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週很快過去,半圈也很快過去。
盤又向前走了兩個格子後,晃晃悠悠停了下來,終於不再轉。
“功了!”
林鋒臉上出笑容,看著到手的門派建設令牌,心中快意。
自己的推測果然是正確的,盤系統的規律,便是轉過三週半後,將在接下來第一到第四個格子停步。
雖然得到弟子舍建設令牌,但林鋒並沒有急著使用。
他現在手頭只有“正宮大殿”和“弟子舍”兩塊令牌,就算一夜之間起高樓,如同神蹟般讓兩個建築拔地而起,也只有這孤零零兩個建築羣。
萬一別人提出要自己建其他建築,那他就坐蠟了。
林鋒準備多攢一些令牌,然後一次放出來,沒有後患,震撼也將達到頂峰。
意識從系統中退出來,林鋒漫步玉京山上,靜靜腳下玉京山,頭頂玄天寶樹與周天紫氣。
時間、空間、質和神,四者漸漸達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嗯?這就要築起靈臺嗎?”玉京山上一草一木盡在林鋒掌握,心思一,突然發現幾分異樣。
林鋒來到一山崖上,在那裡端坐著一紅的,火焰一樣的長髮無風自。
嶽紅炎雙目微闔,兩條細劍一樣的赤眉微微蹙起。
踏足玉京山後,嶽紅炎細細悟其間力量意境和天地至理,立刻便有了極大的收穫,本已經於瓶頸期的。竟然是要藉此機會一舉突破瓶頸,在氣海中築起靈臺。晉級築基中期了。
“八的骨,八的悟。確實不錯。”林鋒微微點頭,仔細觀察片刻後,發現嶽紅炎法力積蓄已經足夠,但在道法悟上,瓶頸雖已鬆,但仍差臨門一腳。
此刻的,距離築基中期靈臺境界,只差一層窗戶紙的距離。
“你所修習的火系道法,可得神通大滅真火。其實是天地間七大真火之一,地藏真煌的衍生分支。”林鋒淡淡地說道:“地藏真煌何等兇悍?大滅真火雖只得其十之一二的威力,但也兇猛絕倫。”
“你爲,質屬,修習火系道法不是不行,但卻不能跟男子一樣的路子。”
聽到林鋒的話,嶽紅炎微微抖了一抖,雖然沒有睜開雙眼,但顯然在凝神細聽。
林鋒接著說道:“修氣過猛的道法。需要勾自己元中潛藏的一點真,以這一點真接引道法所生的剛法力,方纔可以功。”
嶽紅炎聞言,又猛地抖了一下。臉頰有些微紅。
林鋒撇了撇,全當沒有看見。
他說的是正理,但是好說不好聽。
修練道法。除了極個別特殊功法以外,對於男要求其實不是那麼嚴格。
但本就質偏。修練道法沒什麼限制,可修練明顯氣過盛的道法。確實需要通元中潛藏的真,來調和二氣,所謂元中有真,其實就是要求必須是之,未經人事。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道理,男修練氣過盛的道法,也需要元中一點真,早早破了,失了男,想把道法修練有,那是不可能的。
至也要築起靈臺,凝鍊道鼎,基穩固之後,纔可以放開了整。
人族修真界,這一點最出名的其實就是小不點的冤家對頭之一,大秦皇朝於氏家族,其家傳至高道法玄冥訣,可以修六大真水之一的玄冥真水。
於家,和妖族玄冥一族,一人一妖,便是天元大世界唯二掌控玄冥真水的兩大勢力。
於氏家族家規排名前三的鐵則之一,就是凡家族嫡系男子弟,只要修練玄冥訣,在築基後期凝鍊道鼎以前,絕不能近/,否則廢除修爲,直接趕出家族。
當初在衡嶽山附近被林鋒幹掉的於天,可憐他二十多歲人了,生在於家這樣的大家族裡,到死都還是個呢。
嶽紅炎很快穩住了心神,沉浸在自己的道法世界中,林鋒稍微一點撥,就立刻知道該如何做。
離築起靈臺,只差一層的距離,現在一捅破,氣海之中法力匯聚,一座黑紅靈臺頓時拔地而起。
“二品嗎?”林鋒微微皺了皺眉,卻也知道,嶽紅炎其實已經是藉助玉京山靈氣超水平發揮了。
倒不是天賦差,而是所修道法次了一些,如果是可以修地藏真煌的火系道法寶典地煌經的話,以嶽紅炎的骨悟,其實有幾分立起一品靈臺的希。
但大滅真火法,就明顯遜一籌。
林鋒想了想:“罷了,潛力總值三十的妖孽可遇不可求,就當是預先投資好了。”
他雙掌一合,一起個法訣,玄天寶樹上突然飄落一片樹葉。
玉京山頂的玄天寶樹,大的幾乎無邊無際,樹冠遮蓋天穹,便只是一片最小的葉子,面積大小也有足足畝許方圓。
林鋒屈指一彈,玄天寶樹葉積不停小,最後變只有人指甲蓋大小。
小的玄天寶樹葉,在嶽紅炎額頭上,融的眉心中。
嶽紅炎猛地一震,氣海原本在八層就要封頂的靈臺,突然靈氣四。
林鋒見了,心道:“玄天寶樹葉,也只能說給你一個機會而已,能不能功,還要看你自己。”
一品靈臺麟角,天賦、機遇、道法、心意志,多種因素共同造就,就算是玄天寶樹神妙無方,也只能是起一個輔助作用,爲嶽紅炎多加幾分功的希。
嶽紅炎似乎覺到了什麼,心神越發沉靜。波瀾不驚,只是靜靜導引靈氣。全心全意澆築靈臺。
在林鋒的注視下,嶽紅炎的靈臺頂端。靈氣法力不斷晃,最後竟然化爲一層完全由火焰組的靈臺!
