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沖出來保護自己娘親,倒是讓陳辰高看了一眼,也不是和五六歲孩子計較的人,手將抱起來,輕聲細語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娘嗎?”
小姑娘愣了一下,搖搖頭,手推陳辰:“壞人,打人。”
陳辰猝不及防被撓了兩下,謝翰文連忙將人接過去,拉著手不讓。
陳辰這才能繼續說話,忍著怒意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小孩子,說話的語氣稍微重了兩分:“因為你搶別人的東西。”
手將頭上的狀似桃花的絹花拿下來,在小姑娘眼前擺了擺,道:“你搶了妹妹的東西,你娘才會捱打。”
小姑娘害怕的看,神卻驕傲,掙不開謝翰文的束縛,往陳辰上吐口水,道:“纔不是呢,那是我的東西,是小賤人,我娘說了,們給我洗腳都不配。”
說著,還嫌棄的看了一眼二妞三妞。
這麼小的孩子,能說出來這種話,肯定是大人教的。
陳辰還未說話,林寧就沖上去廝打大伯母,一邊扯頭發一邊哭道:“這就是大嫂的好家教?”
陳收看場麵鬧了起來,也顧不上對謝翰文的恐懼,吩咐陳二虎:“還不快把你媳婦兒閨都弄走?”
陳二虎也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拉林寧,陳辰在旁邊冷冷道:“爹就任由我們娘幾個屈辱?”
陳二虎愣在原地,目不住在他爹和他媳婦兒上打轉,眼中出痛苦的神,卻沒有進一步的作。
陳劉氏再也忍不了,自己手拉開林寧,抬手就給了一掌:“你個小賤蹄子,這個家哪到你撒野,你大嫂再不好,也給我們陳家生了兩個孫子,你算是什麼玩意,不下蛋的母。”
大伯母剛剛是被打懵了,這會兒回過神來,翻上林寧,口中罵道:“賤人教出來的小賤人,本就給我閨提鞋都不配,我還嫌你臟呢。”
陳辰連忙過去拉架,仗著謝翰文人高馬大力氣又大,很快將幾人分開,臉沉的能滴出墨來。
看謝翰文麵不善的盯著自己,大伯母不屑的笑了兩聲,對謝翰文道:“你以為你護著的是個什麼好東西?不知道和陳修竹跑小樹林多次了。”
“啪!”謝翰文甩過去一掌,力度之大,讓大伯母的臉頰迅速鼓起來。
甚至都沒看清謝翰文是怎麼突然到麵前的,就捱了一下,立馬起來:“啊!”
隨即,不可思議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嗎?”
以前什麼事?陳辰真想幾下,倒是會把握男人的心思,一般男人聽見這話必定會有所懷疑,哪怕是不說,心中也會膈應,可見其用心險惡。
可這個時候,解釋纔是落的圈套,陳辰冷哼一聲,剜了一眼,道:“那你倒是說說呀。”
謝翰文冷冷道:“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我相信。”
陳辰難以置信的瞥了謝翰文一眼,看他不似作偽,心中微微有些容。
記憶不全,不清楚陳大妞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看陳修竹的反應,應該和原私定終了,可到了哪一步,連都有好奇心想知道一二,為自己相公的謝翰文竟然完全不好奇?
“不可能。”大伯母後退一步,裡喃喃道。
“這個小賤人,勾搭陳修竹不夠,每次陳修竹回來都會去後山的小山坡上,說他倆沒事誰信呀。”大伯母極盡瘋魔,跟連珠炮一樣。
還想再說什麼,就又被謝翰文了一掌:“放乾凈點。”
陳劉氏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捂著大伯母的,不讓說話,竟然還幫陳辰道:“這賤人說的都是假的,是想搶二妞三妞的絹花。”
陳辰看一眼,見有些心虛,不知為何這樣,再看旁邊的劉桂蘭,立馬站出來:“是啊,侄婿,大妞最是規規矩矩了,哪能做出私相授的事。”
又像是考慮什麼一樣,看了看大伯母,狠狠心,才道:“大嫂最是口上沒個準,平時又喜歡欺負人,肯定是誣賴大妞的,侄婿可別往心裡去呀。”
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但陳辰還是領了三伯母這份,沖微微頜首,道:“多謝三伯母幫我說話,要不然,我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謝翰文連忙表態:“不會,我相信你。”
陳辰心中甜滋滋的,就像吃了一勺子的蜂。
拉了謝翰文的手,握了一些,笑道:“既然事清楚了,那咱們就說說如何理吧。”
又瞥了一眼陳收,意有所指道:“爺最是公正不過,爺說今天這事怎麼辦,都是陳家的孫,爺可要一碗水端平呀。”
這話一說,陳收為難起來,他可是知道老妻為何突然幫著說話,自己閨每天能拿回來錢,要是謝翰文懷疑大妞,將人休回家,別說好,連現在這點銅錢都沒了,而且家裡的名聲也不好聽。
可不看僧麵看佛麵,大兒子在外做工,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收,連帶著大兒媳在家裡也頗有些臉麵,今天要是打了的臉,以後要是跟了老大,還不知道怎麼磋磨呢。
大伯母看陳收猶豫的樣子,已經等不及了,吼道:“爹,我捱了打,還需要考慮啥,要好好收拾林寧這個小賤人。”
陳收微微有些不悅,他做決定哪能有兒媳婦的地方,再對上謝翰文冰冷的雙眸,他立馬背後升起一陣寒意,當即放下手中的旱煙。
堅定道:“老大媳婦兒額,你搶二妞三妞的東西,哪有當人伯母的樣子,給二妞三妞道了歉,這事就算了。”
陳辰冷笑:“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還往我上潑臟水呢。”
陳收訕訕道:“畢竟是你們也已經教訓過了,差不多得了。”
陳辰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林寧拉住了,轉頭一看,陳二虎哀求的看著,似乎在說:“家和萬事興。”
怒其不爭又哀其不幸,可這是自己這的親爹,也隻能在心中暗自吐槽,不再說話了。
可謝翰文看出了的緒,輕輕了的手,往前一步道:“名聲大過天,今天大伯母上下一就說了大妞的不是,以後誰知道能說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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