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麼?
黎歌還在想他的話,就見臺上的傅司言打了一個響指,舞臺的那束燈滅了,頂上打起一道彩的。
整個舞臺變得夢幻無比,籠罩著臺上的幾個男人。
伴奏從音響裡傳出,擴散在整個大廳中,傅司言低頭靠近話筒,左手拿著亮片在吉他弦上撥著,跟伴奏一起唱起來。
「我找到屬於我的。」
「親的/就墜中/跟著我來。」
男人聲線很有磁,低低的哼唱著,跟伴奏完全融一,好似天籟之音,臺下的躁漸漸小了,大廳隻有歌聲在回。
「親的/就慢慢吻著我/你的心是我全部所得。」
「在你眼裡我看到你也將我心佔據著。」
卡座裡的黎歌托腮聽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唱歌的男人,薄薄的高領配黑西,抱著一把吉他,很像一個正兒八經的歌手。
抿笑了下。
沒想到啊,平日裡在商場殺伐果斷的傅先生,唱起歌這麼好聽。
音樂到**時,臺上的五個男人齊唱起來:
「我們雖仍年/但卻如此深/共同對抗所有逆境的未來。」
「我知道我們會一直深。」
「親的/就握著我的手/做我的孩/讓我許你未來。」
「......」
四個男人配合完,音很準。
雖然不是電子樂,但是恰當好的歌也讓臺下一片人聽得如癡如醉,有會的跟著臺上的男人們一起哼唱。
還有年輕人藉機朝臺上喊道:「IDo!IDo!」
「哇,陸狗唱歌竟然這麼好聽!」李婕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要不是認識他們,我還以為哪個樂隊來這玩。」
從卡座站起來,沖臺上揮舞著手臂,大喊道:「好聽,繼續唱!」
不知道多興。
黎歌和宋靜和相視一眼,又忍不住笑。
「今天平安夜,算了。」黎歌看著臺上的男人,笑道,「我大方一點!」
宋靜和也笑:「回家我就給老定規矩,第一條就是不準在外唱歌。看到這麼多人喜歡他,心裡很不舒服啊!」
「一樣。」
喜歡的東西,喜歡的東西想要好好珍藏起來,不讓被人覬覦。
臺上臺下都歡喜,就張特助心裡在流淚。
啊,他造什麼孽哦!沒朋友就算了,還要被迫看自己幾位上司秀恩,最後更是被老闆著上臺唱歌。
還唱的歌!
找的出第二個像他這麼慘的特助嗎!
張特助目掃過氣氛熱烈的臺下,掃到吧檯前時,停住了。
他看到一個年輕的人疊坐在高腳椅上,鵝蛋臉,眉目如畫,紅微抿,上有種淡雅恬靜的氣質,很迷人。
年輕人很大方迎上張特助的視線,漂亮的眼眸彎了彎,端起吧檯上的一杯酒朝他舉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將空酒杯放在桌子上,年輕人很快便離開了。
張特助還獃獃的。
他跟了傅司言這麼多年,經常出高階酒會,什麼傾國傾城的都見過,卻從沒像今晚這樣,心跳的那麼快,手心也全是汗。
這人好像他小學同桌啊,那個他暗到大學還不敢表白的孩。
這就是心嗎?
一首歌結束後,臺下的人還意猶未盡,裡呼喊著,似乎想讓他們再來一首。
傅司言卻不予理會,將上的吉他拿了下來。
見旁邊的張特助還抱著貝斯,傻傻的,似乎沒下臺的意思,他開口:「怎麼,你還想再給大家表演幾首嗎?」
「啊?」張特助回神了,獃獃的問:「唱完了嗎?」
傅司言:「......」
幾個男人下臺後,大廳很快又放起熱烈的電子樂,DJ和著可服飾的孩們上臺主場,不到片刻就將氣氛給帶了起來。
「寶寶,我唱的好不好聽?」陸文殊一回來就蹭到李婕妤邊,一副「快表揚」我的表,「記調子跟歌詞可苦死我了。」
李婕妤親了他臉頰一口,「超棒的,唱的太好聽啦!」
陸文殊指著,「寶寶親這!」
「滾!」李婕妤一腳把人踹開,看了看手機時間,說:「十一點半了哎,咱們平安夜就在這過?」
「回酒店。」聞霆率先開口,臉沉沉,顯然早煩了這種地方。
要不是陪著宋靜和,他估計都不會來的。
「我同意!回酒店!」陸文殊舉雙手贊,麻溜地將李婕妤攬懷裡,「上臺唱個歌累死了,我需要回酒店休息。」
李婕妤看了他一眼,「你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陸文殊笑嘻嘻道,「平安夜這種日子,兩人過才浪漫,幹嘛要跟別人分,寶寶你說是吧?」
「信你纔有鬼!」
「既然大家都想回酒店,那就回去吧。」傅司言跟黎歌也同意回去。
一行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張特助一個人,大一套就行,沒啥好收拾的。
他想到剛剛坐吧檯喝酒的年輕人,仍念念不忘,就去和傅司言說:「傅總你們先走吧,我來結賬!」
傅司言嗯了聲,想了想說:「平安夜你回南城也太氣慘了,明早再回去吧。」
「不淒慘不淒慘,我熱工作。」張特助微微笑著,心裡卻道:跟你們一起回酒店,自己住單間,那才慘好嗎!
張特助送傅司言幾個人離開,然後再去結卡座跟酒水的賬單。
麻利的理完一切沒用到兩分鐘。
他向吧檯走去,靠在吧檯上,用日語問那個酒保,「打擾一下,剛剛坐這喝酒的人,你認識嗎?」
酒保搖搖頭,「不好意思,看麵孔是新客,我不認識。」
「謝謝。」張特助語氣有些失。
也是啊,今天平安夜,說不定人家隻想來湊個熱鬧,喝杯酒而已。
他真是瘋了,竟然對隻有一眼之緣的人那麼執著。
還想知道的名字。
大廳依舊熱鬧,張特助卻沒什麼逗留的心思,很快便出了俱樂部。
一出門冷風刮到臉上,冷的他哆嗦了兩下。
街麵早被一層白雪覆蓋住了,被暖黃的路燈照著,頗有一種景,張特助也隻是多看了兩眼,就走人了。
看來沒暴風雪,他等會可以順利搭私機回南城。
張特助撥了飛行員的電話,想讓對方準備一下,手機在耳邊等對方接通,卻聽到後傳來聲音。
是有人喊「等一下」嗎?
張特助納悶地想著,轉看了眼,見一個穿淺紫大的人,踩著雪朝自己這走來。
赫然是三十分鐘前,坐俱樂部吧檯喝酒的那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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