九層靈臺,一品!
“這靈臺,也很不凡啊,最頂一層竟然完全由火焰組,就像一個烽火臺一樣。”林鋒旁觀,心中嘖嘖稱奇。
嶽紅炎一法力波緩緩平息,凝鍊純粹,比之前邁進一大步。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士。
睜開眼睛,一對赤眸中滿是喜悅,平復了一下心後,向著林鋒緩緩拜倒:“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林鋒一揮袍袖,淡淡笑道:“本座不過因勢利導罷了,若非自己有此天賦才,一切皆是枉然。”
嶽紅炎擡眼向林鋒,神有些疑。
林鋒知心中所想,但他總不能直接說。哥看你骨清奇,是塊上好材料,想要收你爲徒。
那未免太掉價了。
“你的眼神裡,全是仇恨與憤怒。”林鋒淡淡說道:“你心中的火焰。若不毀滅敵人,就註定會焚燒你自己。”
“你我相遇,即是有緣。本座便送你一場造化,但最終能否事。仍要看你自己。”
嶽紅炎聽了林鋒的話,心神一陣恍惚。呆呆著玉京山外的虛空,神有些惘然失措。
“我不知道,他太強大了,連康先生都不是對手,我拼命的想要讓自己變強,我想要親手斬殺他爲烈風會的大家報仇雪恨,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有時候甚至不敢多想,每想一次,我就覺自己的勇氣減弱一分,覺自己的信心減弱一分。”
這時的嶽紅炎明顯有幾分脆弱,兩條細劍一樣的眉,也垂了下來,反而多了幾分。
林鋒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聽著。
從嶽紅炎的講述中,他終於知道了烈風會覆滅的始末。
與其說是悲劇,倒不如說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烈風會,是十餘年前大周皇朝吞併雪風國後,由不服大周皇朝統治的雪風國民建立的反抗組織。
其創建者,是兩個人,其一便是嶽紅炎的親生兄長,嶽紅風,已經在數年前與大周皇朝的戰鬥中犧牲。
而另一個人,名爲張烈,他同嶽紅風是至好友,兩人一起組建烈風會,在嶽紅風戰死後,張烈爲烈風會會主,帶領剩下的人抵抗大周皇朝。
張嶽兩家是世,嶽紅炎便是在張烈的培養下長起來,連現在修習的大滅真火法,也是張烈傳授。
古域大澤一戰時,張烈正在別的地方閉關,希可以扛過雷劫,結元嬰。
前不久,張烈終於出關,不僅就元嬰期修爲,更達到了元嬰中期的修爲。
但在嶽紅炎的描述中,出關後的張烈,格變得極端,並且扭曲,彷彿走火魔一般,在得知嶽紅炎率領烈風會殘餘人等退出大周國境後,張烈然大怒。
“他說我們是弱妥協的懦夫和廢。”嶽紅炎的雙眸重新燃燒起來:“他的原話,我記得清清楚楚,‘懦弱無能者,留著也沒用,便以你們的來祭奠我雪風國!’說完,他竟然不知道修了什麼邪法,活祭了我烈風會的所有同胞!”
“那些也都是他的同胞啊!”嶽紅炎雙眼噴火:“只有他,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爲烈風會上上下下報仇雪恨!”
林鋒咧了咧,沒說話。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像因恨的覺?
和那個張烈,似乎不僅僅是半個師徒那麼簡單,莫非是傳說中的師生?
“好白菜怎麼都讓豬拱了?不對,能以真勾剛法力,說明還未經人事,唔,還好,還好,這說明還沒被拱過。”林鋒一邊胡思想著,心裡一邊唸叨:“又是一棵好白菜,還好那頭豬比較蠢。”
不過那個張烈,有些不對勁。
管他呢,這個徒弟你不要,哥就笑納了,敢來聒噪,打得你連媽都認不出來。
“不過,元嬰中期啊……”林鋒咂了咂:“我要進一步提升修爲了,現在的實力,出了玉京山單挑元嬰期還是有些不太穩當。”
知著通天,就先從金丹中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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