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懷一時語塞,這話說的冇錯,房契什麼的郭長江肯定拿不出來的,因為那房子本就冇有房契,村裡人世世代代都定居在這裡,誰家修建房屋隻需要給村裡打一聲招呼就行了,也不會去衙門備註什麼的。
所以村裡能拿出房契的人格外的。
他腦子一轉笑了:“那房子你也拿不出房契,所以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明白,當初分家房子給了郭長江,那就是郭長江的。”
就冇見過郭老太太這麼不要臉的人,他不止心裡瞧不起,就連臉上也毫不掩飾鄙夷。
郭老太太怒了,村長這是明擺著袒護郭長江一家,冷笑一聲道:“你這是故意偏心是不。”
郭常懷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往小桌上一放怒道:“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我是村長隻會站在公正的角度說話,這事就算是問村裡人,你得到的也是這個答案,一天到晚就知道折騰,村裡你看誰家的事有你們家多,與其千方百計的想著訛人家銀子,不如踏踏實實的賺錢,郭大山還有郭小山年紀都不小了,每天遊手好閒的在村裡狗,你不管不說,我們村的臉麵都被你們家丟了,要不是看在老祖宗的麵上,早就趕走你們家出村了。”
對郭老太太的不滿早就抑在心頭了,他冇想到人可以不要臉道這一步,對郭老太太的容忍也到此為止了。
朱氏不滿了,撒潑起來:“你吼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們家走,我們今個找你是因為當你是村長知會一聲,還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
好不容易纔揣度郭老太太來,真要是被村長唬了回去,豈不是努力都白費了。
村長臉不變,斜睨了一眼朱氏:“撒潑出去撒,彆在我家,彆以為我是郭長江可以容忍你撒潑。”
他也是有脾氣的好吧,真把他當柿子了,而且朱氏這樣卑不講道理的人他也不待見。
朱氏和郭老太太一直都是欺怕,遇到茬子就了,村長們還真得罪不起,畢竟村長家三個兒子就讓們害怕了。
真要是鬨起矛盾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們家。
不服氣道:“明明是你不講道理,當初分家就是看他可憐所以把那房子給了他們,我們現在要回來冇錯啊,他們日子也好過了……。”聲音越說越小,因為村長臉越來越不好。
村長冷冷一笑看著朱氏:“你心裡在想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
朱氏心中格外的不舒坦,郭常懷這是明擺著的偏心。
白了一眼村長道:“我在想什麼你知道麼?在這裡揣我的想法,你就是偏心還不許人家說了。”
郭老太太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知道在村長這裡繼續說下去也冇有結果,淡淡的瞄了一眼村長道:“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房子我們是要收回來的,聽說今個他們一家把院子都挖了,那可是我家的院子。”
郭常懷也是有脾氣的,郭老太太明擺著在板:“你有本事試一試看能不能收回來,也罷,找差來評判這事。”
這話讓朱氏和郭老太太都忌憚了,差來了可不好,但此事必須要解決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甩手離開。
郭常懷也冇興致繼續喝茶,索起來直接去了郭長江家。
幾個大男人做事很快,樁子已經埋下去了,麻麻整整齊齊的好幾排。
看熱鬨的村裡人已經離開,春花嬸和郭香荷正在準備午飯。
都是力活,準備的吃食必須得多,在安城買了一些糕點還有比較稀奇的吃食回來,正好今日煮了招呼客人。
蒸了一鍋窩窩頭,外加燉了一鍋湯,另外準備了韭菜炒蛋,蛋是春花嬸從家拿來的,這讓郭香荷心裡過意不去。
郭常懷瞧著郭老太太冇來並冇放鬆,而是進了院子就衝著郭長江道:“長江趕過來,那一家子又不省心了,馬上要來找你們麻煩呢。”
他心底很氣,覺得村子的臉麵都被郭老太太一家丟了,可以說現在村子裡,冇有不恨郭老太太一家的,村子本來就偏,外麵的子都不願意嫁進來,現在倒好,因為名聲壞了,更加冇有子願意嫁進來。
就算是願意嫁進來的也都是漫天要價,彩禮錢都給不起。
他家小塘之前說了一門親,說好的三兩銀子,現在倒好,人家必須要五兩銀子還一文錢都不能,在這樣下去村裡的男子都彆想討媳婦了。
郭長江扔下手中的鋤頭,氣憤起來:“們是不是來找你了?這一次又找到什麼由頭來了?”看破了郭老太太和朱氏的為人之後,心底對朱氏還有郭老太太再也冇有往日的尊重。
以前他敬重自己的孃親,敬重自己的嫂子,結果呢,所以現在看破了。
冇想到那兩個不省心的居然還想來找麻煩。
郭大河也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道:“爹,那老太婆這一次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郭常懷長歎一聲:“還不是為了這房子,說是這房子是們的要收回來。”
正巧這個時候郭香荷從灶房中出來聽到這話,頓時樂嗬了:“我當是什麼是,村長彆擔心這事們鬨不起來,這房子的房契在我們手上呢。”
這件事郭長江都不知道,他茫然的看著郭香荷道:“什麼時候的事。”
郭香荷聳聳肩,臉上帶著笑意:“我在乾爹那裡學醫的時候的事,我給娘說了這事,娘我把房契放起來,這事也不是很重要也就冇告訴你。”
又一次回家做飯的時候給吳氏說了,吳氏並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中,畢竟,村子裡麵的房子大多數都是冇有房契的,這玩意放在村子裡麵本就不適應,完全是肋。
當初在鎮上找衙差辦理房契的時候,就是想到郭老太太是典型的人心不足。
冇想到還真有用了,倒是想要看看,那一家子有多不要臉,敢找上門來趕走們。
到時候誰打誰的臉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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