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靈抓著霍振熙的手不敢相信：「我不是前朝餘孽？那這昭華公主是怎麼回事？」

霍振熙溫地的頭頂：「你是元恆帝的嫡長，昭華公主。」

「元恆帝？」陸清靈不太清楚，不是大梁朝的人，當然對大梁朝的事不是很清楚。

元恆帝是哪一代皇帝？

先帝？

應該不會，如果元恆帝是先帝，那跟當今皇上應該是兄妹，份不至於這麼忌諱吧？

不過……結合皇上的態度，說不定真的是？

「元恆帝是先帝的兄長。」霍振熙突然覺得自己錯得厲害。

他因為怕失去，所以一直瞞，卻一步一步把推到更危險的地方。

前朝餘孽都找上門來了，他不敢想，若是他再晚來片刻，真的讓前朝餘孽用祭祀了河神，他該多後悔。

而現在，意外見到太後。

太後對陸清靈的恨意比皇上深重多了，皇上自覺有負於，又看在他的分上，所以並未把陸清靈放在眼裡。

那些前塵往事已經塵封，掀不起來什麼大陣仗，皇上現在擔心的是回紇、突厥捲土重來，還有薛家、淮南坐大。

昭華公主，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早就沒有了威脅。

但太後並不會像皇上這般想。

太後清楚知道當年昭華公主是多麼大的一個威脅。

這跟背後的勢力無關，隻要昭華公主活著一天，就是對皇位最大的威脅。

如今太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陸清靈。

霍振熙腦中一團麻，全是他的瞞，將陸清靈置於如此危險之中。

「先帝的兄長？那我……跟皇上是堂兄妹？」陸清靈訝然。

這，怎麼說起來的份都是尊貴無比，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不應該是如今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的逃犯啊？

「含，那元恆帝跟先帝、當今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清靈問道。

霍振熙想起當年的事，目中不可抑製地閃過了一溫跟驕傲：「昭昭，你知道嗎？從前的你，非常非常好。」

「好到元恆帝不肯立太子，想要效仿前朝，立你為皇太，做帝。」

霍振熙終於說出來了，他靜靜地看著陸清靈。

陸清靈不敢相信的耳朵，這訊息，實在太難消化。

從逃犯，變了昭華公主，現在又變了皇太？

「那後來呢？」陸清靈說不清現在心中麻一團的覺，隻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元恆帝想要立你為皇太的事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霍振熙現在想想，那時候他還在霍家軍中磨鍊，每日裡汗水淋漓，回來摔了帽子跟寧王對著乾：「你傳下來的爵位！我不屑！我要的軍功榮譽爵位我自己來掙！」

當時寧王氣得口不擇言：「就你這樣？還自己掙？你但凡有昭華公主半分，老子我也不用給你心這樣！」

「現在知道管我了？那我娘病重的時候，你在哪兒？是死在我懷裡的！死前還我不要怪你！」當年才十幾歲的霍振熙，正是氣方剛的年紀。

並不知道當時還不是寧王的霍帥，他的親爹，在跟他說的是什麼事。

直到後來……

當時的霍帥選擇了扶持先帝——元恆帝的親弟弟瑞王。

在元恆帝病危垂留之際，聯手宮，得元恆帝的皇後，昭華公主的母後自殺。

昭華公主帶著弟弟明德皇子，在元恆帝邊親信的護送下逃出宮。

之後便是數年的逃亡，跟不斷的起義……

直到明德皇子染重病，而昭華公主從前的部屬也都一一在逃亡中重傷、死亡……

昭華公主終於向先帝投降。

那時候昭華公主還沒年，先帝念年，讓用明德皇子發誓，此生不會再起兵造反。

若有違背，明德皇子立時暴斃，而也將死無全。

昭華公主照做。

先帝安排人把昭華公主跟明德皇子接回來，說是請了天下第一神醫來給明德皇子醫治。

可惜明德皇子還是沒能撐到京城，在途中就病逝了。

昭華公主被押回京城，從此被起來。

霍振熙艱難地說著當年的事。

陸清靈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是一片眼淚。

的理智告訴，這隻是前人的往事，跟無關。

可是，霍振熙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跟尖刀一般紮在心上，一刀又一刀，空氣像巨石一樣往無法呼吸。

原本對是昭華公主這件事將信將疑，可是的覺騙不了人。

不過來氣，渾劇痛，心臟像被人攥在手裡一般。

聽到心臟在掙紮。

尤其是說到用明德皇子發誓，而明德皇子病逝在途中的時候，太兩邊彷彿被人用重拳擊打。

這種本能的痛苦，不會是因為不相乾的故事產生的。

而是曾經因為這件事，實實在在到的痛苦，以至於再次聽到這件事之後，即便陸清靈不記得，可是的心，的思維，依然痛苦不堪。

「為什麼……明德皇子會死？」

是因為的錯嗎？因為不死心嗎？

手抓住自己的口，半晌才出一口氣，問霍振熙。

霍振熙輕輕搖頭，目中的痛苦難易掩飾：「明德皇子是因為……」

「是因為你！」太後厲聲喝道。

汪敏纔跟太後邊的老太監護送太後過來，剛好聽到這一句。

霍振熙臉驟變，太後冷冷怒視霍振熙：「霍將軍好口才，哀家倒是不知道霍將軍對當年的事知曉得如此清楚。」

霍振熙臉冷峻，腦海中天人戰。

陸清靈拉了拉的袖：「含？」

霍振熙出一個苦笑，清醒過來，對太後道：「秉太後，自我見到昭華公主，便不可能不對當年的事多加懷疑。」

因為陸清靈的格是如此不同，從前他們親，相短暫，直到這次他才完完整整上了。

因而更加對當年的事愧疚、難以釋懷，拚盡全力去查。

太後冷笑：「哦？那你懷疑出什麼了？懷疑先帝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