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沒等裴恒追上來,陳小千就朝他擺了擺手,“不行,我不能連累你,我是虱子多了不愁咬,你就別惹火上了。 ”
說著,陳小千就直接跑開了,而且還遠遠的對裴恒說道:“裴恒,謝啦!”
陳小千跑遠。裴恒看著陳小千的背影,久久未能緩過神來。
城主府邸之中,陳楚楚一臉灰敗,覲見城主。
“楚楚,你來見我……是又出了什麽事?”城主因為最近陳小千闖的禍而頭風發作,因此這幾天都在府中養病,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力氣。
陳楚楚跪在城主麵前,愧的說道:“是兒無能。三妹……跑了。”
話音一落,城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然大怒,拿起手中的簪子就向陳楚楚扔過去。
“你——無用!”城主的聲音裹挾著無盡的憤怒。
簪子直直朝陳楚楚的麵頰飛去,陳楚楚跪於堂下,毫不躲,任由簪子在臉頰劃出一道痕。
城主一愣,臉上流出心疼,隻得強忍怒氣問道:“你為何不躲?”
陳楚楚心間一,正回稟,突然門外傳來竊竊私語。
桑奇驚道:“什麽?三公主去礦場了? ”
城主聽罷,當即起。
陳楚楚跪在後麵不道:“母親……”
但是此時城主已經來不及看陳楚楚一眼,焦急得朝陳楚楚擺了擺手,然後匆匆忙忙走出門外。
“快,我要親自去礦場,快!”
陳楚楚眼看著母親離去,轉過,看著空的臥房,泄氣地跪坐在地上,心有不甘的喃喃道:“母親心中,就隻有芊芊嗎……”
就在這個時候,梓竹走進來,對著陳楚楚低聲說道:“郡主,三公主奔礦坑去了,您拿個主意啊。”
聞言,陳楚楚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威嚴,直接開口吩咐道:“通知府侍衛,隨我去林家礦場!”
梓竹連忙領命,“是!”
陳楚楚從地上站起來,緩緩的握了拳頭,眼神也變得沉異常。
……
此時此刻,韓爍和白芨一勁裝趕往福脈的路上。
“我們的人就位了嗎?”韓爍轉頭看向白芨,開口問道。
白芨恭敬的說道:“按您的吩咐,我們的人已經散布在礦場周圍,時刻警醒,謹防有人傷害三公主。 可是君,三公主是和裴司學一起出府的,裴司學肯定會幫三公主救人,我們還等在這裏做什麽?”
“裴恒幫不了芊芊。”韓爍輕哼一聲說道。
白芨稍稍的驚了一下,思索了半天都想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麽,於是便不解的開口問道:“為什麽?”
韓爍一臉自信的說道:“想炸福脈,關鍵是什麽?”
白芨想了想,試探的回答道:“福脈?”
韓爍頓時無語,“除了福脈。”
白芨看向韓爍,“炸藥?”
韓爍點頭,臉上笑容不變,聲音也極為的低沉,“總有來求我的時候。”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探頭看了韓爍一眼,自豪的笑著說道:“是了,我們玄虎城將烏石製炸藥,而花垣城將烏石製煙花。煙花能什麽事兒啊!”
聞言,韓爍自信一笑。
福脈附近的一片空地上,梓銳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陳小千風塵仆仆跑到福脈某,和等候在此的梓銳匯合。
看到梓銳之後,陳小千直接大手一揮,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梓銳焦急的說道:“三公主,我們沒有炸藥啊!”
沒有炸藥?!
陳小千當場就被驚住了,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沒有炸藥?沒有炸藥我拿什麽炸福脈!拿你炸啊!”
而在不遠的一顆樹後麵,韓爍和白芨四目相對,靜靜聽著。
梓銳攤了攤手說道:“我們花垣城,自古以來隻做煙花,隻有玄虎城才做炸藥!”
陳小千心簡直已經無語到了極致:
對,我給忘了,韓爍後來就是靠炸藥襲,險些滅了花垣城。
陳小千頓了頓,而後才深吸一口氣,問道:“此時……花垣城誰手裏還有炸藥?”
樹後的韓爍靜靜等著。
梓銳說道:“二郡主?二郡主兼任司軍,手裏說不定有炸藥!”
陳小千想了想,頓時就否決了這個答案,“我去求楚楚,還沒張口,就被抓回府裏了。”
“裴司學?”梓銳再次說道:“裴司學是已故裴司軍的獨子,他去求護城軍,或許能求到!”
陳小千皺著眉,但是最終還是搖頭說道:“你忘了裴恒從不手護城軍軍事務,我不能他為難。”
梓銳看了陳小千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那林七?林七是花垣城首富,能高價購買。”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陳小千直接就被氣笑了,“你讓自己花錢買炸藥炸自己家的礦!你和林七肯定有一個人的腦袋被煙花炸過!”
梓銳委屈的看著陳小千,“公主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兩人繼續思考。
樹後,韓爍的臉越來越難看。
白芨及時在在一旁火上澆油,“君,他們連林七都想到了,就是不想你。”
聞言,韓爍當即輕輕咳嗽了一聲,但陳小千和梓銳還在討論,本沒聽見。
韓爍找借口,“慌之下,難免有所疏。”
說完這句話,韓爍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漆竹筒,滾到陳小千和梓銳麵前。
陳小千看見竹筒,疑撿起,“這兒怎麽會有這個?竹筒……煙花……”說到這裏,陳小千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猛地一拍手,“我知道了!”
白芨嘟囔著,“終於……”
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韓爍遠遠的看著陳小千高興的神,忍不住兀自走了出來,結果隻聽陳小千說……
陳小千興無比的說道:“雜貨鋪老板!”
已經走出來的韓爍聽見差點氣到吐。
陳小千和梓銳扭頭一看,看見了氣得臉鐵青的韓爍。
“韓爍?你們怎麽在這兒?”陳小千疑的開口問道‘’
韓爍深吸一口氣,勉強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淡淡的說道:“我路過。”
白芨在一旁默默的補充道:“剛才你們討論的,我們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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