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三哥傅政誠?」陸文殊反問道,又說:「我查到傅政誠經常和傅氏的趙副總出會所,兩人肯定談了什麼。」
聞霆斂眉沉默著,好一會才低沉開口:「傅氏表麵看著平靜,那些人暗中打什麼算盤,我們都知道,老二也清楚。」
「山雨來啊。」燕景年嘆氣,「除去紐約分佈的利潤不統計,傅氏總市值高達上千億,二哥一人獨佔傅氏大頭份,不過是傅老先生的養子,傅老先生的三個兄弟姐妹當然不服氣。」
陸文殊道:「要我說二哥當初就狠點,他三叔跟小姑從傅氏撥錢,出賣傅氏機就能讓他們在監獄蹲到死了,也不會有今天這些事。」
「就你會說,顯得多能似的!」燕景年白了他一眼,冷哼:「二哥不是不想,隻是不能。他跟傅政誠,傅政婭沒緣關係,說是名義上的叔侄,但傅老先生跟他們是親兄弟妹,表麵上不說,二哥真要下了殺手,你以為傅老先生心裡不在意的?」
「哪怕這次讓我們回來幫忙,也隻是想把他們徹底從傅氏踢除,收回名下公司,頂多弄個地方給他們養生,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哎,二哥家破事真多,還好我家就我一個。」陸文殊心累地了鼻子,扭頭看向聞霆,「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聞霆指頭在西上敲著,隻是問:「讓你查的事,有訊息嗎?」
「你讓我辦的事很多哎,哪件?」
下一秒陸文殊就收到聞霆肅殺的眼神,他後背一涼,趕道:「沒有。我跟你說我就是花大價錢把FBI的高手請來,也查不到的。」
「這是不是太奇怪了?」燕景年疑道,「幾十年前,傅老先生把二哥從爾蘭帶回來,為什麼要抹除那些資料,他想瞞什麼?」
「而且我總覺得傅老先生對二哥太好,這種好不是那種很濃厚的親,更類似於一種愧疚,因為愧疚,所以才把有的都給二哥。」
他剝繭分析的很客觀,陸文殊卻有點懵,納悶的問:「你什麼意思?難道是傅老先生以前有個初,兩人因為什麼不得不分手,沒想到那初懷孕了,又因為生二哥難產而死,傅老先生知道後,所以對二哥很愧疚?」
「怪不得你經常被人騙,腦子真他媽有問題!」燕景年鄙夷道,「我之前拿二哥跟傅老先生的化驗過,兩人沒關係。」
「二哥真要是傅老先生的孩子,傅老先生會收為養子?那時候傅氏如日中天,傅政婭和傅政誠靠著傅老先生都不敢吱聲,更沒膽子敢二哥。」
陸文殊抓著頭髮,快哀嚎了:「好複雜啊,腦子都要炸了。」
「繼續查。」聞霆開了口,嗓音薄涼:「就算把爾蘭的土地翻一遍,也要順著蜘蛛扯出傅老先生抹除的那些事。」
「是啊,繼續查吧。」燕景年拍拍陸文殊的肩膀,嘆息道:「我們都有父母,哪怕跟家裡翻臉了,還有人念著,二哥什麼都沒有。」
「別看二哥表麵不說,其實心裡也很失落的,他尊重傅老先生,把傅老先生視為一生的父親,卻還是想知道自己的世,不為別的,隻想自己是一個被母親生下來,活生生的人,有出聲證明。」
陸文殊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當然清楚。
他還記得剛認識二哥時,二哥是什麼樣的人,簡直比聞霆還難接近,後來相的時間多了,二哥臉上也有了笑容。
記得給傅司安過二十八歲生日時,陸文殊開玩笑道:「二哥,你說你這年紀,真不找個老婆養個孩子玩玩嗎?千億家產怎麼辦?」
傅司言隻是淡淡一笑,「我連我從哪來都不知道,結婚隻會拖累別人。哪天我要真結婚了,那也是為了某個利益,跟無關。」
聞霆雖然是他們中年紀最長的,沉不說話,但是他背靠家,什麼時候結婚真沒所謂,跟傅司言況差太多了。
想到陳年往事,陸文殊就更難了,他呼了一口氣,擲地有聲地說:「查!我還不信傅老先生的人做事沒一點紕!」
燕景年笑了笑,聞霆眉間神也了下來,沒那麼沉。
燕景年道:「我估計醫院有他們的眼線,這護士服毒自盡的訊息明天就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這次他們沒得手,肯定還有下次。」
「想辦法讓老二醒過來。」聞霆道,「黎歌是聰明,不過商場上都是吃人不眨眼的鱷魚,沒經過磨鍊,後麵的事應付不過來。」
「我跟大哥你想法一樣。」燕景年點點頭,贊同的說:「這是傅家的鬥,沒必要把牽扯進去,替傅氏付出的夠多了。」
陸文殊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會有突髮狀況,讓人把你的東西都送回來了。」
聞言,燕景年錘了他一下,「可以啊,很聰明!」
「那是,不按年齡拍的話,我肯定......」陸文殊想到什麼,一噎,手搭上陸文殊的肩膀,「我肯定老三,你老四。」
當老大是不可能的,一打不過聞霆,二也是......慫。
陸文殊舌尖抵了抵上顎,若有所思的說:「你們沒覺得奇怪嗎,二哥除了我們,連也不信,他怎麼把這種事給那個黎歌的?」
「你們說......二哥是不是對有意思?」然後又嘀咕道,「那二哥究竟把宋小姐放哪個位置,還結不結婚啊?」
聞霆麵不,下顎卻繃了。
「二哥怎麼想,你也管不著。」燕景年僅看了聞霆一眼就收回目,拽著陸文殊離開,「趕回去給我拿東西,急著用。」
「我去,老三你手上的力氣不小啊,是不是背著我訓練了?」
「閉。」
「......」
直到燕景年和陸文殊走遠了,聞霆還一不站那,他對麵就是飲水區,驀地就想到那晚宋靜和找他來這談話,心臟一疼。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徹底將從腦子裡抹掉了,卻像個突然出現,耀武揚威的進攻者,給了他最致命一擊。
那時,闊別四年在醫院再見,他恨不得掐死。
聞霆住的那暴戾,從口袋出煙盒,剛想點上卻想起這是醫院,拿掉邊的煙時,卻看到手指側的英文字母。
他眉眼狠狠一沉。
過了半晌,聞霆收起煙盒,轉往走廊那邊去,順勢出電話,撥了出去。
「現在有空嗎?幫我洗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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