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深吻,吻到徐晉雙手開始不老實時,才被驚醒的傅容急急打住。
徐晉也知道今晚只能到這裡了,不捨地親親脣,下抵住肩膀息。耳邊是同樣急促的呼吸,腦海裡是方纔飄飄然的歡悅,徐晉咽咽口水,反靠到牀頭,將傅容打橫抱在懷裡,看水濛濛的眼睛:“答應嫁我了,是不是?”
答應了,所以沒有推開他。
徐晉心大好,哪怕是因爲他拋出來的答應的,他也高興。人的,無非金錢權勢,他都給,時間久了,還愁不心?
男人那裡宇軒昂,示威般隔著裳抵著,傅容不敢,埋到徐晉前裝,順便遮住被他掐出來的指甲印兒。
緋紅側臉在外面,,徐晉不自又低頭親,不到臉,就去親耳朵:“不敢見我了?濃濃放心,以後你想要什麼儘管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給你。”
灼.熱的呼吸,人的,傅容耳朵最怕,連忙手擋在耳朵前面。徐晉笑,索親細白手心,親得又是渾一。徐晉知道敏,敏到他上輩子他什麼溫存都不用,兩下便做好了準備,卻沒料到手心也這樣怕。
“濃濃,你真是天生的尤。”他毫不吝嗇地誇讚。
“你別說了!”眼看他佔起便宜來沒完沒了,傅容低聲嗔了一句,捂著鼻子想從他上下去,“王爺剛剛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答應我,那現在請王爺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說話,行嗎?”
人在懷,徐晉捨不得走,仗著兩人關係已經定了下來,賴皮地道:“就這樣說吧,明天我要走了,下次再見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多抱會兒?”
說甜言語才能哄高興,哄高興了才能索吻,想到順的乖巧,徐晉當然怎麼好聽怎麼說。曾經覺得與纏在一起便是最快活,現在看過耍氣撒,看過消氣順從,徐晉才會到什麼真正的牀笫之樂。
他一心想著樂,傅容可不願意陪他。男人不能慣,他想要什麼就給,往後還怎麼拿他?
“王爺到底把我看了什麼人?可以不顧禮儀規矩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嗎?”
一直用手捂著鼻子也不是回事,傅容乾脆重新埋到徐晉肩窩,低低地哭了起來:“王爺份尊貴,儀表堂堂,幾乎是所有子心中的良配,王爺喜歡我,我其實也高興,只是礙於份不敢接王爺好意。今日王爺肯爲了娶我幫我父親走,我心中激無以言表,是以方纔王爺那般,我也沒有反抗,但王爺若是因此便將我看作不知廉恥的隨便子,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免得我毀了傅家子的名聲!”
徐晉聽終於肯承認之前對他過心思,不由一陣自得,只是說著說著話鋒一轉,悲痛絕,想到被齊策第一次侮辱時噁心吐了,第二次他又親眼瞧見了的憤怒絕,便徹底明白了。
是有很多小算計,但畢竟是好人家的兒,看重名節,不喜他輕薄。
“是我失禮,濃濃你別生氣。”再不敢唐突,徐晉將人放回牀上,他毫不留地穿鞋下牀,像第一次那樣搬把椅子過來坐著跟說話,有些討賞地道:“這樣行了吧?”
他冠楚楚,面容俊朗,乍一看也是君子模樣。傅容拉過被子遮住自己雙,以扇掩面道:“你擅闖閨房便是最大的失禮,如今我也答應你了,你往後不要再胡鬧了。”
徐晉不願意:“那我想見你了怎麼辦?”
傅容蹙眉斥道:“咱們私底下本來就不該見面,白日若是偶然到那是沒辦法,哪有半夜找上來的?莫非王爺以前做過這等無恥之事,現在用到我上來了?”
小姑娘眼波流轉,聲音,徐晉就是捱罵也如聽天籟,厚著臉皮道:“遇到你之前,一次都沒有,遇到你之後,魂就被你勾來了。濃濃,你我天各一方,白日見不到,晚上我再守禮,如何會有今日你許嫁?”
“你……”男人臉比城牆,傅容狠狠瞪他一眼,別開臉道:“懶得與你說話了。”
徐晉卻被難得的撒勾得只想撲上去再恣意憐一番,怕惹怒才堪堪忍住,聲求道:“你說你說,我都聽著,你放心,等你們搬去京城,咱們白日見面的次數多了,我晚上就不來擾你了。”
傅容斜眼看他:“此話當真?”
徐晉笑道:“我堂堂王爺,豈會騙你?不信將來瞧著好了。”
傅容輕輕哼了聲,垂眸想了想,忽的嘆口氣,“王爺,咱們這樣,是不是,就是私定終了?”
私定終不是好詞兒,徐晉明白顧慮什麼,鄭重承諾道:“年底你們一家進京,開春後我會找機會向你父親提親,令尊答應了,我再進宮求父皇給咱們賜婚,保管你嫁得風風。”
開春啊?
那麼早,豈不是再也擺不了他了?
