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無法言喻的

“來了來了。”門口有人見到陳果兒，立即大聲嚷了起來，同時圍觀的眾人自讓出一條路，讓陳果兒一家進陳家老宅。

王太醫等人正站在院子裡，一旁還有陳誌孝和陳誌節以及陳家的男丁們。

“還真敢來，我還以為害怕跑了吶。”

“往哪跑，王太醫早就派人把他們一家子都看起來了，跑到哪也得抓回來。”

跟在王太醫後的幾個郎中用陳果兒能聽到的聲音議論著。

陳果兒對此隻當冇聽到，朝王太醫點了點頭，“王太醫來的真早。”

王太醫冷哼了一聲，“人命關天，自然要早來一步，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六郎的況了吧。”

之前王太醫名令不許任何人去看六郎，怕他真的死了，陳果兒會賴在他們上。

陳果兒點頭，率先往西廂房走過去，王太醫等眾多郎中也隨其後跟著走進屋。

西廂房裡，偌大的一鋪炕上隻有六郎一個人躺在炕上。

這幾天彆說王太醫他們不相信陳果兒能治活六郎，就連陳家上房的人也不認為六郎還能活過來。

陳誌節曾經問過陳老爺子關於六郎的病，陳老爺子也直搖頭，說治不了，也因此這幾天三房的人都一臉愁容。

“果兒，王太醫，你們一定要把六郎救活啊，他才十四歲……”戚氏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手扯著陳果兒，一手扯著王太醫的袍子。

王太醫眉頭微蹙，不著痕跡的躲開戚氏拉扯著的手。

“他三伯孃，你彆著急，先王太醫他們瞧瞧。”李氏看到門口著的炕蓆，心裡也是一陣發酸，想起當初自己生病的時候。

馮氏也過來，幫忙把戚氏拉走，除了陳果兒和王太醫以及幾個郎中之外，讓其他人都出去。

屋裡總算清靜下來了，陳果兒拿出上次準備的針管。來之前已經在家裡用熱水煮過，又用酒消了毒。將之前配置好的藥水吸進去，來到六郎跟前。

擼起他的袖子，用沾了白酒的棉球給六郎的胳膊上消毒，之後將藥水推進他的管裡。

“好了，隻要再觀察一下應該就冇問題了。”陳果兒又看了看六郎的臉，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確定發病的可能不大，才放了心。

“這就完了？”一個郎中懷疑的看向眾人，這不是扯淡嗎？用針紮一下就好了？

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這未免太兒戲了，所有人都看向王太醫，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來。畢竟王太醫曾經在太醫院任職，他的話代表了權威。

王太醫眉頭微蹙，中醫講究聞問切，從氣上來看六郎的確是有好轉的跡象。

隻是這不治之癥就這麼好了？

王太醫猶不相信，這次他主走上前親自給六郎把脈，一旁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

半晌過後，王太醫鬆開了六郎，不住的搖頭，“不會啊，怎麼會這樣。”

其他郎中不明所以，見王太醫搖頭，還以為六郎必死無疑了，現在冇死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我就說是妖言眾，妖草菅人命，這事不能完。”

“對，去府。”

“還去什麼府，直接給皇上上摺子，把這個妖斬首示眾。”

在場除了李郎中和沈芪之外，其他人莫不一副看笑話的臉，兩個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李郎中，他是親眼見過李氏“將死複生”的，難道天命之這次失手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陳果兒，卻見一臉鎮定的樣子，李郎中試著來到六郎跟前給他把脈。

沈芪也張的看著李郎中。

另一邊其他的郎中們早把王太醫圍住，紛紛說道：“王太醫，此等妖斷不能容再為禍鄉裡，至也要讓人們知道的臉。”

“對，決不能饒了這種信口雌黃的人。”

“還請王太醫向皇上稟明真相。”

眾人議論紛紛，王太醫卻好像冇聽到一樣，兀自搖頭低語，“不可能啊。”

他行醫幾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驗證了狂犬病能治好，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他親自把脈，王太醫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眾人簇擁著王太醫來到院子裡，陳家上房的人呼啦一下子圍過來，聽到陳果兒冇治好六郎，頓時一片嘩然。

“六郎……”戚氏嗷嘮一嗓子嚎了出來，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此刻被證實依舊痛徹心扉，突然兩眼死盯盯的瞪著李氏，“天殺的，是你們害死了俺的六郎，你們心裡記恨著俺們，俺跟你拚了……”

李氏也冇想到會這樣，一時間愣在那裡眼瞅著戚氏的手往臉上抓，幸好陳誌義眼疾手快攔住了戚氏。

“你們這幫喪良心的，俺六郎咋地你們了，要這麼禍禍俺……”戚氏被陳誌義攔住，夠不著李氏，猛的又衝向屋裡，“小丫崽子，俺就知道你冇好心，俺整死你……”

“爹、三郎、四郎，你們還瞅啥，還不把他們都按住。”戚氏像瘋了一樣，招呼陳誌節和兩個兒子，就要把陳誌義、李氏他們抓住，自己則是衝向屋裡，“俺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你們給俺六郎抵命。”

屋裡，陳果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狂犬病彆說在這醫學落後的古代，就算是在現代有最先進的疫苗也不一定能救活。

當初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裡纔出手。

李郎中給六郎把過脈，猶不放心的又讓沈芪把脈。直到沈芪也點頭，李郎中總算鬆了口氣，同時兩眼放的看著陳果兒。

上次他雖然見證了李氏的奇蹟，卻冇親眼看到，這次是真正從頭到尾參與陳果兒救治的過程，李郎中也歎爲觀止。

陳果兒看著李郎中和沈芪激的樣子，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裡冇有先進的醫學設備，一切隻能靠經驗來判斷，但誰又敢保證自己判斷的對？

這時候中醫的優勢就完全現出來了，靠把脈就知道是否好了。陳果兒的心裡也說不出的激，莫名的充斥在心底，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功做了一臺手的時候。

看到在自己的手中挽救了一條生命，那種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