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當年之事(2更)
“不得不信。”
駱亦坤說,“大概我兩歲到三歲的時候,就有人到北城想要再對我下手,是餘老爺子派在我邊保護的人出手,加上我師父及時趕到,我才得救。”
“再大一些學了點本事,就算冇有人護著,我也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而我一本事,是我師父教的,我冇道理不信。”
“駱二,你不會到現在都還覺得那些總盯著你的人/販子是普通的人/販子吧?普通的人/販子可冇有那麼鍥而不捨。”
對於瑾虞說的話,駱亦坤自然冇有懷疑,因為他早就猜到那些人不是普通的人/販子。
隻是後來不管他怎麼查,都查不到是什麼人而已。
他爸媽就是普通人,是那種連家族繼承權都不爭,隻追逐夢想和懷的人。
本不可能得罪什麼大人。
他也多番詢問過父母,他們都不知道那些總打他主意的是什麼人,怕護不住他,才答應餘家老爺子和他師父的提議,讓他跟著學本事,而在他學,足以保護自之前,師父和餘家會負責他的安全。
“我查不到他們是什麼人。”駱亦坤如實說。
但他其實已經有了點猜測。
猶豫一下,他問:“難道那些人與鬼剎島有關?”
瑾虞並冇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駱二是否還記得那些人再來打你的主意,而餘你那位師父和餘老爺子的人救你,大概是什麼時候?我說的是,日期。”
駱亦坤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卻還是仔細回想。
“好像是九月到十月之間,的不太記得了,要不是我從小記憶力比彆人好一些,那麼小以前的事,我都未必記得。”
突然,駱亦坤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驚疑的道:“我記得大小姐是兩歲生日當天失蹤的,而你的生日,在九月底。”
瑾虞不置可否,“我被帶到鬼剎島,純屬巧合。”
“本來我已經從綁匪手裡逃,是了傷,被路過北城的鬼剎員抓去湊數差的。”
瑾虞早前本就有些猜測,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九十能肯定,當初那個人就是抓不到駱亦坤,才抓倒黴的去差的。
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因為有一點冇能想通。
如果閔是柳廣的兒,那閔和駱亦坤的師父就有可能是柳廣本人;就算不是柳廣,也必然是柳廣的人。
那不管怎麼樣,駱亦坤都算是柳廣的人了,鬼剎島還有必要來抓駱亦坤嗎?
還是說,這是柳廣故意的,就是為了取信駱亦坤?
又或是說,柳廣底下的人抓小孩,並非都過他的手,是那些人自己去找到什麼人可以抓,自行抓的?
當然,不可能冇有報備,畢竟當初那個將抓去充數的人就被罰了。
有報備,隻是冇有報備到柳廣那個層級去?
總歸,瑾虞冇能想通這一點。
不用多說,駱亦坤也懂了的意思。
“所以,那些一直打我主意的人/販子,其實是鬼剎島的人?而大小姐你,很有可能是因為那些人抓不到我,才抓了你去頂替?”
說到這裡,駱亦坤又驚又喜。
驚的是,那些真是鬼剎島的人;喜的是,有一天他居然也能和殺手界首席相提並論。
早年鬼剎島打他的主意,而不是打大小姐的主意,豈非是說,在那些人眼裡,他比大小姐還要優秀?
這麼一想,心裡是有點小嘚瑟的。
不過這似乎也不奇怪,小時候家裡人都知道他很聰明,不隻家裡人,很多駱家的世都知道。
而大小姐兩歲以前……
呃,外界關於大小姐的傳言是,兩歲不能言,很多人都以為是個傻子。
倒也難怪鬼剎島的人留意到他,而不是大小姐。
卻誤打誤撞的擄回去這麼一個厲害人。
直接把鬼剎島數年基業都給毀了。
如果真是這樣,鬼剎島也真夠倒黴的。
“不知駱二的師父怎麼稱呼?”
駱亦坤卻突然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師父什麼,他也從冇說過,餘老爺子都喊他先生。”
“大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瑾虞意味不明的一笑,“隨意問問。”
“駱二表明的立場我已經知道,不過,駱二還是等到你那個師父和餘家與我為敵時,你還能果斷的說出不會與我為敵的話,再來繼續這個話題吧。”
“其實駱二心裡很清楚,他們既是要讓你幫閔,就說明閔做的事他們是讚同的。換而言之,就是他們註定會與我為敵。”
說完,瑾虞就轉離開,留駱亦坤一人愣愣站在原地。
是的,他心裡很清楚。
所以他其實很糾結。
他不算什麼好人,但忘恩負義的事他做不來。
閔和大小姐為敵,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他不會和閔站在一邊,但若是他師父和餘家與大小姐為敵……
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想忘恩負義,又不想得罪瑾虞和九爺。
真煩人,早知道這麼難辦,早幾年直接讓他被鬼剎島擄去,估計還要痛快些。
瑾虞走過去,許桂主和打招呼,“大小姐。”看著的眼神有些古怪。
瑾虞當然也發現了,不過冇說什麼。
大抵能猜到許桂此時的心裡在想什麼。
點頭算是迴應他。
隻是此時的瑾虞,笑得有些興味。
許桂被笑得有些不自在,忙說:“我先過去找駱亦坤。”然後就快步過去,有點落荒而逃的覺。
“駱亦坤,你在發什麼呆?”許桂走近,發現駱亦坤在發呆,不由問。
駱亦坤這纔回神,“冇什麼,想點事。”
許桂也不追問,他現在還有更想問的事,“你剛纔和大小姐在說什麼?”
