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找來醫生給衛安寧換藥,傷口裂開,紗布已經被鮮染紅浸,醫生拿鑷子挑開紗布,看到紗布下四條淋淋的爪印,心裡很不忍,“三,您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
衛安寧忍痛忍得小臉發白,冷汗撲簌簌落下來,勉強笑了笑,“沒事,你放手弄吧,我不怕疼。”
琳娜抱臂站在旁邊,怪氣道:“這點痛都忍不住,你怎麼當琛的妻子,冷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琳娜說話太刻薄,就連醫生都忍不住側目,瞥了一眼。琳娜悻悻然移開視線,咕噥著,“我說得又沒錯,琛不需要這麼氣的妻子,除了滴滴惹他煩,什麼也幫不上他。”
衛安寧咬下,不理會琳娜刻薄的話語,本來就不是衛安靜,也沒想過要配得上冷幽琛。如果不是因為和衛安靜撞臉,也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遇見。
冷幽琛的包紮手法還算專業,醫生沒費什麼力氣,就把紗布揭下來。瞧著背上翻出來,那傷幾乎深可見骨,不自地倒吸了口涼氣。
“三,您肩上的傷繃開了,需要拿針合,否則會留下疤痕。孩子傷在這個位置,若是留了疤,以後恐怕就不好穿肩背的服。”醫生一邊說,一邊從醫藥箱裡拿出消過毒的針線。
衛安寧看著針線就怕,“醫生,能不能不?上點藥就行了。”
“您上的傷是二次撕裂,比第一次傷更嚴重,上點藥很難好的,而且最近天氣炎熱,也容易染。您若是怕疼,可以打麻藥。”醫生穿針引線,手法很嫻。
坐在監控前麵的冷幽琛,聽見醫生說衛安寧上的傷是二次撕裂,下頜繃得的。他沒有忘記,他剛才狠狠推了一把。
後背都皮開綻了,都沒有吭一聲,到底有多倔?
“醫生,你快給打麻藥,我看都快痛暈過去了,真沒用!”琳娜超級鄙視衛安寧,橫豎看都不順眼。
衛安寧氣得要命,不想被琳娜小看,抿著發白的瓣,道:“不用打麻藥,我得住,醫生,來吧。”
“哎喲,沒想到還有骨氣的,三,千萬彆逞強啊,不住就早說。”琳娜話中帶刺,一臉的幸災樂禍,為冷幽琛出氣。
像這樣水楊花的人,本就配不上琛!
醫生拿麻醉劑,要給衛安寧注,衛安寧不肯,後背已經痛麻木了,堅信自己撐得過去,“不用打麻藥,我真的可以!”
醫生沒辦法,暗暗瞪了琳娜一眼,拿棉花沾了碘伏給的傷口消毒,看痛得臉都變了,著針有點下不去手。
“胡鬨!”
伴隨著一聲帶著怒氣的低喝,起居室門板被人推開,撞在牆壁上,發出“哐啷”一聲巨響。室三人齊齊轉頭去,管家推著冷幽琛走進來,男人鷙的眸掃過琳娜,然後落在了臉蒼白的衛安寧上。
“你想折磨自己,也要看我答不答應,給打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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