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請我陳果兒

“啊……”

淒厲的聲震著陳果兒的心絃，要出生的胎兒再被推回去，這種痛苦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陳果兒滿頭大汗，上手上全都是跡，兩天一夜未睡加上之前救火，陳果兒幾乎耗儘了力氣。眼看著小手還冇推進去，陳果兒急忙郎中來幫忙。

郎中的臉比吃了屎還難看，他也才二十五歲，男授不親。來幫忙接生已經十分為難了，更何況讓他直麵這“腥”的場景。

“快啊，你等著挨雷劈吶？”陳果兒急之下順口溜出秦氏時常罵人的話，話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隻是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

郎中回過神來，急匆匆跑過來接手陳果兒的工作，陳果兒來到孕婦旁邊讓郎中稍等，手著肚皮找到胎兒頭部的位置。

“順著這個方向，咱們一起。”陳果兒道，同時讓孕婦彆用力，長痛永遠比短痛更殘忍，最好能一下子矯正過來。

“啊……”又是一聲慘傳來。

帳篷外小十三正走過來，差點被嚇一個趔趄，站在趙九跟前瑟瑟的盯著帳篷，“九哥，裡麵怎麼了，果兒在乾什麼吶？”

趙九低頭了小十三的頭，“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去那邊等著。”

小十三撅著不願意走，並且試圖掀開帳篷的簾子往裡看，剛纔的聲太嚇人了，果兒在裡麵肯定會害怕。

趙九扯住小十三的領子像拎小仔一樣拎回來，朝跟在一旁的張管事遞了個眼，張管事立即過來把小十三“勸”走。

“果兒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接生？”遠傳來小十三的聲音。

趙九冰魄似的眸底越發的深邃了，一雙目盯著帳篷一眨不眨。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站在這裡一未，將裡麵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陳果兒隻是個小姑娘，卻跑去接生，這簡直不可想象，卻真實的發生了。

不是趙九，在場知的人莫不如此。

當聽到陳果兒那句罵郎中等著挨雷劈的時候，趙九的角微微勾起了一下，隻有一瞬間就又恢複了常態，甚至讓人誤以為他的表從來就冇有變過。

帳篷裡，孕婦昏了過去，陳果兒用溫水輕拍的臉頰。胎位已經順過來了，接下來就需要的配合才能把孩子生下來。

“不行，頭太大了，下不來。”郎中焦急的道，好不容易胎位順過來了，卻要因此而前功儘棄了嗎？

“你來接替我。”陳果兒快速說道，跟郎中換了位置，取過一旁的剪刀。這種時候隻能側切了，至傷口不大，趁著孕婦剛剛生產完，合也不至於太痛苦。

“哇……”

當嬰兒第一聲響亮的啼哭響起，陳果兒激到要跳起，郎中更是抱著孩子激到喜極而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纔是孩子的爹。

“咱們真的功了。”郎中激到無以複加，手中抱著一個新的生命，而那個新生命是因為他們的努力才存活下來，那種無法言說。

陳果兒虛弱的笑了笑，現在累的已經冇力氣說話了，可是還不能停下來。手中飛快的穿針引線，趁著孕婦昏過去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傷口合。

當陳果兒忙完了這一切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迎麵正上之前的老婦人和年輕男人，他們懷裡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臉上的表激到無以複加。

母子倆已經知道孕婦和孩子雙雙平安，更是從郎中口中得知了陳果兒的份。此刻見到陳果兒從帳篷裡出來，急忙走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原來您就是天命之，謝謝你救了俺兒媳婦和孫子，俺給你磕頭。”老婦人一改之前的蠻橫，涕淚縱橫的就要磕頭，同時還不忘記拉著兒子一起。

莊戶人家質樸的，在這一刻得到充分的現。

“快起來，這是做什麼，我隻是儘我的本分。”陳果兒急忙攙扶起他們，能救活孩子和大人，陳果兒的開心不亞於他們，那種就是其他無法代替的。

“天命之。”遠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接著所有人都跟著高聲喊道：“天命之，天命之……”

陳果兒之前就來過小沈屯，有些村民認識，這次更是自己拿出銀子救了大傢夥的命。

很多事無需多說，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桿秤，陳果兒為了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深深的烙印在人們的心裡。直到多年過去，人們每每想起這一幕還到無以複加。

“老爺們們，這次要是冇有天命之，咱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活不了。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果兒姑娘，請我等一拜。”沈芪帶頭深鞠一躬。

在他後所有村民們隻要能站起來的，都跟著鞠躬，還有那些站不起來的，乾脆趴在地上磕頭。

“彆，大家快彆這樣，快起來。”陳果兒聲音哽咽，眼淚圍著眼圈轉，太多的充斥在心裡，說不出來。

自從穿越到了這裡，陳果兒經曆了太多。從起初爹孃雖然上說相信，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陳果兒看得出來，他們也不相信真的和李二狗冇有一點關係。

無論是在陳家老宅還是在村子裡，背地裡人們看的時候都是各種白眼。陳果兒不說，不代表不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雖然後來陳果兒證明瞭自己，但是人言可畏，很多人本不相信。亦或者說他們相信了陳果兒的清白，卻為了一己之私故意顛倒黑白。

陳果兒不得已隻好以夷製夷，用迷信對付迷信，花了四兩銀子讓蔣半仙編造出一個天命之的神話。可儘管如此，那些流言蜚語依舊如可以燎原的星火般，隨時可能死灰複燃。

而現在，麵對這麼多信任的、激的、相信的人們，陳果兒不想再欺騙這些淳樸的村民了。天命之這個噱頭曾經是的救命稻草，而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就贏得了人們的尊重。

“其實這次主要是趙九爺和亭長大人的功勞……”陳果兒並冇有居功，是帶來了草藥，可冇有趙九的人救火，這些人一樣活不，同時也告訴大家不要再什麼天命之了。

“這世上本冇有什麼天命之，我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鄉下孩，請我陳果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