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風聲鶴唳,雲驚鴻接手雲家,並且揭竿而起,公開表明擁立鎮北王,和林軍打了一場,損失慘重。
雲家的軍隊都在邊城,而京都,是狗皇帝的天下。
雲家軍被迫藏在京郊一帶,而林軍每晚都要在城中巡邏,誅殺叛徒,消滅鎮北王的餘孽。
李海棠坐月子,出不去門,只能讓機靈的五福出門打探消息,但是每次回來,都對搖頭,倒是給帶回不吃的玩的。
“夫人,世道,鋪子都不開門了,這些吃食還是我在後門敲門買來的。”
五福解釋,黑市裡什麼都有,但是布匹一類的,卻稀,而當初蕭母在第一樓存下不布料,都被五福從道進去拿了回來。
至,現在第一樓還沒有暴,別的,五福一點打聽不到。
李海棠很糟心,卻不能太表現出來。對便宜老爹是不是當皇帝沒興趣,只想讓野人夫君平安歸來。
沒有消息,或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心裡沒底,夜晚就連連噩夢,懷孕期間長上來的,迅速地消瘦下去。
張如意怕憂思過重,從早到晚,陪著好姐妹說話解悶。
“眼下,也就剩下一個坎兒了,過去以後,風平浪靜。”
張如意倒了一杯山楂,抿了抿脣,“海棠,你的命格貴重,絕對可以逢兇化吉,遇難祥。”
張如意神神叨叨地,卻把李海棠逗得哈哈大笑,這幾日調節心,不斷地開解自己,豆包和皮球,都得依靠這個孃親。
尤其是豆包,自從蕭母說過那套遠行的言論,豆包抑鬱寡歡,每日早上就坐在院子口的大樹,向著門口的方向張。
衆人都明白,豆包是在等著爹爹回來。
天熱,有大樹遮擋,十幾日,小娃子黑了一圈兒,卻依然咬牙堅持。
李海棠心裡泛酸,不明白一個兩週歲的小包子,怎麼有此毅力。難過,卻沒攔著,偶爾在窗戶的隙,看豆包。
去了二十一世一趟,慶幸自己沒看書,以後有足夠多的故事了。
然而那些兒讀,好像不適合豆包,這小娃,太過聰穎,難得的是這麼小,竟然有了邏輯思維能力。
“海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張如意順著窗戶的隙,發現豆包正在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柳樹枝,裡唸唸有詞。
“如意,你改行算命好了!”
李海棠心不在焉,很想出門,抱一抱豆包。
這小娃也不知道嘔誰的氣,知道生了個弟弟,竟然不是求已久的小妹妹,很是惱火。
尤其看到皮球整日哭的沒完沒了,更是嫌棄的不行,但是每日仍舊去看幾次,陪著弟弟一起。
“爹爹,我想你了。”
“爹,你答應我帶著我去打獵,烤……”
“爹,祖母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你不會拋棄豆包的。”
“你不回來,就是負心漢,始終棄。”
豆包拿著柳樹枝,在地上畫圈圈,張如意鳥悄地來到小豆包後,聽著小包子喃喃自語。
蕭陵川這個人真奇怪,好像打山,烤一種本領,娘子和兒子,都用一套說辭啊!
開始,張如意有點心酸,聽到最後,忍俊不,小豆包,人小鬼大!將來錯不了。
“這纔是我兒子,就盼他爹能早日回來,我們一家四口團聚。”
李海棠順著隙,著窗外的天,眼神中出一抹迷茫來。
五福出門幾次之後,在城裡溜達輕車路,偶爾也能打聽出消息,聽說阮家全部被下牢獄,折磨個不樣子。
爲把鎮北王一干人等引出來,設計要在四月十九這一日,午門問斬。
所有和阮家有聯繫的人,死鴨子的,全部斬首,其中有百姓們十分意外的人,京兆伊張崢大人。
每個鬧市,張布告,上面是李海棠的畫像,懸賞萬金,通緝此人。
五福保證,自家夫人只要臉,就會被認出來,京都那些死要錢不怕事大的百姓,還自己組建了搜查隊。
要知道萬金啊,只要能找到人,就會一步登天,這好事,去哪裡找?
五福不敢裝打扮,穿了一男裝,在外面晃悠。
“誰打老子的屁?”
五福了屁,看到掉在地上的石子兒,罵了一句。
許是人高馬大,說話聲音,五福男裝,暫時還沒被人懷疑過。
五福估著我暗地裡襲小人的方向,進到小巷子裡,而後,在地上找到一個繡著金線的荷包。
衚衕裡安安靜靜,家家關門閉戶,五福快走幾步,撿起地上的荷包,轉離開。
藏著個心眼,沒有馬上打開,而是等從第一樓到黑市,才把今日見的古怪事一說,上荷包。
“五福,今日之事,還有人知道嗎?”
李海棠看到荷包裡,有一張字條,前後看了三次,這才擡起頭問五福。
“夫人,那來歷不明的東西,是啥?”
沒人看到,五福直接回來了,只有李海棠一個主子,當然不會和別人說。
“是一個的消息。”
李海棠沒說的太明白,心中卻驚濤駭浪。
不曉得上面的消息是誰送的,卻告知,玉家地的地點。
如果能隻前往,得到認可,就可以調玉家祖先留下的鐵騎和護衛,只要如此,京都局勢絕對得以扭轉。
這個是隻有數人知道的消息,爲何會送到五福那?
李海棠想過,是不是對方下套,想把引出來,而後,又否定了。
若是對方知道地點,怕是早就去踏平此地,不用等著出馬,畢竟玉家祖先留下的東西,是個不確定的因素,就算當今的狗皇帝,也十分忌諱。
皇家的恩恩怨怨,一點沒興趣知道,但,便宜老爹鎮北王,應該是正統。
李海棠陷沉思之中,想,必須去一趟,這是的責任。野人夫君有責任,關於蕭家,關於報仇,而李海棠佔了原主的子,有些事,不由己,卻也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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