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做好“進去”的心理準備,乍一聽是緩刑,趙雪容開心得又哭又笑。
什麼緩刑?顧名思義,就是暫緩執行刑罰唄。
只要在這一年的考驗期,兒照常生活、學習,不再違法犯罪,緩刑期滿,那什麼拘役就不需要再執行了。
關於這個事,在警局那會兒就已經弄明白了,也滿心滿眼地期盼自己兒能得個緩刑。
可當時警方的意思是:如果害方咬牢不放松,而他們又沒條件請辯護律師,一般法是不會主適用緩刑這一刑罰制度的。
那就是法大人開恩了。
趙雪容一把抱住從被告席下來、同樣驚喜加的兒,一個勁地念“菩薩保佑”。
們母高興壞了,那廂,趙雪蘭卻崩潰了。
“憑什麼!憑什麼你兒沒事,我兒卻要坐兩年牢,法到底怎麼判的?同樣是被告,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差距?我不服!我不服――”
要不是被娘家兄弟攔著,早沖過去外甥掌了,“都是你!胡潔瑩你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你捅出那些話,丹丹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嗎?你倒好,說了一堆七八糟的話,換了個悔改良好,準予緩刑……”
“還有你!”趙雪蘭話鋒一轉,指著趙雪容、的親大姐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在一旁慫恿個不停,丹丹會起心人家的消息嗎?妙音老總不做那種事,會被警方嚴查嗎?不嚴查,老樓會進去嗎?我算是知道了,你才是我們樓家的大罪孽!一切都是你引出來的,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兒,都是你們娘倆惹出來的事……”
“趙雪蘭!”趙雪容聽妹妹這麼指責,哪裡還能忍住不發作?
當即回道:“你別把什麼事都扯到我們娘倆頭上來。你們家老樓要是不犯那些事,能進去?你們家丹丹要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整出這麼多爛主意、餿主意,能進去?別把什麼破事兒都套到我們娘倆上。是!我和瑩瑩是沾了你們家不。但不代表,你說什麼我都得應!”
兩姐妹又撕上了。
做為共同的娘家人,趙雪蘭的弟弟、弟妹真不知該幫哪一方說話,最後索誰也不幫。關鍵時刻阻攔幾把,勸幾句:“別吵了,要吵回家吵去,在這兒吵像什麼樣子……”
趙雪蘭氣得脯發抖,再看到寶貝兒哭哭啼啼地被法警帶下法庭。整個人的神氣像被走了一樣,四肢一,癱倒在旁聽席上,最後是被弟弟架著出法院的。
趙雪容娘倆見這事兒總算了了,雖不能說是喜事吧,但比預想的好太多了,於是興沖沖地回到家,正想和家人分這個意外的好消息,結果,被一個更加意外的消息。震得五雷轟頂:趙雪容的老公、胡潔瑩爹――胡偉強,有外遇了!
不,不單是外遇,小三還懷上了胡偉強的種。b超照出來說是兒子,胡偉強忙回家找二老商量,沒想,被趙雪容聽了個正著。
胡偉強見被媳婦撞破,索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在外頭確實有個人,在一起兩年了。期間打過兩次胎,這回照出是兒子,他舍不得人去打胎,說是生下來之後養到趙雪容名下。全了二老的心願。
趙雪容聽後氣懵了,沖之下,嚷出要“離婚”。
胡偉強好像正等著說這個詞似的,一聽說“離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趙雪容頓時又覺得離婚簡直太便宜這對渣男賤了,立馬改口說不離。至於那什麼便宜兒子,除非死,否則別想踏進胡家的門半步,堅決胡偉強帶人上醫院墮胎。
可胡家二老豈會同意?
好不容易胡家有後了,管他是小三生的還是小四生的,只要是他們胡家的種,必須得生下來,不僅生下來,還要把人接到家裡來,從此當正兒八經的大孫子疼。
一方堅決要求墮胎,一方堅決不肯,兩方徹底鬧上了。
胡潔瑩又驚又怕,跑去外婆家搬救兵。
可外婆一家正圍著小姨安呢。
聽說了胡家那點破事兒,趙雪蘭當即嘲諷開了:“你媽不是有本事的麼?讓自己解決去啊。要真被婆家休了,豈不正好?反正我也沒婆家了,倒是還有你這麼個乖兒,可憐我們家丹丹要坐兩年牢……”
說著說著,又哭起來了,邊哭邊朝趙家其他人吼:“你們也不許去!誰去我和誰翻臉!”
本想陪外甥上胡家看看的趙家弟弟聞言,脖子一,退了回來。
要是因為替大姐出頭,就必須把二姐的借款還上,他還是不出這個頭了。這麼大一筆借款,讓他臨時去哪兒籌錢啊?
至於趙家二老,本就有心無力,見兒子不去,他們去能起什麼作用?
最後,朝胡潔瑩擺擺手,有氣無力地歎了聲:“你媽那個子,說到底就是太倔了,沒本事又要逞強,當初不讓嫁吧,非要嫁,如今吃到苦頭了吧?”
胡潔瑩抹掉臉上的淚,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在門口上興高采烈去看影子都還沒的大孫子寶貝兒子的爺和爸,心頭一沉,扶起失神坐在地上的趙雪容,輕且堅定地說:“媽!過不下去就離婚吧。讓我退學找工作也好、不退學兼職也好,我們娘倆總能過下去的。”
趙雪容慢慢抬起頭,喃喃問了句:“離婚?”
得到兒鄭重的點頭,“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
禾薇等人在法庭上看到趙氏姐妹窩裡訌,心裡不由得一陣唏噓。
可每每想到樓瓊丹做的那些事,要是沒被人攔截、撞破,吃虧委屈的就是自己這邊的人,僅有的一點同,立馬然無存。
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的。
年不懂事、法律知識沒學全,那都是借口。
這事一了,除夕也到眼前了。
告別北上京都的賀遲風一家,禾薇一家提著大包小包、心松快地回禾家埠過年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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