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四星尊者已經無限接近於人能修行的極限,是極難隕落的了,方纔能取得那樣的戰績,全仗周路的空間法則太讓人防不勝防,可以造那些尊者短時間的呆滯。
而大兇之靈可是四星無敵的存在,再加上月飛環是念力神,擅長襲遠攻。
在那一瞬間大兇之靈出手,他與周路的配合取得了讓人嘖舌的效果。
剩下的銀發帝尊三人又驚又怒,一縱飛竄出幾十萬丈,他們還不死心,遙遙轉頭咬牙切齒地向周路這邊過來
看著對手逃跑,大兇之靈一臉好勇鬥狠的表,仗著月飛環就向前追出好遠,突然覺後邊的周路沒有追上來,大兇之靈愕然回頭,他看到周路仍然淩空懸浮於方纔的那半空中,一不,並且將眼睛都閉上了。
周路周圍有近乎於凝定的空間波,他頭頂上虛空長白,雙手結定印,臉上一片詳和的笑意,明顯地是對某些奧義深有所悟,進到了定的狀態。
“搞什麼搞?打的這麼激烈的這個時候進頓悟了?”
“這也行?”
大兇之靈詫異地直撓腦袋。
要知道,這樣的頓悟狀態千載難逢,神人在修行之中,往往有一次進這樣的狀態,就可以⊥自己的修為大漲,這種狀態可遇而不可求,是神人們夢想著達到的境界。
大兇之靈這一生修行,進這樣的頓悟狀態都屈指可數。
看著周路現在這個樣子,大兇之靈羨慕極了,不過,現在可是在生死廝殺的戰場上,周路在這時定,那不就如一個人在急行軍中生孩子嗎。
這個時候生死攸關,周路那邊渾不設防,讓別人襲到不至於喪命,可是,打斷了他這個頓悟的狀態那也是會讓人憾到要死的。
大兇之靈顧不得追殺,他一轉又飛了回來,將月飛環釋放了出去圍著周路方圓幾萬丈飛速旋轉,旋了一道如繭一樣的金,將周路護在了裡邊。
大兇之靈警惕站在一邊為周路護法,他不允許任何人進這片區域。
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大兇之靈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周路。
其實這個時候無論是魔門還是木妖府的強者們,混戰之中無不下意識地遠離這裡,方纔周路與大兇之靈聯手配合秒殺帝尊的力量讓他們都嚇到了,誰還敢不長張眼地跑過來主惹這兩位殺神啊。
木妖府方圓太大,其他地方的更強者想趕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
逃到幾十萬丈外站定的三個四星帝尊又驚又疑:“周路定了?”
銀發帝尊咬著牙低聲說道:“我們再去搞他一下。”
旁邊兩人嚇了一跳,一頭火紅頭發,頭大耳的那位尊者遲疑道:“那兩人聯手,很危險。”
這位帝尊還沒有從方纔死去兩人的震撼中回過神,矮胖帝尊被殺死的一幕還在眼前縈繞,現在還回去?他有些惴惴。
銀發帝尊眼中全是殺意,勸道:
“別忘了,如果在這件事上能立下軍功,我們會調任到神主邊為護法的。”
旁邊兩人眼中頓時燃起了狂熱的火焰,能為神主邊的護法,那是他們一輩子都在追求的事。
如果能跟在那位至尊神主邊,那麼,他們得那位神主耳提麵命,得神主隨口傳授幾句天機,他們幾萬年無法突破的瓶頸就隨時都有可能沖破,帝尊五星戰力,神人的極限境界,隨時可能向他們開啟大門。
而他們現在隻缺一件可以⊥神主中意的戰功。
銀發帝尊皺眉低低分析道:
“方纔我們死了兩個人,完全是因為周路他們兩人聯手太過出其不意,那個使用月飛環的傢夥雖然很強,卻也僅是四星戰力,我們不怕他,一會我們過去兩個人將他攔住,破壞他與周路的聯手,隻剩下週路一個人我們還怕他做什麼。”
“周路的空間法則再神奇,可是卻連我們的護神罡都無法破開,況且周路正在定,我們過去出其不意地襲,周路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說了,尋尊也正在趕來的路上,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到那時……”
銀發帝尊的這些話將那兩人的心全都說活了。正如銀發帝尊所說,周路並不可怕,他都無法對他們這些四星尊者破防。
周路的手段出其不意,再加上那個使月飛環的強者天無地聯手纔可怕,而現在周路正在定,他們分出兩個人將大兇之靈與周路分開,那麼,周路還不是他們砧板上的魚。
“好,大哥,我們於了。”
火紅頭發,頭大耳的那人被說了心,他一,攥著拳一付躍躍試的表。
周路遙遙立於半空中,微閉雙目應著方纔戰鬥時殘留的空間波,方纔幾個四星帝尊在周路釋放出的空間奧義裡邊掙紮,讓空間劇烈波,就如將幾條大魚放進了水裡,大魚將水都絞出漾的波紋。
通過那些波紋,周路對空間奧義應的更清晰了。
底下喊殺聲震天,而在周路的心裡,這一刻卻到了好大一片寧靜詳和的天地,空間奧義在靜靜地存在著,虛空永遠是安靜的,就如水波不驚的大海,空間裡邊的生命再如何折騰,就是在裡邊打的天翻地覆,也無法讓虛空博大的襟濺起一朵浪花。
周路心裡一片空明,他的頭頂上一虛白之靜靜燃起。
“原來萬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於虛空裡邊,原來,浩淼博大的空間就如一片海洋……”
“錯了,錯了,我以前應用空間奧義完全走錯了方向,以前我隻是強行攪空間奧義,就如站在海邊用掌風濺起濤天大浪,用大浪去襲擊別人,這樣強行驅空間就是再強大也有限。”
“但其實,空間就如大海,我們就生活在這片大海裡邊,如果我們化為魚,與這片“水域”融為一,那麼,我豈不是擁有了整片海洋的力量。”
“利用一朵浪花的力量還是利用一片海洋的力量,哪個威力更強大還用比較嗎。”
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