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得罪了!”孤月也看了方芳一眼,帶著跟了上去,只不過他是用拎的。
兩人的速度很快,卻還是一路順著那暗河的流向走了半個時辰,也沒有看到這暗河的盡頭。按說就算是暗河,也應該是流江,或是海中才是,他們這會想必早出了那城中的範圍,卻仍舊沒尋著盡頭。
到是前面引路的廚子突然一頓,轉頭看向右側的石壁。
“怎麼了?”孤月也停了下來。
羿清回頭看他一眼,“方向改變了!”
孤月一愣,細一覺,果然剛剛還一直順著河流走的那靈氣,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沒了旁邊的石壁之中,而且好似還更加濃了。
羿清想了想,這才後退了幾步,放下手裡的人,“師父,你在此稍等一會,不要靠太近。”說完又給塞了個果子。
“哦。”沈螢接過,後退了兩步。
孤月也連忙拉著方芳妹子後退。
羿清這才從儲袋裡掏出一把長劍,凝神朝著旁邊的石壁,用力劈了過去。瞬間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雖然不能使用法,但廚子單憑著劍,仍舊將整個石壁瞬間破開,轟隆隆的滾落大片的碎石,出一條被劍氣劈出來的通道。
“走吧,師父。”羿清收回劍這纔回過來。
“嗯。”沈螢跟了上去。
“等,等等我!”方芳著急的上前兩步,仍舊帶些餘驚的跟在了沈螢後。
孤月只能走在最後。
廚子臨時劈開的這個通道並不是很寬,一開始只能容一人通過而已,但不知道爲何,越往裡走,卻越加寬闊。只是四周更暗了,連著孤月手裡照明的珠子,彷彿都沒法完全照清四周一般。
方芳神越加慌,跟得更加了一些,更是下意識的拉住了沈螢的手,“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啊!”沈螢回了一句,仍舊一口口啃著果子,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彷彿不是到了未知的險地,而是特意來遊歷一般。
方芳妹子看了一眼,沒由來的心底也沒那麼害怕了,“沈姑娘的膽子真大,連我都沒這麼張了。”出個和善的笑容,突然似是起到了什麼,“對了,今日清晨我在街邊也買了幾個梨,沈姑娘如此喜歡果子,可否要嚐嚐?”說完,直接從隨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個梨子。
沈螢卻沒有看那梨子,反而轉頭直直的看向,半會都沒應。直到對方都以爲要拒絕了,卻突然一笑,點頭道,“好!謝謝啊!”說完這才接了過去。
“不……不客氣。”方芳回了一個笑容,轉頭看了看前方,突然神一驚道,“咦,前面是不是有?是……是到出口了嗎?”
說完,一臉驚喜的拉著沈螢,朝著前方快走了兩步。
果然,只見不遠,突然有了白的芒,而且越來越亮。同時一濃郁的靈氣,也撲面而來。後面的羿清和孤換了一個眼神,也加快了腳步。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了。”方芳越加的欣喜,一臉興的樣子。眼看著前方的白越來越多,但卻完全不像是日,反而好似是一大片移離的點一般。
“這是……”腳步一頓,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
只見眼前是一大片濃厚的白,分不清是什麼,如同無數的點匯聚在一起一般,鋪了一地,正緩緩的流躺著,彷彿是一方白的泉水一般。
轉瞬之間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好似一瞬間被傳到了另一個時空一般,四周全都是一片黑,只餘下了眼前那片白。
“這……這是什麼?!”方芳一臉的驚訝。
孤月上前一步,突然轉過頭笑道,“這是什麼?不應該你告訴我們嗎?”
“公子,您在說什麼啊?”一臉茫然的回過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孤月眼神一沉,“你廢盡心思,把我們三個引到這裡,不會只是讓我們看你演戲吧?”
愣了一下,下一刻原本純真茫然的神,瞬間變了,突然形一閃,直接退那片白之中,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出現在我們樓下那個房間的時候。”孤月也不急,慢悠悠的解釋。
“樓下?”愣了一下,那豈不是一開始就了破綻,“你們是怎麼看出,我是裝的?”
孤月翻了個白眼,給了一個這還用說的表,“我們就住在樓上,若樓下那老者真是那店家所殺,我們不可能聽不到靜。況且那兩個人刀上並沒有跡。”那兩個拿刀的是聽到店小二的聲音,急跑上來的,若真的事先殺了一個人,怎麼還有時間洗乾淨刀再上來。
“原來如此!”一副晃然的樣子,“沒想到我那麼早就暴了,既然你們早知我有問題,又爲何要一路帶著我來此?”
“來都來了,自然想弄個清楚。”孤月道,“你將我們引到此地,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突然笑出了聲,眼神一沉,頓時滿滿都是惡意,帶些咬牙切齒的道,“自然是想將你們這羣敗類挫骨揚灰。”
孤月一愣,總覺得的恨意來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們與你素不相識,你爲何要這麼做?”
“爲何?哈哈哈……”笑得越加的大聲,眼神一冷,那海水般的恨意頓時傾瀉而出,“你們無故侵我的世界,還問我爲何?”
“侵?”孤月一愣,一臉不敢置信的睜大眼,“你是管理者!”這怎麼可能?這麼小一個世界,真的是一個位面嗎?
“很驚訝嗎?”似是猜到他所想,笑得更冷了,“這麼一個小小的位面,也會有管理者?可惜你們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位面了,你們的管理者也一樣。”說著突然一擡手,沈螢手裡的那個梨子,突然化出數道白,形四面牆,直接把關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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