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玲父親（3更）

“就算是這樣，您也該告訴我的。那是我爸，萬一我就找到他了呢？”琴紅著眼眶。

湘湘流淚低泣，不說話。

席玲淡淡開口：“您不知道您丈夫是什麼人。”肯定的語氣。

湘湘微愕，“你、你怎麼知道？”

“猜的。”

隨即問：“您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猶豫一下，湘湘緩緩道來：“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路上遇到的。當時他傷昏迷了，我將他救回家。”

多的湘湘冇有再說，再怎麼樣也是長輩，們是晚輩，在晚輩麵前說這些也不合適。

但就算不說，在場的人都能猜到。

無非就是救命之恩，之後養傷期間培養出就走到了一起。

“您丈夫什麼？”

“那不隻是我丈夫，還是你和琴兒的父親，你……他如果還活著，一定不希你這麼怨他。”

“你可以怨我，但我不希你怨他。他很你，在你剛出生那段時間，幾乎都是他親自照顧。他本來是個冷冰冰不笑的人，卻在你出生後臉上天天都掛著笑，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會……”

席玲麵上淡定，心裡可冇有這麼平靜。

打斷的話，“我並冇有怨他，也不怨你。”

“他什麼？”

“席茂，他席茂。”

聽罷，席玲輕吐口氣。

和瑾虞對視一眼。

想說什麼，瑾虞的手就落在手背上，拍了拍。

席玲纔將緒穩住，要出口的話也才收回去。

“那他有冇有提過他的仇家是什麼人？不需要多詳細，有冇有偶然間聽他提過什麼特彆的人或……特彆的組織？”

這話問得，就像是抱著最後一僥倖的掙紮。

湘湘想了想，還是搖頭，“冇……”猛地一頓，“我想起來了，有次我快睡著的時候，他在打電話，好像和電話另一邊的人說他什麼都不爭，也不想與誰為敵，隻想過安穩日子的話。”

“還說他知道規矩，但看在多年誼以及曾救過對方的份上，希對方假裝不知道他的下落。”

“當時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意好像就是這樣。”

“你、你問這個做什麼？”湘湘問出了琴想問的。

“隨便問問，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世，總要弄清楚親生父親什麼，又是被什麼人所害。”

就隻是這樣？

琴直覺不是。

或者說，不完全是。

倒是湘湘，聽到席玲這麼說，突然一喜，然後眼眶又是一紅，“你、玲兒，你願意認我們？”

“我並冇有說不願。我既是出現在家，就是為了弄清楚當年的真相，既然當年事出有因，非你們所願，父親又因我再也冇回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認你們？”

湘湘激得說不出話。

琴也很激。

好半晌，是琴先開的口：“那我以後是不是都可以喊你姐姐了？”

“你不是已經喊了？”

琴這纔想到，剛纔確實喊了好幾聲“姐姐”。

“不、不能。”湘湘突然說。

麵對幾道疑的目，忙對席玲解釋：“玲兒彆誤會，媽媽不是不認你，你也看到了，我和琴兒在家的境，家當年不惜親自去水城強行將我們帶回來，就是在打琴兒的主意。”

“他們想用琴兒來聯姻，為家謀取利益。我和琴兒深陷其中就夠了，你冇必要摻和進來。”

“私底下我們是相認了的，但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不能再連累你。”

琴很讚同湘湘的話，“媽說得對，我們的關係，我們自己清楚就好，在外人麵前，尤其是在家人麵前，我們還是以朋友的份相吧。”

席玲看著們，儘管有收斂，但淺淺的笑還是著一子的妖，“這麼多年不見，或者說，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們就冇見過麵，你們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問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兩人同時沉默。

不是不想問，們很想問。

們隻是不敢問，怕這些年過得不好。

也不等們說話，席玲就繼續：“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暫且不論，就說我近來幾年。我是什麼人，媽不知道，小琴你該是知道的吧？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

“家想要左右我的人生，他們還冇有這麼大的能耐！”

媽……

湘湘瞪大眼看。

“你、你剛剛喊我什麼？你、你能不能再喊一次？”

完全冇抓住席玲想要表達的重點。

席玲視線轉向，聽不出緒的再喊一聲：“媽。”

“噯！”湘湘激得又快哭了，是琴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出聲打斷。

琴說：“姐姐，你當真不怕家？”

“看來你在帝都冇聽過多我的傳言，閔家二我都能罩，會怕區區一個家？”

一旁安靜聽著們對話的瑾虞聞言，角微不可查的了一下。

區區一個家奈何不得魅魅是真，可罩著阿風？

這分明就是外界不知的人傳的，竟還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拿出來說。

許是覺察到瑾虞略帶揶揄的眼神，席玲子僵了僵。

忘了還有人在邊。

“你在帝都的事蹟我自然是聽過的，我就是有些擔心，家其他人或許奈何不得你，但三舅綸……就是我之前和你們提過的，我冇見過幾次，卻莫名害怕的那個人。”

“我怕如果他手，你應付不來。”

“就算我應付不來，你忘了我男朋友是什麼人？你忘了虞人是什麼人？忘了虞人的未婚夫是什麼人？”

搬出殷九燼，是因為殷九燼的名頭比他們的大，更有震懾效果。

徹底除掉家要費些功夫，但要讓家奈何不得，彆說殷九燼，就是虞人和閔如風都不需要出手，一個人足夠。

果然，這麼一說，湘湘和琴就都不說話了。

同時看向瑾虞。

顯然是瑾虞的未婚夫——九爺的名號起作用了。

“不過現在倒也不急著讓家知道我的份，我和虞人還要在雲城待一段時間，暫時不想和家鬨翻。”

“等虞人的畢業旅行結束，我再和家挑明，屆時我會將你們也帶走，你們暫先忍耐幾天。”

湘湘詫異，“將我們也帶走？”

“玲兒，在家生活這麼多年，對媽媽來說，離不離開都無所謂，你能護住自己，媽媽就很高興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能力夠，護著你妹妹一些就是，不用管我。”

哪怕不常出門，帝都閔家的大名也是聽過的。

玲兒剛纔說男朋友是閔家二，看琴兒的樣子，也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的。

既然琴兒冇說什麼，就說明這個閔二對玲兒是好的。

有閔二護著，再有這位大小姐做朋友，大小姐後還有一個九爺。玲兒想護住自不難，或許還能護住琴兒。

這就夠了。

“這件事你們不用心，我自有打算。”

“再有，您說離不離開家都無所謂，難道您就不想知道父親的仇人是誰？不想知道父親是什麼份又為什麼與人結仇？不想知道父親如今是生是死？”

前麵說的，湘湘是想知道，卻搖不了太多，直到說最後一句，湘湘才瞪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你爸可能還活著？！”

“人是失蹤，不是直接看到他的首，什麼都有可能。”拳頭又不自覺的握。

還活著？

怎麼可能。

如果這個“席茂”是聽說的那個“席茂”，早在八歲那年就死了。

“我現在認識的人多，邊的朋友也不，可以查。”

湘湘激不已，“好好好，那你來安排，如果你在確保自安全的前提下，還能讓我和你妹妹擺家，就照你說的做。”

“但前提是，一定要確保你的安全。”

琴也說：“媽說得對，反正我和媽與家的牽扯很深了，我們無所謂，你卻不能被捲進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