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況?
我急忙掙紮著走上去,只見排位上的確寫著“崔子山”三個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應該是生辰八字,只是我並不知道師父的生辰八字,所以也無法對比。
正看著,就聽溫正開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白瓷碗,遞給我,說:“把這個喝了。”
我接過來,看了看,只見是一碗黑乎乎的,雖然彌漫這藥味,但卻不怎麼好聞,估計味道也不咋滴。
都說良藥苦口,但我沒想到溫正這碗藥不僅苦,而且還十分的辛辣,喝下去就覺一團火進了我的肚子,燒的難。
“忍住,一會就好。”溫正拍了拍我道。
我皺著眉頭,不停的咽唾沫,好讓裡面的味道盡快消失,指著牌位問道:“這位是誰?”
溫正看著牌位,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唯一的摯友,只可惜他四年前去世了。”
四年前!我心頭一,頓時就想起了九歲的那個夜晚,和師父的死狀,繼續道:“他去世的時候是不是七十多歲,上被人捅了很多刀?”
“我查了一下,只知道他死於非命。”說著,溫正微微一愣道:“你怎麼知道的怎麼清楚?”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我是他的徒弟,只可惜是一日的徒弟,他收了我的那天晚上,就被人害死了。”
溫正不自的長大了,喃喃的道:“對啊!他跟我說有個徒弟雲虎,原來就是你呀!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我不顧上和他攀親,驚奇的問道:“你是說我師父跟你說的?他當晚就死了,怎麼會有時間跟你說收徒弟的事?”
溫正揮手示意我坐下說,然後出一支中華煙問我要不要,我擺了擺手,他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說:“你師父是個東北薩滿,你知道吧?”
回憶起我師父的口音,不難聽出他是東北人,我雖然也聽說過東北薩滿,但卻沒想到他是。
難怪他當年在我們村會看癔病,專治神神鬼鬼的東西,當初附在床底下那個紙人上的老太太,應該就是他的仙家,也就是晚上給我托夢,醒我去四心橋取師父的黃仙。
但這樣一來,我就更迷糊了,既然他是東北薩滿,又有仙家護,怎麼會被人連捅了數刀呢?
“你知不知道殺我師父的究竟是誰?”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溫正了兩口煙道,“無論是東北薩滿,還是咱們神漢,死後都不能回轉世,一般會在香堂上落座,東北那邊悲王,咱們這邊喜神。”
我!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也就是說我以後掛了,要跟聶青青們一樣,沒想到自己令了一輩子仙,倒頭來反而還要被別人令,這覺還真不爽。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師父,如今在某人的香堂上做悲王呢?”
溫正搖了搖頭說:“除了悲王或者喜神之外,還有一路去,便是在下面謀個一半職,你師父在城隍手下做文書。”
文書!那不就是相當於辦公廳書嘛,下面我好歹也誤打誤撞的去過兩次,卻沒想到師父就在下面。
聽溫正說的這麼詳細,我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我師父?”
溫正把煙頭往煙灰缸中一擰,吞雲吐霧的同時點了點頭。
我一頭站了起來,說:“那你沒有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人殺了他?”
“當然問過。”溫正說著,歎氣連連道:“但是他不肯說,你師父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僅倔,而且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他既然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肯說,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問,只是沒想到不打不相識,竟然上了你。”
不能說的原因!我暗自嘀咕,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在手中留下字“安”幹嘛呢?
聽我把字的事一說,溫正也疑起來,喃喃道:“是不是你師父認識兇手,而且兇手的名字有‘安’字?”
我搖著頭說:“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剛好我小叔就周道安,但我問過他,好像不是他,而且我小叔也已經死了。”
“那這還真不好辦。”溫正著下道,“這樣吧,回頭我請仙家再查一查,但人死不能複生,即便查到了兇手又能怎麼樣呢?所以我還是勸你……”
我急忙打斷他的話道:“我一定要知道兇手是誰,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看我態度很堅決,溫正歎了一口氣道:“好,既然這樣,下次有時間,我幫你過,讓你下去找他當面問問,你是他徒弟,或許他能松口。”
聽他這麼說,我心頭一,應聲道:“你現在就幫我過,怎麼樣?”
溫正搖了搖頭,說:“不行,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過,而且我勸你也別隨便找人幫你過,下面可不是好去的,弄不好可就一命嗚呼了,而且別人也不知道你師父在哪,即便你下去了,一時半會也很難找到他,所以還是等時機了,咱們再說吧。”
看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雖然溫正給我的藥很神奇,吃了之後,一會的功夫,上的傷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我神一時半會還沒有恢複,頭暈腦脹,連目都有些渙散。
正說著,我就覺肚子一涼,接著就聽黃天喜借我的喝道:“你就是封咱們香堂的大仙吧?”
雖然聽見黃天喜的聲音,知道他們沒事了,我高興的,但一聽他沖溫正說的話,我頓時就覺要來事了。
以黃天喜的脾氣,別人不惹他,他還有可能惹別人呢,如今了這不白之冤,要是不好好耍耍,那還是他黃五爺嗎?
溫正畢竟是個大仙,立即就看出我被仙家上了,急忙陪笑道:“誤會誤會,不打不相識。”
黃天喜得理不饒人的說:“別跟我說誤會,不打不相識是吧,好!”
說話之間,黃天喜控制我的手,揮手就是一拳,直溫正面門而去。
我和溫正面對面坐著,黃天喜這出其不意的一拳,溫正本來不及閃躲,頓時就添了一個熊貓眼。
好家夥,人敬仰的溫大師,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有熊貓眼的一天,估計他下午也不用給人看病了。
但畢竟是他收了人家的錢,封我香堂是他不對在先,這一拳也是他該,再說現在又多了我師父這一層關系,溫正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咬著牙承。
黃天喜的子,你要是不讓他爽了,那絕對沒完。我急忙喝止道:“別別別!五爺別打了,這的確是人,誤會解開了就好。”
“個屁,老子活這麼大還沒過這樣的氣呢。”黃天喜咆哮著,又對溫正道,“對了,既然咱們闖過去了,按照約定,你也要行全堂禮吧。”
全堂禮的事我提都沒提,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知道,而且看他那一拳的架勢,只怕溫正這關也不好過。
要是沒有我師父這層關系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他跟我師父是摯友,按字排輩起來,也算是我師大爺,真要他在我面前行全堂禮,我還真拉不下這臉來。
於是趕好言相勸道:“五爺,要不是金蟾老仙罩著我,還有仙顯神,這堂口我還真不一定能闖的過去,所以咱們贏得也不彩,憑你五爺的份,能好意思人家的全堂禮嗎?讓人看笑話。”
黃天喜死好面子,聽我這麼說,頓時吭了吭,見他沒有再說話,我加攻勢道:“五爺,你們先打馬回山,這事給我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仙家白委屈,你看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別忘了讓他多給我弄些。”
我連忙答應,黃天喜這才離開,看著一只熊貓眼的溫正,我把黃天喜的要求說了一遍,他捂著眼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這好辦這好辦,真要行全堂禮,我這把老骨頭還……”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萬麗娜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但是掏出來卻見是包小龍打過來的。
接通了就聽他急聲道:“老周,你的事弄好了嗎?快過來支援哥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