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婚事繼續恰在這時後的房間便傳來了聲響。
兩人進去,隻見秋莫白和明溪已經醒了過來,懵懵懂懂地看著兩人。
「小花,你不是在拜堂嗎?這是怎麼回事?」明溪看著蕭長歌已經下了嫁,腦袋裡彷彿了一拍似的,方纔發生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秋莫白目稍稍地凝滯起來,捂著發痛的頭,一隻手卻拍向了明溪:「你平時跟我多學點,就是不聽!這會連自己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真丟人!」
秋莫白自小學醫學毒,自然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麼毒,方纔那無無味的煙確實讓人不容易發覺。
而他,也沉浸在蕭長歌的拜堂親之中,沒有去顧及其他,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開口,人便已經沒了知覺。
想想這個世上能讓人在短時間失去記憶,又中毒暈倒的毒,也沒有多,隻需一猜便知。
「師父,那你告訴我就行了,別打我啊!」明溪不滿地抗議。
分明已經出了疊穀,約定好不在外麵打人,他怎麼說話不算話?更何況,小花和蒼冥絕都看著。
「我是你師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秋莫白野蠻地不顧明溪的抗議,抬手就是一個栗。
說罷,又轉問蕭長歌:「小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人來擾婚事嗎?」
雖然在疊穀中待的久,但是一點也不影響秋莫白的分析能力,隻是一會的功夫便知怎麼回事。
明細捂著自己的腦袋,臉凝重地看著蕭長歌,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前來,一定是預謀很久的,和誰有仇?
蕭長歌毫不瞞地把事的真相都說了出來:「是蒼雲寒的王妃葉霄蘿,放了一種做秋鶴的毒,之後便挾持了我,最後是蒼雲寒救了我。」
並沒有說在此之前還嫁給蒼雲寒,所以葉霄蘿才會將所有的事歸結於,不斷地找的麻煩,置於死地。
秋莫白聽完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竟然有人敢破壞他外孫的婚事,真是不要命了。
想著便往門口走去:「真是豈有此理,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臉的子,且讓我教訓教訓,讓明白什麼做,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蕭長歌見他怒意正盛,連忙拽住他的手腕:「外公,已經死了,蒼雲寒也死了。」
死了?秋莫白的心裡一震,,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良久,才道:「明溪,給我倒杯茶。」
沒人理會,他忽而轉,旁的明溪已經不見了,趁著方纔他和蕭長歌說話時出了門,阿蘭也在院子裡,不知道怎麼樣了。
急切地抓住一個丫鬟問了阿蘭的下落,才知道已經被安置在別苑裡,衝進房,正著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嚶嚀。
「阿蘭,你沒事吧?」明溪強裝鎮定地進門,隻是輕輕開口。
阿蘭摟住他的子:「我沒事。」
「我哥哥呢?他怎麼樣了?」阿蘭還是放不下東河王子,方纔看蒼冥絕的那個架勢,肯定是要對他下手的。
他真的很不懂事,怎麼會聽信了蒼雲寒的讒言,到蒼葉國來,還惹下這麼大的事?
自從來到蒼葉國,並沒有聽說蒼葉國要對晟舟國下手,反而父王日嚷嚷著要挑起戰,好在朝堂之上唯有數人附和,並沒有實踐的想法。
現在隻希父王不要糊塗啊……
「我們沒事,東河王子他應該也沒事,別擔心,我現在帶你去找他。」明溪扶住的子,帶著阿蘭來到了外院。
直到方纔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在意的人是阿蘭,不見心裡就像是空了一塊似的,難的,直到見到,心才落回原地。
外院隻有幾個丫鬟在打掃,問了況之後才來到了東河王子睡的地方,不料,蕭長歌、蒼冥絕還有秋莫白都在那裡。
一見到明溪進來,秋莫白就擰了耳朵,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這小兔崽子,有了媳婦忘了師父,沒良心的小東西!」
阿蘭見明溪被師父拎走,心疼地想上前,卻看到那邊還站著自己的哥哥,連忙走過去:「王兄,你沒事吧?」
東河王子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深吸一口氣,拍拍阿蘭的手:「王兄無事。」
說罷,又看向了蒼冥絕:「你方纔說的那些,回去之後我會稟告父王的。」
「不是要你稟告,是要你說服,這對蒼葉國和晟舟國有利無弊。」蒼冥絕沉聲道。
東河王子有些為難地看了他一眼:「我雖是王子,但是於朝政,父皇卻鮮聽從我的意見,倒是那群牆頭草大臣,風一吹就往哪邊倒,父王寧願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
對於蒼冥絕的提議,他也很想做到,畢竟這是件好事。
蒼冥絕卻是全然不在意,隻是冷冷一笑:「若是東河王子做不到,我不介意借兵給你,反正你是王子,註定是將來的王上,早點晚點都沒關係。」
房間的空氣頓時冷冽幾分,東河王子怎會不懂他的意思,隻是這種事,他真做不出來,但是又無法不允諾。
凝重的眉眼看不出任何錶,倒是阿蘭一臉張地問道:「王兄,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答應了什麼?千萬別做傻事啊!」
東河王子對溫和一笑,復又冰冷地看向了蒼冥絕:「此事還請太子殿下放心,靜待訊息吧。」
蒼冥絕點點頭,神總算不那麼冷。
後來的人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不過看兩人的表便知不是什麼好事,蒼冥絕的手段阿蘭也是見識過的,到底王兄答應了他什麼?
