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甫頭一甜,隻覺得一氣憋在口,憋得他幾吐。四皇子廣朔一直規規矩矩,他雖支援太子廣延,提防廣朔,可在徐敬甫心中,廣朔絕無那個膽量爭皇位。若是有,本不會拖到現在這個時候。廣朔的肖似文宣帝,帶著一點帝王家無用的仁慈,所以,他註定比不過廣延。
而此刻廣朔的開口,將會為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果然,文宣帝看了一眼廣朔,這個關頭,他沒有厭惡廣朔的手政事,反而覺得廣朔的話像是讓眼前的局麵有瞭解決之道,令他從被背叛的惡中清醒過來。
徐敬甫看著文宣帝的臉,心道不好,如果文宣帝在此刻開口,接了廣朔的話,那麼禾如非就沒有翻的機會了。禾如非沒有翻的機會,那封信就會為釘死他的罪證,他不能在這裡,在這個時候被帶走,隻留一個廣延在外頭,廣延那個蠢貨,本沒辦法將他撈出來,而肖懷瑾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今日一過,他就徹徹底底的再無翻盤的可能了
“陛下”徐敬甫老淚縱橫,“老臣冤枉,老臣認為肖都督所言,沒有一句真話,全都是杜撰的無稽之談。都說飛鴻將軍與封雲將軍素來不和,如今看來是真的。隻是老臣也不知道禾將軍究竟是怎麼招惹了肖都督,才會讓肖都督做出這等誅心之事”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仍舊不死心。
“肖都督沒有撒謊”一個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尖利的刺耳。
禾晏心中一驚,回頭看去,就見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名婦人,這婦人裳臟兮兮的,像是在哪裡滾過,不知是從哪裡冒了出來。頭發亦是蓬,容貌卻生的娟秀。
竟然是禾二夫人。
禾晏呆住了,有心想要上前,又怕被人發現端倪,隻得站在原地。
肖玨亦是意外,禾如非神一震,禾二夫人卻看也沒看眾人,徑自撲到天星臺下,對著文宣帝匍匐軀,高聲道“臣婦能作證,陛下,臣婦能作證。禾如非本不是什麼飛鴻將軍,他就是個冒牌貨,當初禾如非與我兒一同出生,卻孱弱,大夫斷言禾如非活不過三歲,我夫君和大哥為保爵位,便讓我兒禾晏扮男裝,與禾如非互換份。”
禾晏的手在微微抖。
禾二夫人往前爬了兩步,“我兒十六歲上了戰場,僥幸得了軍功,待回京,禾如非子已經痊癒,陛下封賞點將之時,禾晏與禾如非已經各回各位。這本來沒什麼,”了口氣,恨恨的指著不遠的禾如非,“可是他們喪心病狂為了怕份被揭穿,就給我兒餵了毒藥,先是毒瞎了的眼睛,又將溺死在池塘。”
“肖都督沒有騙您,陛下,”禾二夫人喊道“我兒禾晏,纔是真正的飛鴻將軍”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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