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拿起披風,正要披上,被青梅一把奪了過來。
“你乾什麼”莫名其妙。
“姑娘穿上這件就行了,這披風還是別拿了吧。”青梅看了看手裡的兔披風,“這件已經很舊了,穿起來略顯臃腫,夜裡燈火之下,不襯人。”
禾晏無言片刻,“可不穿的話會冷啊我就穿這件子出去,會被凍死。我總不能為了好看連子都不顧了吧。”
可一向好說話的青梅今日卻十分執著,“不行,姑娘,好看和冷之間,當然是好看更重要。況且你要是自己穿暖和了,讓肖都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想啊,”青梅循循善,“你倆不是去夜市了嗎肖都督定然會穿著外裳,姑娘你越冷,正好顯得你弱需要人照料,肖都督一看,心疼了,就會將自己的外裳給你穿上,對你們之間的關係必然大有進益。”
禾晏一聽,匪夷所思的開口“這什麼歪理他若把裳給了我,他不也會冷嗎合著我倆必須得凍壞一個,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怎麼能算是歪理呢”青梅振振有詞,“天下間的男子,多會憐惜弱弱的子。姑娘你什麼都自己來,肖都督豈會意識到你需要照顧。您別不信,這可是赤烏侍衛親口告訴我的,他既是男子,又是肖都督的近侍,肯定很瞭解肖都督,就照他說的做,準沒錯。”
禾晏“”
赤烏有病吧日不去幹別的就去琢磨這個青梅好好的一個丫頭都被帶偏了。肖玨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麼君不見當年山上狩獵,多姑孃家穿的薄薄的來觀看,往肖玨上生撲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也沒見肖玨把他的貂裘給誰穿。
“你這都是無稽之談,胡說八道”
青梅把禾晏往門外推,“反正姑娘您今日不能穿這兔披風出去,您就聽婢子的一回。”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險些撞上了禾晏的鼻子。禾晏對著這門真是哭笑不得,不過眼下時辰也不早,要是等下禾雲生下學回來,要是知道禾晏夜裡與肖玨一道出門,又是不了一通吵鬧。禾晏想了想,也罷,這子骨在涼州衛風吹雨打都住了,也結實的很,不至於風一吹就倒,如此,一夜應當無礙。
思及此,便抬腳出了門。
好巧不巧,剛一出門,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門前。飛奴做車夫已經做得得心應手,肖玨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今日穿了一暗藍繡蟒紋的錦袍,外罩黑狐皮披風,檀木簪,墨黑長發垂在肩頭,格外風流昳麗,看過來的時候,燈火襯的鼻梁筆,薄分明,一雙眼睛如秋水般人。
禾晏吞了吞唾沫,事實上,以自己的姿,與肖玨同時站在此,隻怕眾人憐香惜玉的也不是自己。
青梅實在是多慮。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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