是，奉茶之人更爲麗。臉陶晚煙似乎都快看得癡了。

“落雪？”皇帝略帶著詢問的話語出口了，雖是背對著二人，可這話卻說得十分肯定，“何時來的？怎也不開口？”

“陛下，奴婢想著您祈願之後必定是想要喝茶的。便私自送了過來，卻又不敢驚擾陛下，所以……纔不敢開口請安。”

“嗯，剛纔傾音說老七的媳婦兒來了？”皇帝放下經書，轉過來，在看到已經跪在地上的陶晚煙時一愣。復又笑了笑，“怎還跪在地上？起來吧！這民間娶親，媳婦兒都要給公婆奉茶，不如這杯茶，就由老七的媳婦兒伺候吧。落雪你且先退下。”

“是，陛下！”

沈落雪將手中的托盤到了陶晚煙的手上之後，便微微屈膝行禮之後離開。傾音的目在沈落雪的背影上逗留了一會兒，纔看著陶晚煙，又對皇帝說道。

“陛下，不如這杯茶，就由傾音和陶妃一同伺候吧。雖說有些逾越，但……”

“好了好了！”景桑擺擺手，“你那點心思，朕清楚得很。你倆就一同前來吧。”

約見景夜時，正是夕漸落之時。陶晚煙臉上帶著面，只出了鼻翼一下的臉，到真讓人看不出來是誰。

四夏其二，願夏和沐夏自是站在亭子之外，靜待景夜的到來。亭子四周，花木錯路，涓涓細流，景倒是醉人。

想來沉夏……如若陶晚煙沒有猜錯，定是潛伏在這四周的某。

“不知梨姑娘約見本王，意爲何事。”景夜似乎有急事，所以趕到的時候，語氣也十分的不耐煩。

陶晚煙倒也不怒，只是輕輕笑了笑，親自爲景夜倒上了一杯茶，“上次揚墨樓一事，凌王難道不覺得欠一個解釋嗎？”

“解釋？”景夜冷哼一聲，“你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好一個各取所需！”陶晚煙起看著遠風景，“凌王以爲民需要的……是什麼？”

景夜看著陶晚煙臉上的銀白鐵面，沒有說話。眸中的探究之意倒越發的濃厚。卻一直沒有開口。

“我倒知道，凌王想要的是什麼。”出手指，陶晚煙沾了點茶水，在桌上輕輕地寫下了一個字。換來的，卻是景夜袖中的袖箭，直直地從陶晚煙的耳畔飛過，幾烏髮隨風輕輕在空中飄了幾圈之後又落回了地面之上。

那桌上之字……赫然是個“皇”字。

願夏和沐夏見凌王發難同時一慌，手便要拔劍。陶晚煙出手製止了們的作，“凌王是君子，怎會傷害我一個弱子？想必凌王也清楚，你邊可信之人又多吧？”

“你想說什麼？”景夜眉頭一皺，看著這個發音極爲不正常的子。心中自然已經對多了一防備。

“聽聞此次雲容皇出使景遙國，可是爲了譏諷我朝地貧乏。聖上對此事也是萬分憂心。若是王爺此次能夠幫助陛下排憂解難，想必陛下對王爺的防備與嫌隙之意均會有所減弱。那也就是說，您在陛下面前，豈不是又多了一籌碼？”陶晚煙自然是想好了對策，纔敢說這樣的話。

相思引畢竟只是傳聞中的藥，究竟存不存在，沒有人說得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陶晚煙在凌王府的地位，抱住凌王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如此一來，纔有息的時間，好好想接下來要如何理好陶凌的事。

不讓陶凌夾在皇帝和衆位皇子之間爲難，那纔是最要的事。

“說下去！”

“我倒是有一計，希能夠對王爺有所幫助。”

“講！”

“相思引乃是藥中之王。甚至比那所謂的靈芝仙草更奇效。景遙國是沒有著傳聞中的藥王了。可是，沒有藥中最聖，難不連這其他東西，也沒有拿的出手的嗎？”陶晚煙說這番話，倒是說得輕輕淡雅，彷彿就是在講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故事一般。

不過想景夜應是聽懂了，否則，又豈會陷沉思之中。

“看樣子凌王是懂了。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陶晚煙帶著願夏和沐夏踏上了返程之路。這一路上，沐夏倒是有許多說不出的好奇，“樓主，爲何您要這般對凌王講呢？”

陶晚煙聽了沐夏的話，輕輕笑了笑，卻沒有多家言語。向來聰慧的願夏倒是懂了，屈指拍了拍沐夏的頭，“這番話，你該問問自己吧？樓主這麼做，無非是爲了讓凌王在欠下咱們梨花樓一個人之後，又對他府上的凌王妃有所愧疚。”

“啊？！”沐夏被願夏這翻一說，更加的奇怪了，“樓主不就是凌王妃嗎？既是如此，何不以王妃的份開口。這樣豈不是讓凌王更加的……”

“笨蛋！”願夏手捂住沐夏的，“真搞不懂，爲什麼你們幾個笨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聽著願夏又是怒又是不捨的聲音。陶晚煙終究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願夏，這樣……只不過是爲了以後而已。”

爲了以後可以更加順利的離開，更因爲……景夜或許更願意相信梨花樓的梨姑娘，而不是凌王府的陶晚煙。

想著，心中又是一陣寒意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