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經訝然:「師傅你要搬出去?」
陸清靈點頭。
「為什麼?師傅,雖然將軍這次做得過分了,但是我知曉將軍為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岑經尷尬地為霍振熙解釋。
陸清靈搖搖頭:「跟他無關,他隻是……告訴了我一個世上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岑經滿臉憾,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我家就是賣葯的,你放心,一定給你最公道的價格。」
陸清靈喜歡岑經的也是這點,雖然軸,但是也誠實,至,這批藥材一定賣得公道。不想再虧欠任何人的了。
……
岑經的作果然很快,過了幾日,陸清靈將將能下地走路的時候,岑經這邊已經看好了房子:「在崇西坊,是外城,不過房子倒是不錯,在市集後頭的巷子裡,周邊都方便,也不吵鬧。兩進的院子,前後兩進共八間房,才租三兩銀子一個月。」
陸清靈咋舌:「我那葯一共賣了多?」
「不多,就十五兩,先租三個月,留點兒銀子防。」岑經道。
陸清靈點頭,看來岑經沒故意多算銀子:「好,多謝你了,再幫我最後一個忙——輛馬車,我一會兒就帶小七離開。」
是一刻都不想留在寧王府了,正好趁霍振熙還沒回來,果斷搬出去。
岑經點頭離開了,霍梓嘉牽著小七的手,站在陸清靈麵前,低著頭道:「陸姨姨,對不起,爹爹太壞了。」
陸清靈看著眼前的小小年,錦玉冠,長長的睫,活就是霍振熙的翻版,隻跟眼睛有些像,是漂亮的杏眼,比霍振熙多了幾分和。
陸清靈給了小小年一個擁抱:「梓嘉,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以後若是想我們了,隨時都可以去找我跟小七,隻是地址要保,你隻管找岑叔叔,讓他帶你去。」
霍梓嘉驚喜:「真的嗎?我可以去嗎?」
陸清靈笑道:「當然可以啊,我還要給你做好多好吃的呢,小七也很喜歡梓嘉哥哥啊,對不對小七?」
小七猛點頭,聲氣地道:「對!小七最喜歡嘉嘉哥哥了!」
陸清靈假意吃醋:「最喜歡嘉嘉哥哥?那娘親呢?」
小七連忙改口:「最喜歡嘉嘉哥哥,但是最最喜歡娘親!」
霍梓嘉一本正經地跟小七解釋道這個最最喜歡的說法不對,問蕊眼淚地帶著他們去收拾小七的行李,霍梓嘉說要把小七在王府的玩都收拾了給帶走。
陸清靈靠在廊下的石柱上,靜靜地看著院子裡的風景。
沒什麼好收拾的,來時沒帶來的,走時也不想帶走。
聽香端葯過來:「陸娘子,該喝葯了。」
陸清靈接過來,忽然低聲笑了一下:「放心,這次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聽香神微微有些變化,低頭:「陸娘子是去是留,跟聽香無關,何來放心不放心之說。」
陸清靈輕笑了一聲:「算了,你們這些人,心眼太多了,裡沒一句實話,說真的,還不如外頭的屠夫菜農實誠。」
聽香默然不語,陸清靈也不再說話,一直到岑經著人來找,便果斷帶著小七從偏門出去了,踏出去的那一瞬間,陸清靈把牌子拋給聽香:「接著吧,以後我不會再跟寧王府、霍將軍有任何關係了。」
……
離開囚牢的覺是這般舒服,岑經也很高興,一臉期待地跟陸清靈描述起了未來的日子:「我這次回京也不走了,師傅你那院子可以開個醫館,前頭就做藥房跟醫室,我去給你做學徒!」
陸清靈瞇著眼睛靠在馬車上,心輕鬆:「我可還是六扇門的仵作,開醫館倒不是不行,隻是要定個章程出來。」
岑經連連點頭,雙眼發亮:「對!對!還有仵作之,師傅你得教我!」
「行,沒問題!」陸清靈一口答應。
小七一會兒看看陸清靈,一會兒看看岑經,突然開口道:「娘親,我也要學醫!」
陸清靈訝異:「小七也想學?」
小七跟小啄米一樣點頭:「想!小七想學厲害的本領,不想讓娘親擔心,不想讓娘親因為救小七傷。」
陸清靈心中一,被薛貴妃誣陷的事到底是在小七心裡留下了影。
陸清靈想了想:「小七,容娘想想。」
關於小七,陸清靈一直以來的想法都很簡單,就是儘可能地滿足的吃穿住行需求,給一個快樂無憂的長環境。
小七想學醫、學仵作、學廚藝,都可以教,想學別的,也會想辦法給拜師。
但是不希小七是因為害怕恐慌所以纔想學的。
陸清靈平視小七,看著的眼睛道:「小七,你能告訴娘親,你為什麼想要學醫?」
小七很乖覺地道:「小七想要給人治病,不想有人生病。娘親每次捱打傷了,也是小七給娘親上藥的。」
陸清靈汗:「你怎麼還記得那會兒的事。」
早就不賭博不騙錢不銀子了好吧……
小七歪著腦袋,似乎還有些不信。
岑經一臉茫然,又帶著一八卦的覺問:「師傅,你以前還被人打過?」
「去去去,師傅的事兒,別多問!」陸清靈汗,連忙掩飾過去。
小七嘟嘟囔囔從包裡掏出一個小人偶出來,過會兒又掏出幾個小藥瓶出來:「娘親,你看,我一直都帶著葯呢。」
小七一臉我敢肯定娘親會傷的模樣。
陸清靈哭笑不得:「有你這樣咒你孃的嗎?」
小七眨眼:「娘親前幾日還傷了。」
陸清靈:「……算了我說不過你,行行行,兩個我都教。」
岑經笑嘻嘻地了一下小七的臉蛋:「小師妹~」
小七眨眨眼:「大師兄!」
「哎!」
馬車裡頓時笑作一團。
而遠在深宮之中,皇上跟霍振熙兩人屏退眾人,對著大梁遼闊的地圖談論了一天一夜,皇上終於鬆笑道:「為了西南之事將你留在宮裡這麼久,你這回去如何麵對那位陸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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