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靈腳步一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霍振熙定定地看進陸青靈的眸子：「你會說嗎？」

陸清靈咬了咬牙，輕輕搖了搖頭：「霍振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的世，到底是五年前他的夫人，造大梁西北失守，邊境流河民不聊生的罪人。

還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完全不同的靈魂？

霍振熙的笑容帶著一苦：「是不能跟我說對嗎？」

陸清靈看著霍振熙陡然暗下去的眸子，心中刺痛：「霍振熙，不是這樣的……是我不知道怎麼說，跟你無關，問題在我。」

還是這句——跟你無關。

霍振熙隻覺得這苦幾乎是滲到心底了，他低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與我有關？」

陸清靈驚覺說錯話，慌忙開口想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不會你的。」霍振熙心中失落，收回話語。

若是這世上還有最後一個人可以給這樣的自由跟尊重，那便一定是他。

可是他的退卻讓陸清靈誤解了，急之下拉住他的袖子：「不是不想不跟你說，我真的，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霍振熙難過，就更加難過。

被拉住袖，霍振熙心中微微亮起一點，反手握住的手：「我知道。」

的很多，恐怕連自己都沒有完全知曉。

「霍振熙，如果我跟你說，你確定你能夠承得住？」陸清靈咬咬牙，鄭重地問霍振熙。

霍振熙沉片刻，亦是鄭重點頭。

的一切他都可以接。

雖然他晚了五年明白。

坊道之間空的路，披玄黑披風的霍振熙，揚起披風，讓陸清靈躲在他的披風之下：「任何時候，任何事，隻要你說，我都會聽。」

陸清靈低頭：「好，我跟你說。」

兩人回到寧王府，明明今晚李兆殺人之案讓大家都心力瘁，但是他們依然沒有休息，而是正襟危坐在霍振熙的書房之中。

陸清靈直視霍振熙的眼睛：「我在這裡的記憶，的確是從懷縣開始的。」

霍振熙目一暗，，還是不肯說麼？

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五年前他沒有照顧好，怎麼能夠奢求五年後的能夠對他像當年那樣信任和依賴？

陸清靈看他神悵然若失，有些惱火：「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現在到底是想聽我說，還是想聽我說出你想聽的話？」

霍振熙一怔，腦子中有弦「叮——」一聲響了。

「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我想聽你說。」霍振熙被陸清靈點醒，頓時明白過來。

心中不由得暗暗愧疚，他的固執，讓他五年前失去了，今天怎麼還會犯這樣的錯。

「你說的關於我的事，我的確一記憶都沒有，你說你能確定我就是你們口中那人，但是我真的半點兒印象都沒有。在懷縣之前，我不認識你，甚至連小七……我也才剛有印象。」

「你可以當做我那五年，都被人擄走去了一個不屬於大梁朝的地方，在那裡，我學了很多東西，過了幾乎半輩子的時間。然後某一天，我突然又回到了大梁朝，但我依然不記得我在這裡的份和過往。」

陸清靈想想，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霍振熙理解了。

可這番話，落在霍振熙耳中，卻是如遭雷劈。

陸清靈說的話，雖然用了很多假設，可是在他聽來，這正正是陸清靈的真實經歷。

當年從十二城池幾十丈高的城牆上躍下，沒有死，但卻被人擄走。

不屬於大梁……那是突厥？回紇？還是東瀛？

五年的時間過了半輩子，那一定是很苦，苦到度日如年吧？

學了很多東西……就像現在的仵作、醫、庖廚之藝？當年何等份，哪裡用自己手做這樣的事？

現在卻悉得好似已經做過千百回一樣。

那五年，經歷過什麼？在什麼地方學會的這些？又是被什麼人擄走的？

霍振熙想要發問，可是如鯁在，終於無法平靜，手抱住陸清靈，伏在耳邊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是我不應該鬆開你的手，讓你經歷這麼多苦楚。

陸清靈被抱了個滿懷，沒有與人有過這樣親接的一下子湧上腦，有些不好意思地手推霍振熙，卻沒能推。

因為霍振熙抱著的覺，就好像一鬆手就要離開一般，用儘力氣。

陸清靈越掙紮，他抱得越。

陸清靈察覺到他的惶恐和不安，有些微愣，比大腦先行一步，出手抱住了霍振熙。

「你……不用道歉，這個不是你的錯。」陸清靈猶豫地說道。

本來麼，穿越過來，而前可能是因為錢騙錢賭博欠錢被人打死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畢竟還是這種可能最大），怎麼都跟霍振熙無關啊。

隻是不好說明白，說了霍振熙也不會相信的吧。

陸清靈卻不知道，越是說跟霍振熙無關，霍振熙就越覺得心傷，他認為——一定是他傷傷得太厲害了，所以現在連恨都不願意給他，隻想離他遠遠的。

「陸清靈，不要離開我。」霍振熙抬眸，眸之中滿是懇求。

陸清靈沒有見過這樣脆弱的霍振熙，嚇了一跳：「你到底怎麼了？」

霍振熙卻隻執著重複：「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陸清靈的目有一瞬間的閃躲，霍振熙看著，心中一痛，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輕輕咬住的，微微用力，讓疼，給一點小小的懲罰。

懲罰竟然猶豫，竟然閃躲。

咬過之後又輕吸吮，極盡溫，舐，吸吮，……想要把他所有的溫都給。

陸清靈有些發懵，上異常然而溫熱的傳來片刻過後，才反應過來。

慌忙手去推霍振熙：「你……」

可是才一開口，便被堵住，不是，而是口腔中的每一，上顎、牙齒、舌尖，都在瘋狂地被攻城略地。

陸清靈呼吸急促，雙手都被霍振熙捉住，後腦勺也被他的另一隻手箍住，無法退。

陸清靈終於明白過來，他在強吻他……

這是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