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靈假裝昏迷，將賈二跟孫姨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十分鄙夷。

這群人，真的是不管什麼樣的壞事都能夠做出來。

好在，或許是因為賈二的話，孫姨倒是並沒有立刻對陸清靈跟龍韻下手，鎖上門就走了。

陸清靈按龍韻的人中，龍韻嚶嚀一聲轉醒，下意識就驚恐後退。

看清眼前的人是陸清靈後才鬆了口氣，打量著房間道：「陸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裡？」

陸清靈道：「應該就是之前獄卒帶犯去的地方。」

暗窯！

龍韻臉上忍不住流出一驚恐來，陸清靈連忙安：「沒事，我們應該暫時沒事。」

也多虧們倆狠心，把那些畜生給殺了，這纔能夠震懾一下賈二，一時半會兒牢房之中是送不來人了，們倆現在因為是最後兩個，反而算是安全的。

龍韻想起來剛才殺了人，渾都止不住發抖。

陸清靈理解這種，當初在懷縣第一次殺人，也是渾發抖。

還是大夫呢，沒見人人的，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都還忍不住發抖，霍振熙一直牽著的手不曾放開，直到不再渾發冷發抖。

現在龍韻會有這樣的覺，能夠理解。

陸清靈像個大姐姐一樣抱著龍韻，安：「沒事，沒事，那些人該死，咱們若不殺了他們，他們便會殺了咱們。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欺負。」

龍韻忍著眼淚點頭：「是，他們該死……」

陸清靈在屋中了一圈，房間並不大，外麵一個小廳，裡麵便是臥房，唯獨床很大，想來這或許也是青樓暗窯的慣例吧。

窗戶推不開，陸清靈便走到門邊，想要聽聽外麵的靜。

湊近門，便聽到人/喊的聲音——比起之前聽到的那種純粹的/聲來，又加多了痛苦的哭喊聲。

這是因為有子在苦吧。

有人願意，自然無可厚非，但更多的應該是跟龍韻這種不願意的人吧。

想起來龍韻了結獄卒之前說的話，陸清靈渾的都繃起來。

這群人，該死！

這世上多得是不知道的黑暗之，也不是什麼玻璃心聖母要管天管地，但是事讓上了就不能不管。

隻是，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辦法出去？

這會兒天黑，窗外門外都是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不知道明日如何。

想起來天亮之後嘉嘉跟小七必然會帶著老先生下山，但是恐怕縣衙裡已經找不到陸清靈的蹤跡了。

陸清靈想的沒錯，嘉嘉跟小七在的勸說下先回了茶山，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先生。

「老先生師傅！娘親被人抓走了！」小七淚眼汪汪地抓著蘇老先生的裳，嗚咽出聲。

老先生最見不得這等伶俐可的孩子哭，連忙抱起來：「好好說，你們娘親怎麼了？」

嘉嘉行了禮，臉上也是一片焦灼：「今日有幾個縣城裡的大夫找上門來，說有人喝了娘親的藥茶死了，現下娘親已經被府抓去了！」

老先生微微意外：「你們娘親沒有跟差說的份？」

陸清靈昭華大長公主的份可還沒廢黜呢，皇上默許活著的況下，便是大梁最尊貴的大長公主，怎麼會有人不長眼抓？

小七哭著說：「娘親說不喜歡別人冤枉，要親自去驗，纔跟那些壞人走的。」

嘉嘉嚴肅點頭。

老先生了鬍子：「還說了什麼？」

小七搭搭道：「娘親說咱們明天可以下山去看，但是要親自參與驗審案。」

老先生不快地道：「你們娘跟你們爹是一樣的倔脾氣，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老先生在江南一直居，除了偶爾去商會學堂客串一下先生之外，並不多在外行走，這府的事，不得又要他用以前的老關係。

對此，老先生也很是不爽。

「既然這麼說了，那今日便不管了，你們都回去睡覺，明天再下山看。」

小七嘟著不高興，嘉嘉拉著小七走了：「小七，咱們聽先生的。」

小七大眼睛裡淚閃閃的：「那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

「嗯。」嘉嘉答應了，晚上把小七哄睡了，嘉嘉猶豫再三，還是寫信給了自家爹爹。

第二日一早，老先生還沒起來，小七已經把先生的房門拍得震山響，蘇伯攔都攔不住：「小七小姐，主人還在睡覺呢，這個時候太早了些，切莫這般敲門啊。」

小七卻是不理會，反正蘇伯慈祥不會對做什麼，仍舊用力拍門：「先生！先生！該起來下山了！先生你昨日答應過小七的！」

敲了半晌，老先生到底是睡不著了，氣鼓鼓地起來開門：「知道了！知道了！昨天說好下山必定是下山的，老頭子我都沒幾年好活了，你再這麼折騰我走的更早！」

門一開，小七直接衝進去，看了一圈，把老先生的柺杖跟草帽帶上，拉著老先生的手就往外沖：「先生快些！」

老先生氣得不行，他都多大年紀了，竟然還要這樣奔波，不有些老淚縱橫。

臨出門一看，嘉嘉腰間別著短劍，背後背著弓，連馬都牽來了，一臉認真：「先生，上馬吧。」

老先生都氣糊塗了，指著馬道：「我都七十多了，你們讓我騎馬？」

是嫌他死得不夠早是嗎？

這兩個熊孩子！老先生忍了又忍，若不是今天的確要下山去看看陸清靈的況，真是早就把兩個熊孩子拉著揍一頓了！

最後還是蘇伯駕著馬車把老先生跟小七嘉嘉拉下山去。

等他們到縣衙的時候，縣衙的門也才剛開，嘉嘉先跳下馬車，轉又把小七抱下來，小七立刻撒跑去對縣衙門口的差說道：「我要找我娘親！」

那差好笑道：「去去去，這裡是縣衙，不是你小孩子瞎胡鬧的地方。」

小七嚴肅道：「我娘親就在縣衙裡，我要找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