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文武雙全的時燁

吃完晚飯，傅氏和蘇宛平又在油燈下，時燁卻去了蘇義的東屋。

東屋裡蘇義正挑燈看書，時燁在蘇義邊坐下，見他拿著一本《周易》，於是問道：「這本書極難理解，你這樣自學恐怕理解錯誤，要不我提點你一下。」

「姐夫識字？」

蘇義驚訝的看著他。

時燁鬱悶的看著他，「你真以為我不學無，我隻是沒有去考科舉，我們時家是貴胄不需要，但書還是得讀的，我五歲開蒙，六歲同時學武，直到十七歲流放，學了十多年，雖然以前混帳了一點，但作業還是都按時了的，夫子也不曾說過我。」

這一下蘇義高興了，正看著這本書晦難懂，而師父又遠在罪人村，平素學習很是艱辛，他不將這事告訴姐姐，就是怕姐姐為他出銀子去私塾，他知道家裡銀子張，哪有這餘錢。

時燁拿起書看了一眼，看到上麵不註解，有些驚訝道：「這是國子監祭酒裘老頭的筆記，我小的時候，他還指點過我，當時他還要我拜他為師，我可不像你，沒有上當。」

蘇義聽著有些不以為意，他師父怎麼可能讓姐夫拜他為師，一定是姐夫好麵子。

時燁看了一眼，接著說道：「裘老頭這些註解你未必看得懂，或許等你考中了舉人，才能知其意，院試的要求不高，詩賦、帖經、墨義、策論等都考得淺顯，你這麼聰明，明年院試不問題，梅嶺縣又這麼貧窮，才起縣學，你考個案首也不是難事。」

時燁說得輕鬆，蘇義卻撇。

時燁忽然合上書，看著蘇義說道：「我這人向來坦誠，那夜我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你不準告訴你姐姐，還有不能像今天這樣阻攔我跟你姐姐，你姐姐已經是我的人，我就算強把睡了，你也拿我沒有辦法，如果你同意，我就教你，但是你也不準告訴你姐姐說我會這些。」

「不行，不準你強迫我姐姐。」

時燁皺眉，他隻是打個比方，又不是那種霸王上弓的人。

「好，我不強迫你姐姐，除去這一點，其餘的你答不答應？不然我告訴你姐姐你其實看不懂這些書，你姐姐將你送去私塾，沒你在邊，我隨時都可欺負你姐姐。」

「不行，你不準欺負我姐姐，我也不去私塾。」

「乖，咱們就做個易，以後我教你讀書，你不準手我和你姐姐的事，還要幫我瞞住我會識字的事，好不好？」

蘇義有些不願的應下了，與其離家去私塾，倒不如與他委以虛實，哼唧。

時燁終於說服了蘇義，於是翻開第一頁，「我跟你講，這本書有三大意，卻有無數小意，所謂大意是由幾大流派大儒所定，無數小意卻是由你們這些學子自己的會，就算是裘叔親自教你，你也不用照搬照用，不然你的詩詞歌賦如何做得出來。」

「科舉考試不過是個形式，你聰明，過目不忘這是你的長，卻也是你的短，做詩做賦靠的是自己的天賦，不是讓你死記背，所以這一點是你的短，你時常依賴著自己的記憶，很容易被書本上的知識給侷限。」

「你如今不僅要看書，最重要的要會寫自己的論策，還有詩賦，以後每兩日寫一篇論策，每三日寫首詩，全部給我，我來檢查，若是達不到，你就別想著明年的院試了。」

「想想梅嶺縣就這麼幾位學子，你若在縣試、府試、院試不能得案首，你就不要想著去會試了，整個保昌郡的才子本來就弱，而梅嶺縣更弱，再與各地才子相比，你如何中狀元？狀元不是這麼好中的，便是京城貴子，集全天下的資源於一，也未必能中狀元，可明白？」

時燁說得嚴肅，蘇義卻怔住，自從拜師後，裘叔一直很看重，姐姐說他過目不忘一定能中狀元，他也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現在聽姐夫一說，自己所做到的不過萬分之一而已，是他以前太驕傲了。

時燁見蘇義被震住，再次說道：「你別聽裘老頭的，他在罪人村裡關了幾年，再也沒有以前的傲氣，他的確看中你，但也看中你們家的吃食，有裘叔在，他將來再給你寫幾封舉薦信，赴京趕考的路途上順一點，將來能留任京城為的機會大一點。」

「還有他最多能幫你分析一下歷屆的考題，以前南北中三方的卷子都是他出的，他特別瞭解皇上喜好，如此你的機會更大一些而已，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還得靠你自己。」

蘇義重重的點頭，「姐夫，你一席話點醒了我，我以前太驕傲了，我以後必定每兩日一篇論策，每三日一首詩，不完任傷任由姐夫罰。」

時燁點頭，了蘇義的頭，「不錯，至你不會自負，再加上你這過目不忘的天賦，你已經強過了太多的人，以後等不在罪人村裡做生意了，每日寅時你跟我起床，咱們去後山練武，考科舉不僅要學識，還要有健康的。」

「你不知道每屆考場上都熬死了多才子，他們日讀書，不注意緞練，很差，經過三試九日的考場，遇上倒春寒，大多就倒下了，你生在南方，不知道北邊的冷，這種傷寒很容易失去命，如此就算中了狀元也無福消。」

蘇義再次點頭，想起姐夫的功夫，就很嚮往了起來。

夜裡時燁回屋睡覺，蘇宛平免得兩人尷尬，於是乘著他去蘇義的屋裡就早早的回屋睡了，其實本沒有睡著，悄悄地聽著外室的腳步聲。

時燁進了屋，他沒有急著去側屋，卻朝正屋室走去，蘇宛平將心提到了嗓子口，要是時燁敢這麼闖進來強迫，就……就一剪刀刺傷他。

還好枕頭下有剪刀，蘇宛平這麼想著，安心多了。

然而時燁的腳步聲在室門簾停住，他沒有挑開簾子，卻在門簾站了好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明明沒睡著，防備著我，還裝作睡著了，是不是枕頭下藏著剪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