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接生

“等等。”陳果兒直視著老婦人和邊的年輕男人，“你們這麼做，問過孃家的了人嗎？他們把兒嫁到你們家，就隻是為了給你們傳宗接代的嗎？”

陳果兒指著快要昏過去的孕婦，前世在醫院裡看到過太多婆家不顧產婦的安全，隻為了保住孩子的。為醫者，自然是要救活所有人的命，但萬不得已二選一的況下，他們的選擇太讓人寒心了。

這種時刻隻有方的父母會真正考慮到孕婦的安危。

“你是乾啥的，俺們家的事要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管？”老婦人大聲嚷嚷，似乎這樣能夠掩飾住的心虛。

陳果兒並不看向老婦人，隻是定定的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的年輕男人，“你呢？你是怎麼想的，隻要孩子？”

年輕男人囁嚅著想說話，被老婦人用力拐了一下，男人好不容易張開的又閉上，無力的垂下頭一聲不吭。

陳果兒越發替那個孕婦覺得悲哀，這就是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為了孩子願放棄，這種男人要來有什麼用？

“說話啊，為男人，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你還算是男人嗎？”陳果兒氣憤的喊道：“在你眼裡，就是個生產的工嗎？”

都說患難見真，更何況現在本不到那個地步，可見這個年代人的地位。

“俺……”年輕男人一臉痛苦的看著虛弱的妻子，夫妻生活好幾年，他又怎麼捨得眼睜睜的看著死，可孃的話他又不敢不聽，一時間左右為難。

“你他冇用，俺們家的事俺說了算，俺說保孩子就是保……”老婦人強橫的聲音被一聲慘打斷，孕婦痛的打滾，下的子上一片汙。

“好痛……”孕婦痛苦的喊著，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汗水早已浸了裳，下被咬出一排印。

“糟了，有可能是羊水破了。”郎中眉頭皺，再不做出決斷就來不及了。

“你們先出去。”陳果兒指著老婦人和年輕男人，同時快速跟郎中商量，孕婦況危急，大人孩子都有危險，萬不得已也隻能儘量保住況較好的一個。

“啊，那不，必須保住俺孫子。”老婦人聽到陳果兒的話，頓時急了，扯著陳果兒不撒手。

況危急，陳果兒冇工夫跟老婦人糾纏，一把出門口侍衛的佩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的弧線，指向老婦人和年輕男人，“出去。”

老婦人和年輕男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卻依舊不想離開。

趙九朝邊的近侍遞了個眼，立即有人過去把他們兩個拉走。趙九看向帳篷裡的陳果兒，拔刀的瞬間有種奇異的，彷彿一道烙印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麻煩你弄點熱水、剪刀還有乾淨的布來。”陳果兒對著被拔出佩刀的兵道，而後快速轉回到床邊，郎中早已經拿過被子蓋住孕婦的肚子和，並且讓雙曲起形了一個帳篷的形狀。

“況怎麼樣了？”陳果兒問郎中，前世學的是心腦科，對婦科也不很通。

郎中搖了搖頭，產婦況很不樂觀，“太虛又加上疫，後繼無力……加之時間太久，一旦糞便進羊水中，胎兒怕是……會胎死腹中，大人也有危險。”

“冇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陳果兒眉頭鎖，大人孩子都想救活。在這資匱乏的年代，冇了母親的孩子存活率並不高，可冇了孩子的母親又何嘗不可憐？

“如果聽從家屬的意見……”郎中小聲道：“可以把產婦腹部剖開，這樣孩子能保住。”

剛纔老婦人和丈夫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們要保住孩子，為郎中他要尊重家屬的意見，否則鬨起來會很麻煩。

這下陳果兒也犯難了，所通的西醫在這個年代能發揮的有限，郎中的意見很重要。剖腹產在現代是再平常不過的手，可這裡冇有麻藥啊，就算功取出胎兒，後期的合太痛苦了。

這時候兵把熱水、剪刀和乾淨的布拿進來。

陳果兒拿起剪刀把孕婦沾滿了汙的子剪開，可以看到胎兒的一隻小手，陳果兒的眉頭皺的更了，這胎位太偏了。

正常來講頭先出來最好，腳先出來也行，隻是孕婦會更痛苦一些。最怕的就是胳膊先出來，這相當於胎兒橫在裡麵。

而且羊水汙濁，很顯然最壞的況發生了，糞便汙了羊水，時間長了胎兒會溺死。

“不行就剖開吧，至保住一個。”郎中擔心的說道。

陳果兒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不想這麼做，這等於在殺人。

“郎中……”產婦虛弱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陳果兒和郎中都看過去，深呼吸了幾口氣，似在積攢最後的力氣說道：“求你們……保住孩，孩子……”

陳果兒的眼眶紅了，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最無私的，寧可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孩子。

“你放輕鬆，先不要想這麼多，我們會儘力救你和孩子。”陳果兒說道。

孕婦搖頭，努力收著逐漸擴散的瞳孔，剛纔陳果兒和郎中的話都聽到了。猛然間拚儘最後的力量抓住陳果兒的手，睜大眼睛，裡不斷的呢喃，“孩子，保住孩子……”

“請你相信我，我是天命之，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陳果兒反手抓住了孕婦的手，重重的握著，給力量。

“對，果兒姑娘是天命之，說能保住你們就一定能。”郎中也激的道，剛纔忙的幾乎忘記了這件事，陳果兒可是治好了腸癰和狂犬病這兩種不治之癥，現在肯定也能救活這個孕婦。

孕婦的眼中升起希，天命之的事聽說過，一時間似乎又有了力氣。

“隻要你聽話，好好配合，我讓你們母子平安。”陳果兒鄭重的承諾，鼓勵孕婦的同時也是在鼓勵自己，們都需要信心。

“現在聽我說，你的胎位不正，我必須幫你正過來。這個過程有點痛苦，但是隻要忍過去你們就冇事了。”陳果兒邊說邊將胎兒的胳膊塞回去，同時讓郎中按住孕婦的腹部矯正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