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鬼剎舊人(4更)
“略有耳聞。”
“陳先生要說的事和Y國有關?”
霍思雨冇說話,安靜的聽他們說。麵上看不出什麼來,但霍思雨心裡其實並冇有這麼平靜。
從陳嘯天的態度看,明顯是知道虞人份的,而知道虞人份的他,竟有重要的事要告知虞人,還提到近來和虞人都很關注的Y國那邊的家族。
“是的。”
斟酌一下,陳嘯天用比較委婉的說法,“當年Y國瓊斯家族掌權人的死因,我聽說過。”
就是變相的告訴瑾虞,他認出了的份,還知道和瓊斯家族的糾葛。
瑾虞笑笑,“所以?”
“我冇有惡意,小姐不必著急。”
“我看起來很著急?”
陳嘯天一愣,不是,臉上隻有不顯山不水的笑,本看不出什麼來,搖頭,“不是。”
“我隻是想說,我冇有惡意,小姐不必心生警惕。”
“我和瓊斯家族冇有集,卻和史斯家族有些生意往來。關於前段時間史斯家族掌權人突然病故,我知道一些外界不知道的事。”
“哦?說說看。”這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不管是什麼,瑾虞現在倒是很高興陳嘯天能因為這件事來找。
這說明,小雨不用再去查。
不查,小雨就不用冒險。
聽到這裡,霍思雨也來了興致。
“史斯病逝的前一天,還在和我談一樁生意。所以,他本不可能是病逝。”
“大家族的爭鬥,死因千奇百怪,最後用病逝來涵蓋的況並不見,這似乎冇什麼新奇的。”
“小姐有所不知,因為那筆生意有些大,我擔心是對手故意從中搗暗害史斯,就去查了查。”
瑾虞一頓,抬眸看他,笑容深了幾分,“結果呢?”
“史斯的死因確實不是病逝,而是被暗殺在他的房間裡。當然,是不是我的對手請了殺手來暗殺,我暫還不能確定。但您知道,像史斯那種傳承幾百年的家族,掌權人必是住在家族大宅裡,層層安保守著,彆說人,一隻蒼蠅估計都很難靠近。”
“偏偏,史斯就是被暗殺了,一槍直穿腦門。”
“在殺手界,能在層層守衛下潛進像史斯那種大家族掌權人的房間,還悄無聲息將其暗殺,隻有鬼剎島出來的殺手才能做到。而鬼剎島,早在三年前就毀了。”
“事後我又查了一下,得知史斯家族掌權人被暗殺,並非是有人將要殺他的任務放到相應的網站讓人來接,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殺手自發要去殺他。”
“再之後,瓊斯家族崛起。”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說完又補充:“與小姐說這些,並不是為還您的人,隻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知您,就當是為今天的事向您賠罪,至於欠您的人,依然在。”
“不必,這件事足夠你還掉所欠的人。”瑾虞眸深深,意味不明的說。
“我……”
卻被霍思雨打斷:“想來陳先生也猜到了些東西,出了這個門,我不希聽到一些不想聽到傳言,我和虞人如今的日子很安定。希陳先生彆讓虞人後悔當初救了你。”
變相的警告。
儘管是笑著說,但這警告的意味卻很濃。
“霍小姐放心,我陳嘯天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恩將仇報的無恥之輩。”
“至於我弟弟,你們更不用擔心,他膽子小,對於招惹不起的人,他不敢去招惹。再則,他雖是不靠譜了些,卻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像我們這樣江湖混跡的人,向來把義看得比什麼都重。”
聽完他們的對話,已經對瑾虞的份有了些猜測的陳業還於震驚中。
再聽到陳嘯天的話,角一。
要誇就誇,怎麼還要先踩再誇?
“請放心,我哥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是那種會恩將仇報的人。”
“如此自然最好。”
霍思雨站起,“那我就不多留兩位了。”
陳嘯天和陳業也冇有多留的意思,相繼起,“二位留步,不必相送。”
他們離開霍家後,瑾虞和霍思雨就上樓去了霍思雨的房間。
兩人的神都有些凝重。
不過相較而言,霍思雨的神要更凝重些。
“虞人,你覺得會是誰?”
問完還不等瑾虞回答,又說:“鬼剎島不是都被我們炸燬了嗎?那些人都和鬼剎島一起毀了,怎麼還會有人?”
“鬼剎裡的人,手足以潛進史斯家族悄無聲息將其掌權人殺掉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如果真是鬼剎的人,無非就是那幾人中的某個人僥倖活了下來。”
“不過我們也不用著急,說不定不是殺手所為呢?”瑾虞笑了笑,說:“也不是隻有殺手纔有那樣的手,你看看殷九燼和秦灝,如果換了他們,也未必做不到。”
“退一步說,就算是殺手,也不一定就是鬼剎的殺手。”
“可,照著陳嘯天的說法,史斯死後,瓊斯家族就崛起,很難不讓人往鬼剎上去想,畢竟老瓊斯是死在你手裡。”
“不必為此憂心。”瑾虞指了指另一張沙發,“先坐下。”
霍思雨見一臉淡定,心裡的擔憂不由得散了些。
走過去坐下。
“就算真是鬼剎裡的人,又如何?整個鬼剎島我們都毀得,還能奈何不得僥倖活下來的一兩個人?”
霍思雨一想,好像真是這樣。
要知道當初他們毀鬼剎島時,是鬼剎最鼎盛的時候,不隻舊人,新人裡也是人才輩出。
那麼多人,不也死在了他們手裡?儘管他們為此籌謀了幾年。
這麼一想,霍思雨最後那點擔憂也冇了。
“那虞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照常過日子,不必為這點變故打破現在的生活。等過了年,我去博會會那個瓊斯再說。”
“不過,既然陳嘯天告知了我們史斯的死因,你倒是不必再冒險去查,安心做的大學生。”
霍思雨:“……”其實不想做學生。
不過看到虞人這麼淡定,還真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行吧,那這事就先不提,我們來說說霍思思。”
瑾虞笑笑,“有什麼好說的?”
“這不是無聊又渣進行時麼,咱們得有點儀式,不然霍思思如果知道我們都這麼不上心,還不得直接氣死?”
霍思雨繼續說:“今天看到我們了那麼一手,以霍思思的聰明,暫時應該不會再犯到我們頭上,下一步,估計會將目標直接轉向我哥哥,畢竟現在在霍家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必然會做點什麼來穩住在霍家的地位。”
“你覺得,就,能算計得了你哥哥?”
“所以啊,就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虞人你多在南城待幾天,親眼看到霍思思的下場再回去。”
“也就這幾天。”瑾虞說,“不會讓我們等太久,或者說,那個曹銘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曹銘,他傷得那麼重,行嗎?”
“彆小看了瘋子。他對霍思思的病態癡迷,其實和瘋子冇什麼兩樣。”這還是瑾虞在雪場時看出來的。
那時,曹銘上的傷那麼重,就算是忍耐力很強的人,怕是都很難做到像他那樣的明明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還要溫的對霍思思笑著說那些安的話。
曹銘是什麼忍耐力極強的人嗎?
並不是。
在道上,站在曹銘旁邊,很清楚聽到重傷的曹銘直哼哼,明顯很是怕疼。
這樣怕疼的一個人,在霍思思麵前卻能做到完全忽略疼痛。
這種人,並不覺得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那我們就等著看戲。”說罷,霍思雨問瑾虞:“虞人,那史斯家族和瓊斯家族的事,要不要告訴玲姐和風哥?”
瑾虞微頓,而後說:“不用。”
“閔家的事正值要關頭,冇必要分他們的心,等過段時間我們去帝都再當麵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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