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蔘營養價值高,也只有這裡的人不清楚,等於白給,價格很低。
李海棠想過,自己加工售賣,後來琢磨,百姓們的思想被束縛,不相信保健的作用,他們的想法是,有病看病,沒病,誰多花銀子啊,那絕對是腦子有坑。
若是海蔘被炒起來,以後就要花大筆的銀錢去買,這似乎很不合算。
李海棠是個懶人,而且海蔘不是靈丹妙藥,短時間看不出療效。
“大丫和狗蛋,每年冬天都得染上風寒,咳嗽得我撓心抓肺的,今年冬日到現在,一場病沒生過。”
對於海蟲子的療效,陳二嬸半信半疑,不能確定是居住條件改善,還是因爲吃了海蟲子強健,或者二者都有。
“貨郎還送了點蠻族那邊的牛,咱們晚上吃點啥?”
李海棠整日忙碌,有時候不見蹤影,才幾日,臉頰就瘦了一大圈,陳二嬸攢足了力氣,想給調養下子。
“真的?”
蠻族那邊的犛牛,也是難得,可以切片醃漬,放點辣椒。
家裡有魷魚,蝦,還有冬瓜,白菜,木耳,多湊幾樣,晚上圍在一起,吃個熱氣騰騰的火鍋。
“那,正好家裡還有,我這就去準備。”
孩子爹的刀工更好,切片薄,陳二嬸吧嗒吧,那牛到滾燙湯底裡,片刻就燙了,沾上芝麻醬或者香油碟子,吃在中的。
李海棠點頭,想著早點回家,前幾日就念叨燉牛吃,無奈家裡沒有,再有也太忙了,到了飯點,隨便糊弄一口。
幾日的工夫,衫鬆一圈兒,這哪行啊!瘦不是問題,若是小了,都沒地方哭去!
李海棠正準備出門,發現自家門口來了一輛馬車,正好堵在門口。
誰啊?難道有人送禮來了?
“海棠,快點上來!”
馬車的車窗出一道隙,張如意揮舞著小帕子,賊眉鼠眼地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招呼上車。
“海棠姑娘,你的藥浴真好用啊。”
藍忙不迭給李海棠端茶倒水,一臉殷勤,自家小姐不但臉上的疹子沒了,皮也變得更好。府上的下人差點認不出,還以爲老爺找個小妾呢!鬧出很大烏龍。
“沒啥,反正你們也是給了診費的。”
李海棠擺擺手,問張如意,“你今兒怎麼出來了?”
張大小姐沒和抱怨失去人自由,這次出門低調的用灰突突的小馬車,看著倒是像跑出來的。
“哪能啊,我爹同意了。”
張如意很是得意,原本,他爹爹不同意,堅決反對,就說想請李海棠到府裡陪著說話。
張崢一聽,立刻點頭答應,眼不見心不煩,最近晚上睡覺都覺得屁不自在,腦海裡滿是小冊子的畫面,整個人都魔怔了。
一降一,果然,李海棠是爹是剋星,張如意決定和好,發展閨中友。
“咱們這是去哪啊?”
李海棠看看天,剛過午時,下午還有安排,可有可無,都沒眼前這位張大小姐重要,畢竟是重要的客戶。
陪著小姐出門,無非是聽戲,喝茶,購,就當給自己放假半天,休閒一下。
“海棠,你就是我的福星。”
張如意一手托腮,很激,泡了幾天藥浴,疹子全下去了。期間,出門還用面巾,翠屏那小蹄子沒得到風聲,不然肯定上門打聽。
這個仇,張如意必須報了,吃什麼都不能吃虧!在想到辦法之前,先不要打草驚蛇。
李海棠不明白張大小姐又哪神經不對,抿著茶水,把眼神投向藍,等待解釋。
藍關上車窗,阻隔外面的風雪,又點燃車壁上的油燈,這才湊到李海棠邊,小聲道:“海棠姑娘,上次你來府上之後,我又去曾家打聽一趟。”
當然,這次學聰明瞭,先買通外頭一個三教九流的二流子,給他銀錢。
二流子門路,和曾府門房混得的,才幾日,就得到一個相當可靠的消息。
“十一月十五,也就是後日,曾夫人設宴,是爲了過四十大壽。”
藍明明記得,曾夫人的生辰是農曆十一月底,這次竟然提前,聽說是找白塔寺的高僧測算過,本月也只有十五是黃道吉日了。
曾夫人設宴,其實是號召鹿城員的小姐夫人們捐錢捐,去做佈施。
今年年景差,雪是越下越大,百姓們屋子塌了,有親戚的在親戚家,沒親戚的,只能在破廟了。
“曾夫人慈悲心腸。”
李海棠誇讚一句,張如意與有榮焉,去過曾府好多次,曾夫人對很和善,慈眉善目的,如果兩個人以後是婆媳關係,說不得更融洽。
“多虧藍辦事得力,所以我想到鋪子裡看看,給曾夫人備上一份壽禮。”
張如意是個有錢人,親孃手裡田地鋪子若干,當年是十里紅妝出嫁。
親孃沒了,嫁妝全部被到這來,狐貍還提過想要幫忙管理,但是不用等張如意罵人,張崢自己就拒絕了。
曾夫人子不好,上總帶著濃重的墨香氣味,雖然嫁給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曾大人,出嫁之前,卻是京都有名氣的才,接人待,禮儀周全。
李海棠皺眉,若曾夫人是這樣的子,怕是不會喜歡早沒了親孃,禮儀馬馬虎虎的張如意,而且,對張家沒表現出半分親近,兩家的親事怕是難。
作爲平頭百姓,李海棠接不到大人,卻也懂得派對之爭,張家是書香門第,曾家爲武將世家,各自有圈子,怕是融合不到一起。
而且,大齊的規矩,任期滿五年,要回京述職,張崢未必能在鹿城繼續連任。
“你說,我應該送什麼啊?”
張如意苦惱,的小金庫裡,貴重的東西很多,但是有些是孃親的陪嫁,私心上,不想送人。
其餘的,都是外家那邊送的小玩意,用來做過壽的賀禮,不太合適。
“後日就是十一月十五了。”
小輩送長輩壽禮,講究的是心意,而不是貴重,張如意太上趕著表現,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做個荷包,帕子,一天的時間,也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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