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渾的皮都抖了抖,跟著黎歌往電梯走,忍不住說:「你別拿車發脾氣,它多無辜啊,壞了咱們還得送去修。」
黎歌平靜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這臉,別人一看就看出來了,何況我。」李婕妤咕噥,「你要心裡難,直接找傅總說清楚,說不想他結婚不就好了?」
「傅總結婚關我什麼事?」
「你心了。」
「我沒有。」
「要是沒有,看到傅總要結婚的訊息,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生氣,我隻是......」隻是什麼黎歌也說不上來,用手拉著頭髮,心裡愈發煩躁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煩躁。
李婕妤攤攤手,彷彿明瞭一切:「看吧,你就是心了,不敢承認而已。你為什麼要畏畏呢,傅總有錢有,你也不差啊!」
「紐卡斯學院畢業的,這個都能抵消你家世的不足,你的聰明傅總也知道,不然也不會新設部門調你去當經理。高管跟職員,可不隻是等級的差別。」
「我真沒那意思,而且他是傅允之的......表叔。」
李婕妤噢了聲,「什麼嘛,原來是怕這層關係,沒什麼好在意的啦,你跟傅允之都離婚了,婚嫁自由,傅家人不可能不通理。」
黎歌聽著,心裡越發煩躁,打斷的話:「不要再說了,就算我心裡有點想法,傅總已經訂婚了,就這樣算了吧。」
「可是你......」
李婕妤小還在叭叭的,黎歌皺著眉瞥了一眼,麵微微發白。
李婕妤知道心裡很不舒服,就不再說了。
兩人進了超市,推著購車一路無言,挑食材,付賬,還是誰也沒說話,黎歌是心煩躁不想說,李婕妤則是言又止。
「姐姐,你東西掉了!」
黎歌拎著幾個購袋跟李婕妤要離開,後麵傳來稚的喊聲,接著一個小男孩竄到黎歌麵前,阻止的去路。
「姐姐,這車鑰匙你的吧?」小男孩攤開手,掌心躺著一枚車鑰匙。
小男孩穿著LOUISVUITTON的服,年紀小卻很有氣質,頭上扣著一頂黑棒球帽,長得紅齒白,眉眼很鋒利,看來父母五不錯。
黎歌翻了一下包,確實沒看到車鑰匙。
「謝謝。」從小男孩手裡拿過車鑰匙,估計結賬時掉哪了。
「不客氣,姐姐下次注意點就是。」小男孩道,又見黎歌高跟鞋綁帶鬆了,小蹲了下去,幫重新繫好綁帶。
李婕妤驚呼,「哇,這小孩太可了叭!別的小孩見著我們估計喊阿姨,他喊姐姐喊得這麼甜,還這麼心,小暖男。」
黎歌也沒想到小傢夥這麼心。
怕給錢不妥,就從購袋拿了一排酸菌遞給小男孩,笑道:「你撿了車鑰匙給姐姐,還幫姐姐係綁帶,姐姐不知道怎麼謝你,這個給你。」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小男孩擺擺手,沒有接。
黎歌就拉過他的手,將酸菌放上去,「這是姐姐給你的謝禮,如果不是你,可能姐姐就沒法開車回去了。」
「是啊是啊,你拿著,這種酸菌可好喝了。」李婕妤看小男孩長得好看,趁機去了兩把,果然Q彈!
小男孩剛接了東西,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匆匆忙忙跑過來。
「小爺你怎麼走那麼快。」人責備著,又趕把手裡的口罩給他戴上,「不是說了嗎,一定要戴口罩,外麵灰塵大。」
小男孩悶悶道:「商場哪有灰塵,整天戴口罩好悶。」
「當然有,全是人走來走去的。」人道,見小男孩手裡拿著酸菌,一把奪了過來,「小爺這東西哪來的?」
黎歌出聲了,「我給的,他撿到我車鑰匙送給我,我想謝謝他......」
「不用了,我們家小爺不喝這個!」人不客氣道,還直接將那一排酸菌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哎你這人真是——」李婕妤脾氣也上來了。
黎歌及時攔住李婕妤,估這人是小男孩家的保姆,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還是謝謝小傢夥撿到我的車鑰匙送過來。」
「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黎歌就拉著李婕妤走了,隻留小男孩和保姆還站在那。
「小爺,我們走了。」保姆去牽小男孩的手,裡還在嘮叨,「小爺你下次不要撿東西,細菌那麼多,讓其他人撿就行了。」
一聲不吭的小男孩忽然甩開人的手。
保姆被甩的猝不及防,就見小男孩去垃圾桶翻找,翻出了那排酸菌。
保姆忙跟上來,「小爺你趕扔了,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真要這麼多細菌的話,人類早死了!」小男孩扯下口罩,小小年紀,眉間卻染上霾之,「每週隻準我出來三次,每次出來都要戴帽子戴口罩,說什麼細菌多,就是怕我被別人看見吧?」
保姆沒想到他這麼聰明,一時語塞。
「你要是覺得在家悶,我跟太太說,以後經常帶小爺你出來玩。」保姆道,「太太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好了咱們回去吧。」
「小爺你把這個扔了吧,我再去給你買。」
「不扔!這是我的獎品!」小男孩把那排酸菌抱的,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能幫到別人,得到一句謝謝和禮,比什麼都高興。
「這進了垃圾桶,你又撿回來......」保姆很著急。
小男孩仰頭盯著,冷冷道:「我撿回來怎麼了?還有,你是我家傭人,我媽媽花錢請你的,我也是你的主子,你要是再對我不客氣,或者搶我的東西扔掉,不用給我媽媽打電話我都能辭掉你!」
「是小爺,我以後不敢了。」保姆被小男孩唬住了,冷汗淋淋。
小小年紀,氣勢倒駭人極了。
小男孩哼了一聲,很不快地將帽子也摘下來摔手裡,抱著酸菌轉就走,保姆拿著口罩帽子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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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傅司言的喜糖也送來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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