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反倒把李金琥說愣住了，他就是問家裡有沒有老鼠藥，咋就是想不開了呢？

昨夜吱吱呀呀，聲音那麼大，家裡肯定有老鼠，尤其是屋裡，後來鋪著木頭的地板，可別老鼠啃了。

“難道是毒死金珠？”

李海棠胡思想，不在狀態。

“姐，你說啥呢，要老鼠藥當然是毒死老鼠，不然晚上出，弄得人睡不好。”

村裡住的小娃，沒人怕老鼠，不過聽說老鼠猖狂，有的還會蹦跳到牀上，李家村就有個才一歲的小娃，臉被老鼠啃了一口。

李金琥自己的臉，他以後要當，萬一面上留疤，那就與做無緣了，考中進士也沒用。

大齊是個追求的國度，雖然不能靠臉換吃的，但是長得好看，出門都會被別人高看幾分。

小桃紅就是例子，一個下九流的戲子，被捧到了天上，唱戲就那麼回事，主要靠容貌。

“?哦。”

李海棠訕訕地，瞪了蕭陵川一眼，昨天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驚天地，肯定吵醒了小弟李金琥，所謂要被毒死的老鼠，就是他和。

今晚，李海棠準備大顯手，除掉蕭陵川這隻老鼠，爲民除害。

……

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李??海棠記得有這麼一首詩來描繪除夕，但是在邊城李家村，雖然家家戶戶燃起竹，也掛了燈籠和春聯，卻不到春風送暖。

前兩天下的雪沒有化，到還是一片的白，寒風瑟瑟，有的人家門口還掛了豬頭，多虧家家戶戶晚上都點紅燈籠，不然的話還真要被門口的豬頭嚇上一跳。

今夜是家裡團圓的時刻，要準備一大桌子年夜飯，家裡總共三口人，舒服自在就行。

“姐，大吉大利，來年發財！”

李金琥起了個大早，好話不要錢的往外掏，得到蕭陵川和李海棠的大紅包。

除夕，必須多多的說好聽的吉祥話，不能說關於“死，殺，鬼”等字眼，否則來年要倒黴上一年，古代的人格外的迷信，長輩夾菜的時候，就算吃的撐也不能說“不要”，要說“有了”。??還??有很多的忌，忌大聲喧譁，以免驚醒惡魔；忌照鏡子，以免見“惡魔”；忌將燈油潑地，倘若油味沖淡了酒味，“惡魔”便會醒來，導致禍害接踵而至；忌打碎，意謂著這年會有“破運”，補

救方式是用紅紙包起，口中念“歲歲平安”等吉祥話，並放在神案上數天，即可化解災難。

李海棠覺得有有意思的，畢竟現代城市裡的除夕已經沒了這麼多的說道，同樣過年的氣氛也淡化很多。

城市裡止燃放煙花竹，除夕夜的時候才能看到焰火劃過天際，有時候還有消防車的轟鳴，不知道哪裡著火。

在山裡，鞭炮也不是隨意能燃放的，天乾燥，避免山火，李金琥就在院子裡玩威力不大的溜溜花。

早飯就是簡單的白水煮麪條，配上一碟子醬香肘花，醃漬的辣白菜和臘腸。

“????那臘腸是怎麼做的，裡頭放糖了吧？我覺得甜口的比辣口的好吃。”

李金琥夾上一片臘腸，當即讚不絕口，自從跟著他姐，有吃有喝，都是以前沒吃過的。

甜??口是廣式臘腸，瘦比是瘦七，三，蒸上一切片吃，裡面還帶著油花，乾乾的，就算是夏天也能放一兩個月，也可以切片炒菜，炒土豆片，炒豆角等都好吃的不得了。

李海棠也是前幾天看家裡太多，琢磨著弄了點。

“??還是辣口的香，這冷天吃點辣的，胃裡頭熱乎。”

李海棠和自家小弟口味不同，迫切需要辣的來驅寒。

年?三十的早上，天暗淡，飄著小雪花，飯畢，蕭陵川抓了昨天打的奄奄一息的山，麻利地燒熱水燙。

按照大齊習俗，大年初一不得殺生，家裡雖然有凍，可他想讓家裡人都吃一口新鮮的。

“姐，今兒是年三十，一年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明年我們就會好了。”

李金琥手裡拿著一塊花生，一邊吃一邊說道。

今年是家裡過得最最艱難的一年，爹孃先後離世，他姐又被賣給秦員外那個老頭子，李金琥痛苦過，絕過，好在最後柳暗花明，他姐也找到自己的歸宿。

“可不是麼，會好的。”

李海棠輕聲附和，至，現在的日子，讓看到了希。

蕭陵川收拾好，又開始整治那條凍魚，解凍之後，用花椒，鹽和的量的醋醃漬，去除魚土腥味。

小燉蘑菇和紅燒魚，是除夕夜的兩道大菜。除此之外，蕭陵川和李海棠夫妻商量，做炸丸子，拔紅棗，豆芽胡蘿炒丁，麻婆豆腐，木耳炒蛋，蒜蓉豆角和清炒白菜。

冬日北地蔬菜有限，還是李海棠之前在鹿城用暖房種菜，能拼湊一桌子，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小弟，咱倆一起窗花，春聯。”

竈間裡有蕭陵川一人足夠，李海棠拉著自家小弟忙著佈置院子，讓家裡顯得更喜慶一些。

“姐，我就你和姐夫兩個親人。”

過年不能說喪氣話，李金琥深呼吸，以後他好好唸書，必然讓他姐過更好的日子。

“那你就早點長大，娶妻生子，那樣，你的親人就更多了。”

李海棠在窗花後面刷上一層漿糊，找準位置，在窗戶的正中間的高麗紙上，喜氣洋洋。

“我要科舉，娶親生子不是耽誤時間嗎，還不如你生兩個小包子，這樣我的親人也能多。”

李金琥靈機一，他一琢磨，這是個好辦法，想要親人多，就只能靠自家大姐多生幾個，這個主意靠譜。

“你這熊孩子！”

若是在前幾天說，李海棠可能還沒覺，問題是，和野人夫君已經圓房，蕭陵川像是飢已經的人突然見到，狼吞虎嚥，李海棠被折騰的有幾次差點暈過去。那種快，形容不好，總之，野人夫君年輕氣盛，腰好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