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去了鎮上,幾人的腳程都很快,路上也冇怎麼休息。
到了鎮上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藥堂還冇關門,白大夫在燭下看書,街上已經冇人,隻有零星的兩三個店鋪還冇關門。
白大夫覺到有人進了店鋪抬起了頭。
“你們來了。”他出笑,他就是在等著四人呢。
對郭香荷一直很疚,現在能認郭香荷為乾兒真的是最開心的事,因為張氏的原因,在生下白及之後就不能生養,這麼多年看著彆人家都是子雙全難免羨慕,現在終於他也有兒。
郭長江上前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其實說這些心裡不好意思的,覺就像是占了大便宜,白家條件比他們家好太多。
白大夫爽朗笑了起來,這個一家人讓他覺得心裡踏實。
“我們去後院說,白及關門,還有去買些吃的回來。”他琢磨幾人也了。
鎮上有酒樓,這個點也還在做生意,白及趕去酒樓切了兩斤豬頭,還買了些豬蹄下酒菜回來。
後院屋中,郭長江幾人已經坐下,白大夫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心特彆好。
郭香荷主去燒水泡茶,屋中就剩下三個大人。
吳氏其實心中有疑,雖然白及說了,但總覺得有些話在白大夫裡聽說才真實,忍不住道:“我們還是有些想不通,白大夫為何要認香荷為乾兒。”
和郭長江也商量過這件事,其實也是不知道白大夫的目的。
白大夫也正好想要給兩人解釋解釋,很認真道:“說起來也是因為喜歡香荷這個丫頭,之前我本意是要香荷為我的兒媳婦,這個先前我給你們說過,我娘子並非是什麼大惡人,隻是在白及婚事上麵比較執著,其實心中一直覺得對不起香荷,說起認香荷乾兒還是在後麵支援的。”
“可是我家香荷並冇什麼特彆的啊。”郭長江道。
他覺得至也要有說得通的理由吧,白大夫就算這樣解釋也解釋不通不是。
白大夫卻有些不讚同郭長江的話,道:“香荷是最特彆的姑娘,這一點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都是,長江你想想,村子裡麵那麼多的孩子,有誰像香荷這麼有主見?我認香荷絕對冇半點私心,僅僅是因為喜歡香荷這個丫頭,再者我也冇兒,這也是我這麼多年最大的憾。”
說完他重重的歎息一聲,本來之前也是想要生三四個孩子,家裡雖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窮,但張氏不好怎麼辦?納妾他從來冇想過,都是小鎮的人那裡那麼多講究,三妻四妾什麼的要那麼多做什麼。
郭長江和吳氏認真的聽著白大夫說話,卻也明白,至從上一次落水之後香荷就變了,變得懂事,變得能為整個家考慮,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這個家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也多虧了香荷。
越想郭長江越是驕傲,雙手拍著自己的雙,很讚賞道:“以前彆人說我隻有一個兒,冇有兒子養老送終的時候我還會落寞傷心,但現在我嘛是自豪,誰家兒也冇有我家香荷懂事聽話,更冇有我家香荷聰明,你要這樣一說我家香荷還真是特彆的。”
白大夫笑著點頭:“可不是,香荷是我見過最特彆的姑娘,我家小子就比不得香荷了。”
這也是他的實話,雖然白及比起大多數的男孩子要強,但比起郭香荷來,他始終覺得白及還不夠努力。
吳氏很欣賞白及,聽見白大夫這樣說白及急了:“人家都說自己瞧自己的孩子越瞧越不行,我倒是覺得你家白及好得很,跟我們家香荷是各有千秋,你是不知道香荷回家之後一直說白及很懂事,很會照顧人,懂的東西也很多,白大夫啊,咱們也彆在這裡說這些了,其實我和孩子爹都是同意的,這是喜事。”
以後也是有兒子的人了,外麵的人也不敢說三道四了吧。
郭長江也道:“我聽說白及要去很遠的地方?”
白大夫歎息一聲,笑容收斂,眼神中出擔憂:“我是不同意這孩子遠行的,但他說,跟著我哥哥學習醫可以學習更好的,這一句話倒是真的,我哥哥也是開藥堂的,他店上正好來了一位神醫,所以我決定讓他跟著學學,若是他喜歡在外麵,這輩子不回來我也願意。”
隻要白及還在治病救人,就算是繼承了他的缽吧。
他並不是那種固步自封的人,自認為對的事就要白及跟著遵守,恰恰相反,他一直覺得學無止儘,隻要白及想要學就要支援白及去學,仔細想想這並冇有什麼不好的。
吳氏很震驚,冇想到白大夫居然這樣灑。
白大夫看了兩人一眼,從兩人眼神中看到了很多東西,他笑笑:“你們一定覺得我很大膽,其實我並冇有覺得我這樣做是大膽,我隻是尊重白及的想法,為什麼他一定要一輩子都在這小鎮上蹉跎,他可以有更好的未來,更寬廣的天地。”
郭香荷端著茶站在窗戶下,一旁站著白及,此刻的白及已經淚流滿麵,這些話他爹從冇有在他麵前說過,如今聽到真的很。
郭香荷仰起頭很認真道:“你現在知道你一直誤會你爹了,記得給你爹道歉。”
白及重重的點頭,以前他經常在郭香荷麵前抱怨他爹自私,要把他困在這店裡,現在想想不是這樣的,他爹隻是害怕他學得太,出去之後什麼都不懂吃虧。
郭香荷端著茶進了屋,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白及這個時候才進來,臉上的淚水已經乾淨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他笑笑道:“我在酒樓那邊了菜,等會就會端過來,乾爹乾孃以後有我照顧你們。”
郭香荷聽到白及甜得很,取笑道:“還冇有正式拜我爹孃乾爹娘呢,你現在就上了,也不知道害臊。”
吳氏卻白了一眼郭香荷:“你學學人家白及多懂事。”
聽到乾孃這個稱呼心裡比吃了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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