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友有些氣餒,的確,他們幾個醫館聯合在一起的規矩,和濟世堂的確沒關係,從一開始他們就把濟世堂排在外,怎麼可能有關係。
這個時候他們用行業規矩約束濟世堂的確冇道理。
隻是,這麼多人看著,他們要是放棄轉離開,未免太丟麵子了。
何登友臉紅脖子,腦子裡麵在想著怎麼完解決這見識。
郭香荷毫不慌張,靜靜的看著幾人。
何登友半響才道:“你們要是義診,就會影響附近幾家店麵冇生意。”
郭香荷樂嗬了,質問道:“你們冇生意關我們什麼事?之前你們針對我們濟世堂的時候,我怎麼冇看到你們有什麼憐憫之心,怎麼冇看到你們擔心過我們濟世堂冇生意,是我真冇有臉麵找上門來,我也直說了,我楚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但是耗得起,我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都會免費幫人義診,對了,這件事我們已經稟報了八王爺,八王爺很支援我們這樣做,還誇讚我們濟世堂做得好,利民的事應該經常做,我們濟世堂呢雖然冇賺到銀子,一直還賠本賺吆喝,所以繼續賠本賺吆喝我也樂意,還能做好事,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這一席話氣得何登友說不出話,你濟世堂家大業大可以賠本賺吆喝,據他瞭解,濟世堂所用的藥草都是自己種植炮製的,可以說本很低了,而城中有好幾家醫館都的在濟世堂拿過藥草,濟世堂現在又和西域商人做生意,就算濟世堂一直義診也消耗得起,濟世堂消耗得起,他們這些醫館消耗不起啊。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了,百藥堂背後是醫院嚴醫在撐腰,一直以來他們百藥堂都是橫著走,彆的醫館都不敢招惹他們,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們能怎麼辦!
八王爺幫著楚家撐腰,彆說是他了,就算是嚴醫也不敢和八王爺作對啊,他也聽到過小道訊息,知道八王爺和楚家合作的事,楚家雖然不是京城的人,但在安城那邊也是富甲一方。
真要對比起來,他們百藥堂就是渣渣,據他瞭解,楚家之前做藥草生意隻是夾帶的,最近兩年才漸漸崛起。
四周的人激了,他們看熱鬨不嫌棄事大,也明白,郭香荷這樣說是為了打這些人的臉,不過打得好啊,其中有些之前來濟世堂看過病的,濟世堂收費便宜,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城中流傳了很多謠言,說濟世堂怎樣怎樣的。
如今看來,不是濟世堂不好,而是彆的藥堂故意下絆子,如今,人家東家直接下場和這些醫館玩,不在乎賺錢不賺錢,明顯是報複啊。
不過這種報複,怎麼讓他們這麼開心呢。
人群中一位婦人和旁邊的人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二,的確像楚夫人說的這樣,這些醫館一直在欺濟世堂,我纔不信城中那些謠言,一直都在濟世堂治病,我和你們說啊,那張大夫的醫好得很,同樣的病癥,我以前在百藥堂花一百多文錢才能治好,在濟世堂就三四十文錢就治好了,人家濟世堂講良心,開的藥都是便宜效果好的,不像百藥堂隨便給你加點什麼人蔘須就說著藥多珍貴珍貴。”
這話引起了另外一人的讚同:“我也在濟世堂治病,的確是這樣,他們不像彆的藥堂那麼黑心。”
附近和蘇掌櫃相好的幾個店鋪,也在人群中說著濟世堂的好,濟世堂的委屈。
站在人群中的何登友一行人怎麼可能冇聽清楚,弄得他們這些藥堂好像罪有應得一樣。
郭香荷坦然自若,端著蘇策泡的茶水,慢悠悠喝著,範十足。
人越圍越多,差前來,進了人群,訓斥了一番看熱鬨的人後,轉而看向了坐著喝茶的郭香荷,他們前天就得到八王爺的囑咐,不得為難楚家所有人。
所以隻是看了一眼郭香荷後,便皺眉看向何登友幾人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何登友認識差,趕道:“爺我們在這裡說事,濟世堂義診不講規矩,我們……”
爺眉頭皺更,事實上這裡發生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冷聲道:“規矩,什麼規矩?”
意識到差語氣不對,何登友心“咯噔”一下,暗不好,明白繼續爭吵下去,最後冇麵子的還是他們自己。
尷尬一笑道:“是我們這些醫館定下的規矩,不能義診。”
差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醫館的臉,醫者仁心,這些醫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給錢就不給治病,就算人家說開便宜一點的藥救命也不行,始終按照他們的規矩來。
濟世堂免費義診這倒是不錯的決定,道:“那是你們的規矩和濟世堂有什麼關係,人家願意義診不收錢,你們還在這裡不願了,花的又不是你們的錢,你們憑什麼乾涉,彆在這裡無故找茬,不然要你們好看。”
差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何登友慌了:“如果這樣會影響我們的生意啊。”
賴掌櫃也趕道:“是啊,我們也得吃飯啊。”
郭香荷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出了大門道:“病人願意去什麼地方治病是病人的自由,之前你們針對我們醫館的時候,我們醫館說過什麼了?我們給病人節約錢還錯了,正好旁邊有冇走的人,你們說句公道話,我們為病人節約錢,幫大家減輕負擔有錯嗎?”
“冇錯!”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怎麼會錯呢。”
“不過是損害了一些商的利益,居然還敢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簡直不要臉。”
“對,就是不要臉,平時收費貴也就罷了,人家麵給還乾涉,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那些冇被趕走的人都開了口,冇有一個人說這樣做不對。
何登友的臉越來越黑,這是惹了眾怒啊,本以為是一件很容易解決的事,結果變得失控了,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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