還沒問出口,東河王子已經出一旁的劍,掛在自己上,整理行裝,準備回晟舟國。
臨走前,問阿蘭:「你是否跟我回晟舟國?」
阿蘭軀一怔,其實留在蒼葉國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一想到明溪,就不想離開這裡。
眾人都把視線落在的上,明溪的目正對上的眼睛,終究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王兄,替我轉告父王,我在蒼葉國一切都好,若是有時間,定會回國探他。」
沒想到阿蘭會直接拒絕,東河王子原先準備好的措辭全都不能用,愣怔了一會,才問道:「為什麼?」
阿蘭有些地扭了一會,看向一旁的明溪,小兒般的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東河王子忽然點頭:「我懂了,那你保重。」
佩劍握在手裡,對蒼冥絕微微點頭,昂首闊步出了門。
阿蘭連忙追出去,看著他強壯的背影,大喊:「王兄,你路上小心。」
翻上馬,勒韁繩,一切都十分悉,東河王子勒馬調頭,對揮手:「回去吧。」
一行人已經出了太子府,往大街的方向走去,阿蘭不捨的跟著他的方向追出幾步,手腕就被人抓住。
明溪跟在的後,握住的手腕,把帶回了自己的麵前,摁在口裡。
「從今往後,由我來保護你。」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衝地就說出了這番話,分明他不想說的,但是還是說了出口。
阿蘭忽而抬頭看他,很難得從他的口中聽見這種類似於承諾的話,有些詫異地點點頭,心裡卻全是甜。
後的一行人有些慨,尤其是秋莫白,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的徒弟,終究是娶了媳婦,他這輩子也算是熬出頭了。
暗暗地抹淚,估計給小花辦完婚事之後,下一個就到明溪了。
「外公,大好的日子,別抹淚啊!」蕭長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替他淚。
「我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明溪他,從來沒有對孩這樣……從來沒有……」秋莫白有些語無倫次。
「是啊,明溪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他喜歡阿蘭,今天終於鼓起勇氣了,改日就能喝到明溪的喜酒了。」蕭長歌笑道。
「明溪這臭小子,就這樣把我一個老頭丟下了,有了媳婦忘了師父。」秋莫白訴控著明溪的罪行,可是心底裡卻由衷地為他高興。
不過這阿蘭看著還真不錯,是個甜乖巧又討喜的孩子,上也沒有公主的架子,看起來十分好相。
蒼冥絕抓過蕭長歌的手,不滿地瞪了一眼,沉聲道:「事都已經解決了,還是先理一下我們的事吧。」
說罷,未等蕭長歌回答,便拉著走到了秋莫白的麵前,沉穩道:「外公,今日親被擾,還有禮儀未完,還請外公替我們做個見證,把這個親儀式繼續下去。」
聽著蒼冥絕的話,秋莫白激的心也頓時平靜下來,從明溪和阿蘭的上收回了目,看向了蒼冥絕。
「方纔親進行到一半就被破壞,但是此時皇上走了,樂師不在,就連場地都已經不樣子,不如等丫鬟收拾收拾,改日再拜堂?」秋莫白挑眉詢問道,他就這麼一個外孫,可不想讓的婚事草草了事。
豈料,蒼冥絕卻搖了搖頭:「外公,親隻是一個儀式,隻要心在,不管外界如何,都能無愧於心,我想長歌不會在意這些的。」
說罷,低頭看向了懷裡的蕭長歌,對挑了挑眉。
無奈地點頭,於是被打斷的婚事,再次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