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熙接到線報,說麻油坊那邊有生麵孔,立刻便知道呂鵬出事了。
呂鵬跟薛五娘走之前讓茶攤上的線人幫忙報信,把薛四娘薛五孃的親生爹孃都接出來了。
呂鵬知曉這樣肯定會驚薛靖武,但是現在如果不做,恐怕就沒機會。
一直等到天黑,薛家一陣,呂鵬豎起耳朵聽,薛五娘也奔到門邊,從門裡往外看。
守在外麵的人突然走了一大半,似乎是去前麵了。
「有人來了!來頭還不小。」薛五娘得出結論,隻是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
呂鵬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將軍的人,他今天出來的草率,隻留了話說要來薛家,但是後麵會發生什麼,如何接頭都沒有冷靜的設定好,這才抓了瞎。
想到自己給將軍造了麻煩,呂鵬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不過看到好不容易睡著的薛四娘,聽薛五娘說四娘這幾天都沒有睡好的時候,又覺得做的很值得。
薛家的確來人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回人了。
薛靖鬆回來了。
薛靖鬆為薛家家主,聯絡整個西南地區的薛氏族人跟生意、田產,前幾日接待完霍振熙一行人之後便告辭離開。
薛靖武正好想趁著這個機會手,所以一點兒都沒阻攔薛靖鬆,隻是沒想到薛靖鬆回來的這樣快。
薛靖武帶著人攔在門口,皮笑不笑:「大哥這是去了哪裡,怎麼今天回來也不告知三弟一聲呢?三弟好讓人去接風啊。」
薛靖鬆輕鬆自在地笑道:「三弟說笑了,我回自己家裡,談不上接風不接風的。」
說著,就要往裡走。
可是薛靖武並沒有讓開。
薛靖鬆眉頭一挑:「三弟這是什麼意思?」
薛靖武笑得滲人:「大哥這麼晚回來,都是為了薛家心,以往府裡沒人管也就罷了。三弟我現在在府裡,自然是要給大哥好好接風洗塵一下的。」
薛靖鬆笑道:「不必,三弟跟我之間還客氣什麼?」
薛靖武的表有些惻惻的:「當然要客氣,畢竟大哥是家主,三弟要恭順。」
薛靖鬆的腳步停下了,似乎十分平常地看了一眼什麼靜都沒有的宅。
若是往日,不說四娘,五娘那個關不住的肯定一早就衝出來迎接他了,但是今日竟然沒有。
看來四娘跟五娘多半是出事了。
薛靖鬆笑道:「既然三弟如此熱,那便勞煩三弟安排了。」
薛靖武這才笑道:「好,大哥回來,我們自然是去淮南城裡最大的酒樓替大哥接風!族裡其他爺們兒也都一起去!我回來還沒有好好見過他們呢!」
薛靖鬆不聲:「好,我跟你去,不過我這幾車行李就不用拖來拖去了,讓薛勤送進去吧。」
薛勤是常跟在薛靖鬆邊負責外務的管家。薛靖鬆讓他這麼做明正大且合理。
薛靖武大梁了薛勤一眼,他倒是聽說過薛勤,心想正好是時候不能夠讓薛靖鬆發現,負責府事務的薛力已經被他了,便點頭:「這個自然,我請大哥去酒樓隻為了接風洗塵,又不是不讓大哥回家,走吧,大哥。」
薛靖鬆笑著對薛勤點點頭,便調頭出門了。
薛靖武麵無表地抓來一個副手:「給我看好了後院的人,要是有個差錯,你一家老小的腦袋你是知道的!」
那副手心中一個咯噔,等薛靖武兄弟二人離開,立馬就帶著人奔去後院。
等看到後院裡一片平靜,屋子裡還映著三個人的影子時,才常常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小命保住了。
他兇悍地對守著院子的護衛說:「仔細著點兒!裡麵的人要是有個閃失,三爺可是要咱們腦袋的!」
那守衛忙不迭地點頭。
這副手心滿意足,但是不知為何,心裡總生出些不安來。
等到換班之後,現在院子裡的這群守衛都出去了,新來的守衛笑著給他地上一小瓶酒,陪著說好話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什麼不對!
雖然他認不全薛府的這些人!可是剛才的守衛,恐怕並不是薛府的人!不然不會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個!
副手強忍住要暈過去的衝,連忙奔到門邊,看著那已經有半個時辰都一不的三個人影,抖著開啟門鎖,看到了燭臺旁邊的三張人形剪紙,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呂鵬已經抱著薛四娘,在薛五孃的帶領下悄悄離開了薛府,在城門跟接應的人會麵,悄悄出城了。
……
霍振熙聽說呂鵬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姑娘,心中知曉恐怕就是薛四娘薛五娘,便了岑今過來。
不用等他吩咐,呂鵬哪兒也沒去,直奔霍振熙的營帳。
「將軍!求你救救四娘!」
堂堂八尺男兒,雙膝跪地,一雙手甚至都在抖,薛四娘跟著跪在旁邊,忍不住發抖。
霍振熙點點頭,岑今立刻上來檢視薛四孃的況,他是軍營裡的大夫,手腳自是有些。
薛四娘忍不住瑟了下,岑今有些不耐煩了:「我又不會佔你便宜,給你檢查傷口,你躲什麼?」
呂鵬臉黑了一黑,這群大夫,就沒有一個好脾氣的!
陸清靈是,岑今以往求著給他看病的時候還好,現在也跟陸清靈學了一樣的臭病!
不慣他!
呂鵬瞪了一眼岑今:「你悠著點兒!」
岑今嘿嘿一笑:「我知道,但是你得你這位四娘別躲啊。」不然怎麼診脈。
薛四娘聽不到岑今說什麼,隻怯生生地看呂鵬,有陌生男人我的手……
呂鵬苦笑不得,在手心寫字解釋了一番,霍振熙瞧著有些異樣:「薛四娘耳朵怎麼了?」
呂鵬咬牙道:「被薛靖武打的,先是打出了,後來又是浸了水。」
說著,把今日去薛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霍振熙說了。
霍振熙點頭:「我知道了。」
說話間,岑今已經檢查完了薛四孃的傷勢,站起來有些嚴肅:「上倒是沒什麼大礙,肋骨骨折了一,問題不大,別的也都是皮外傷,就是這耳朵……恐怕有些不好。」
本是一名有大好前途的腦外科醫生,她堅貞保守,視節操為生命。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竟讓她穿越到一位王爺的床上,才知道自己是一位被王爺厭惡鄙視的王妃,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各種整治。幸好,幸好,新時代的女性,尤其是靠拿刀混飯吃的女醫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且看她如何在王府與皇宮混出個人模狗樣!
黎夏大哥、大嫂、二哥都是紙廠工人。二嫂是供銷社售貨員。她自己高中畢業也進紙廠當了技術員,工作輕松離家近。她爸是廠里的退休會計,兒女都就近安排。六七十年代人生贏家的劇本,九十年代成了全家一起下崗的悲劇。大哥大嫂踩三輪,二哥二嫂去岳家開的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