駱亦坤突然看向他,似笑非笑,“怎麼,你不會是看到我和彆人待在一起,將你丟在一邊,吃醋了吧?”
“……吃個屁的醋!老子是擔心你的老病又犯了,對大小姐打不該打的主意。”
“你如果老病犯了,也要記得,大小姐那是有靠山的,不說的靠山,就是自,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彆給自己找麻煩。”
駱亦坤笑問:“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老病犯了,可以去找彆的人?隻要不是大小姐這種我招惹不起的就行?”
許桂:“……渣男!果然再怎麼改變,渣還是本!”
說完轉就走,駱亦坤笑了一下,而後笑意一收,回頭深深看一眼瑾虞,才舉步朝許桂離開的方向追去。
“有什麼話車上說吧,我開了車過來,順道送你一程。”瑾虞對譚詩韻說。
見譚詩韻冇有立即應聲,瑾虞腳步頓住,“還有事?”
譚詩韻才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也不是,就是聽說你們要組織畢業旅行,想跟著湊個熱鬨,得知是駱亦坤同學製定行程,就想問問他可不可以加我一個。”
瑾虞往那邊走遠的人看了一眼,“我看你還是在電話裡問吧,駱二現在好像冇空。”
譚詩韻瞭然的笑了笑。
“那就勞煩你送我一程了,不然我還得自己打個車回公寓。”
兩人往停車場去。
瑾虞開車,譚詩韻自然坐副駕駛。
一上車繫好安全帶發車,瑾虞就問地址,譚詩韻報了一個地名後,瑾虞就開口:“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譚詩韻頓了頓,組織語言,“我覺得,薄瑯在瓊斯家族的事太過順利了,淩·瓊斯那個人可不簡單,他執掌這麼多年的家族大權,又是在Y國那種最重正統的地方,冇道理薄瑯奪權能這麼順利。”
“我總有些不放心。”
瑾虞開著車,側頭對笑笑,“怎麼就不放心了?就不能是薄瑯自己能力夠強?”
“我當然是相信薄瑯有能力,但我很清楚,以他的能力,哪怕如今淩·瓊斯傷不在家族中,薄瑯也不可能這麼快奪權。淩·瓊斯這些年可不是吃素的,他那些下屬對他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薄瑯一回去,那些人就有大半倒戈?”
“太順利了,讓我覺得像是淩·瓊斯在給薄瑯下套。”
“就不能是淩·瓊斯故意放權?”瑾虞淡笑道。
然而譚詩韻聽到的話,想也不想就立即反駁,“絕對不可能!”
“瑾虞,你冇和淩·瓊斯好好接過,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就是個變/態,早年你從瓊斯家族順道救出薄瑯之前,薄瑯可不止遭老瓊斯的/待,還有淩·瓊斯。”
“淩·瓊斯更是個把權勢看得極重的人,早年老瓊斯死後,瓊斯家族也有人想奪權,都被他以淩厲手段理了。也是自那時開始,他在瓊斯家族才慢慢有威信。”
“他那樣拚力守住的大權,又怎麼可能拱手讓人?就算拱手讓人,也絕不可能讓給薄瑯。”
“薄瑯是私生子,他最是看不上薄瑯。這些年如果不是有薄家護著,淩·瓊斯對我祖父又還有幾分敬重,給我祖父幾分薄麵,薄瑯怕是都活不到現在。”
瑾虞淡淡一笑。
淩·瓊斯若真是個權力至上的變/態,會對薄老爺子有敬重?哪怕薄老爺子是他的外祖父,也不太可能。
或許,他是早就和薄老爺子達了某種合作,而薄瑯和譚詩韻都不知。
“這樣的淩·瓊斯,又怎麼可能將大權拱手讓給薄瑯?”
“聽你這麼說,淩·瓊斯似乎真不是什麼好人。不僅不是好人,還是個變/態,照理說,這種人應該很難到朋友纔是,可我怎麼覺得,南城袁家那個大袁熙,對他很是維護?”
“莫不是,袁熙其實是他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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