傅容咬咬脣,爲難地看他:“晚點不行嗎?爹爹捨不得我們姐妹,姐姐十六歲出嫁,肯定也捨不得早早把我嫁出去,再有我弟弟小,我想多陪他兩年,往後嫁了人,就沒法天天看著他了。”
看重家人,這個徐晉很清楚,但他等不了那麼久,聲解釋道:“年後我就二十了,這兩年父皇已經在催我親,我沒有喜歡的才一拖再拖。濃濃不用擔心,咱們王府就你我二人,你可以常常把你弟弟接到王府,我陪你一起照顧他。”
男人得像是變了個人,傅容不由慨貞潔對一個子的重要,同樣是這個人,前世只因嫁過一次,徐晉便對搭不理,現在他話說得再好聽,也是說給的清白聽的,終究不是真心喜歡。
這樣一想,傅容越發心安理得。
“王爺對我真好。”傅容地看著男人,在徐晉開口之前再次爭取道:“只是,能不能容我在家過完十五歲生辰,及笄之後再議婚?我知道自己很不識擡舉,可我真的想在家多待一陣子。聽說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沒有出閣,還可以四逛逛,了王妃,就沒法隨心所了。”
十月底生辰,如果徐晉答應,便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可用。
徐晉皺眉,想了想道:“咱們可以先定親……”
“定親了照樣不能出去玩啊,”傅容可憐地看著他,“我姐姐去年定的親,到現在只出去過一次,王爺是男人,敢不知道我們姑娘家的苦。”
委屈噠噠,彷彿他不答應就會哭給他看,徐晉沒轍了,無奈應道:“好,那就等你過完生辰我再去找你父親提。”
傅容頓時高興了,笑眼彎彎。
徐晉卻跟著提醒道:“但你不許再四招惹男人,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被我知道,我會馬上把你娶回家。”他可沒忘了京城還有一個安王,貌傾城,前世安王多半也是礙於份纔沒有心,這輩子以清白之名提前進京,誰知道會吸引多勳貴子弟的視線?旁人他都不怕,只有安王他不放心。
傅容角笑容微斂,故意憤怒瞪他:“王爺這話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徐晉心中冷哼,沒有回這話,瞅瞅外面,不願再浪費時間,朝手,眼含笑:“我什麼都答應你,現在我要走了,你坐到我跟前來,讓我仔細瞧瞧?”如此在意,莫非人中那裡真被他掐壞了?徐晉想瞧瞧。
他目在團扇上掃過,傅容一眼看出他打得什麼主意,冷著臉道:“王爺別再說這種話,我雖然答應嫁你了,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王爺若真喜歡我,將我當未婚妻子敬重,往後,往後非來不可時,我願意陪王爺說話,手腳卻是不許的。”
“這算是約法三章嗎?”徐晉眼微瞇,含危險。
傅容還真有點怕了,可不想跟徐晉有太多接,故此壯著膽子反問:“王爺不答應?”
徐晉面無表,起離座,眼看傅容警惕地仰起脖子,一雙水潤眸始終追隨他,像隨時要逃的麋鹿,徐晉忽的笑了:“看心,你不惹我生氣,我什麼都應你,你惱了我,我不忍傷你,懲罰總是要有的。”
說著俯跪到牀上,在傅容逃跑前抓住手腕,直視眼睛:“剛剛親的那下,是因爲今天你喊了旁人的名字,但你還做了另一件怒我的事,記得嗎?”
男人霸道脅迫,傅容據理力爭:“你是說我摳你手?那怪我嗎,誰讓你掐我?”
徐晉無聲地笑,湊到耳邊低語:“手是小傷,差點斷子絕孫,你說我該不該罰你?”
傅容這纔想起自己頂了他一下!
見記起來了,徐晉卻沒有立即欺上去,而是走出了帳子。
傅容張地盯著他,不懂他要做什麼,想跑,又怎麼躲得過他?
正想著,房間裡突然暗了。
一片漆黑中,男人重新走了回來,傅容往旁邊躲,被他順著靜一把倒在牀上,“我把燈吹了,你就不用再擔心被我看到那印兒了吧?”
“你放開我!”被住,傅容使勁兒推他肩膀,只覺得這次他不會輕易收手。
“濃濃別怕,我只親你,你別再想那些瑣碎東西,乖乖給我親……”
微著說完這句,徐晉捧住小姑娘腦袋,再次堵住了。
的,他心甘願寵,不老實,他當然也要懲罰,免得恃寵生,無法無天。
寂靜的夜裡,是徒勞的掙扎,是他強勢的鎮。
不知過了多久,徐晉終於從傅容上挪開,一邊穿鞋一邊囑咐道:“我走了,齊策那邊你不用管,他敢你,自然沒有好下場,你在家安心等消息便可。”
傅容閉著眼睛,宛如剛剛練完兩刻鐘的,得不樣。
徐晉地聽了會兒,湊過去又在臉上香一口:“你也喜歡是不是?我都不知下次見面時,該盼你做了惹我生氣的事,還是一直都乖乖的了。”
傅容一不,只暗暗攥了牀褥。
他得意什麼?再有本事,最後還不是早早死了?
等著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