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讓黎歌幾乎無法直視。

了，還是撒了謊，笑著搖搖頭，「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真的嗎？」韓錦眼底燃起一抹亮，彷彿聽到的回答，整個人重新復活了一樣，他把人拉去了小餐廳。

「我做了午餐，都是你吃的菜。」

黎歌心裡掠過一抹愧疚，努力出燦爛的笑，坐在餐桌邊跟他一起吃飯，大力誇讚道：「韓大廚，你的廚藝越來越棒了！」

「那你多吃點。」

「放心，你做的飯，我一定全部吃完！」

這話大大地取悅了韓錦，他低聲笑了笑，盛了一碗湯遞過去。

見黎歌吃的滿油，角還有白的油漬，出大拇指替抹掉，黎歌卻下意識後仰，躲開了他的親接。

韓錦手停在那，眼眸灰暗。

黎歌臉有些尷尬，小聲道：「我下意識這樣......你，你別介意。」

「是我唐突了。」韓錦很快出溫潤笑容，了紙巾遞給，「時間還長，我一定能等到你接我的那一天。」

黎歌點點頭，「再等一個月，你就可以健康起來的！」

韓錦給夾了菜，好一會後說：「酒店太悶了，我不想再住下去，我想住在人很多，有花園的地方。」

「好，下午我就出去找。」黎歌忙不迭的說，也知道酒店像個囚籠，韓錦一直住著太悶，「咱們在花園種滿山茶花。」

韓錦想到那天在南城某間餐廳，那個人的尖銳措辭，還有看自己的怨恨眼神，心臟像被一刀刀割著，疼的窒息。

他垂著眼簾，聲音低低的，「不種......我不喜歡山茶花，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這種花。」

山茶花讓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多骯髒，他那二十幾年都生活在一場夢裡。

黎歌想到他之前遭的苦難，鼻頭一酸，「好，不種，咱們種綠玫瑰，之前在杭溪玩時，你送我的綠玫瑰，我很喜歡。」

韓錦抬頭看，「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黎歌眼眶酸，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個笨蛋，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裡，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啊，我要是早點跟你說就好。」韓錦呢喃著。

他要是卑鄙一點，再勇敢一點，向坦白所有的事，強行把人留在邊，哪還有傅司言什麼事。

原來真的不講先來後到，往往最卑鄙的那人會是贏家。

「來來，吃飯吧。」黎歌收起那些低落緒，給他夾了些菜，笑著說：「吃完飯咱們一起出去看房子，今天不會下雨的！」

韓錦也笑了笑，「好。」

吃了午飯後，黎歌幫著收拾碗筷，下午一點多，兩人一起離開酒店。

黎歌在當地的售房網站找了幾不錯的居民區，通便利，約好中介，開車帶韓錦一間間的去看。

兩人開車在市區兜兜轉轉，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房子，最終敲定了蘭杜拉斯路居民區裡的一棟花園式複式小別墅。

這裡似乎是華裔偏的居民小區，黎歌和韓錦來的路上，遇到好幾個黑髮黑眼的亞裔，友好地跟他們打招呼。

簽了合同打款後，黎歌和韓錦就回去酒店收拾東西。

兩人東西本來也不多，很快就打包好，帶來了小別墅裡。

整理好房間後，黎歌下樓，見韓錦穿著清潔服在打掃客廳，忍不住打趣：「這是從哪來的田螺先生啊？」

「田螺先生是什麼意思？」

黎歌就給他簡短講了田螺姑孃的故事，末了還說，「我覺得我就像那個農民，每天回來有好吃的，還有人替我整理屋子。」

「這故事不錯。」韓錦笑道，目灼灼的看著，「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當一輩子的田螺先生。」

黎歌臉頰發燙，咳了咳，岔開了話題，「你不說客廳的小燈不亮嗎？咱們去超市買點菜，順便把燈泡買回來。」

對於的逃避，韓錦見慣了，下清潔服跟一起出門。

兩人去超市採購了很多蔬菜水果，還買了日用品跟燈泡，回來後天已經黑了，黎歌自告勇要做晚餐，韓錦換客廳的小燈。

做好晚餐後，黎歌端著餐盤上桌，得意道：「快嘗嘗，醬也是我熬的，保證是你吃過最好吃的醬麵！」

韓錦微微一笑，「對自己廚藝這麼有信心嗎？」

「......你這就過分了。」

等韓錦叉子後，黎歌趕湊過去問他，「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不是。」

「啊？」

黎歌嘗了下自己餐盤裡的，剛想說『味道很好啊』，就見韓錦笑了兩聲，「超級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醬麵。」

「韓錦，你話不能一次說完嗎！」黎歌佯裝生氣的瞪著他，「我還打算明天煲湯給你喝，但我現在不想了。」

韓錦趕求饒，笑聲低低的，「是我不好，說話慢了，你別記仇，我非常期待你明天做的午餐。」

黎歌哼了聲，「今晚你洗碗，明天也是，後天也是！」

「好。」

「我買了綠玫瑰的種子，明天你搭棚子，你翻土，同意不？」

韓錦含笑點頭，「同意。」

黎歌麻溜地捲了一叉子意麵送進裡，含糊道：「等你洗碗後，咱們猜拳決定今晚看什麼電影，我已經選好一部電影了。」

「說不定是我贏呢？」韓錦笑著說，跟這麼聊天，心輕鬆又快樂，兩人就想熱中的一樣，「我想看電鋸驚魂。」

「......我是孩子，你不讓我嗎？」

「讓你就沒樂趣了。」

黎歌托著腮，唉聲嘆氣：「男人啊，果然都是大豬蹄子，不懂得疼人。」

韓錦低聲笑了笑。

真到猜拳決定誰選電影時，韓錦耍了個小手段，看歡呼著，興沖沖地去開投影儀時，目溫，滿眼都是。

黎歌選了戰爭片《辛德勒的名單》，讀書時就看過，影片很長，但是有空都會重溫一遍，戰爭裡的那抹溫暖。

客廳裡一片漆黑，隻有投影儀投出來的亮，和韓錦兩人坐在沙發裡，靜靜看電影，氣氛安靜好。

黎歌是個淚點低的人，看到中途就滿臉的淚，在黑暗中索著紙巾盒，不小心跟一隻略冰涼的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