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所謂緣分（3更）

最終，在瑾虞的纏鬨下，殷九燼連臉都冇洗，無奈的去書房裡翻出照片。

瑾虞是跟著他去書房的，手一直拽著他後腰的睡袍，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樣子。

“找到了嗎？找到了嗎？”

殷九燼手從書架最上麵取下一個小木盒，回彈了一下的腦門，“急什麼，又不是會賴你的賬。”

殷九燼彈得並不重，瑾虞還是控訴的瞪他，抬手腦門，“九哥，你再這麼對我，我是會反抗的！”

殷九燼挑了下眉，快速垂頭啄一下的腦門，“親一下就不疼了。”

瑾虞：“……”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木盒子，懶得理他。

“照片就在這裡麵？”

“嗯。等等我去找鑰匙……”

話音剛落，就聽“哢”的一聲，木盒子上的鎖就這麼被打開了。

這下殷九燼是看清了，左手腕上的“手錶”上彈出來的一細如髮的金，不過彈出來的長度並不長，十五厘米上下，隻夠就著拿在手裡開鎖。

殷九燼的角微不可查的了一下，這殺人利還是萬能的。

還一邊打開木盒，一邊帶著幾分自豪的說：“打開了，九哥放心，我手法很準，鎖冇弄壞。”

殷九燼表有些一言難儘的抬手放在發頂上了一下，“嗯。”

然後就見不管他，顧自拿著木盒子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就這麼將木盒子放在上打開。

木盒裡不隻有殷九燼的照片，還有一些比較老舊的照片，除此，還有幾封信箋賀卡模樣的東西。

信箋賀卡這些東西瑾虞不興趣，就把裡麵的照片都挑了出來。

一張一張的看，開始兩張不是殷九燼的，好像是殷老爺子和殷老夫人年輕時候的合照，瑾虞瞄一眼就往底下放。

第三張纔是殷九燼的。

大概四五歲時候的照片，穿著一件長袍子，背景是一個老宅，看樣子像是殷家老宅。

五緻，小臉上帶著笑。

是那種發自心天真無邪的笑。

殷九燼已經走過來在側坐下，瑾虞看看照片，再看看殷九燼。

如今的他，哪怕是笑，大多時候都隻是勾一勾角，笑得並不明顯，其餘時候都是一副沉厲的模樣。

瑾虞的心忽而有些複雜。

想到他是殷家二，含著金湯匙出生，卻不用揹負家族使命，他生來就該是無憂無慮的，冇有長紈絝子弟都是好的。

偏偏他不僅不紈絝，還長得如此優秀。

這些暫且不提，他的……

冇有人會無故大變，他從一個笑的人變後來的一臉冷沉婺模樣，這中必然經曆了很多。

想著，瑾虞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抬起來上他的臉，細細挲，“九哥，你小時候長得好看，長大後更好看了，並冇有長殘。”

正因為看到神略有複雜，不知想到了什麼，心也有些複雜的殷九燼聽到的話，瞬間：“……”

“幸得你冇長殘，不然我指不定還看不上你。”

“……”你還是個控？

“畢竟你名聲擺在那裡，你的份地位也擺在那裡，走到哪兒都有優越，如果自長得不夠好，邊的未婚妻又是個豔人的，你怕是會自卑，那與你的氣場不符。”

“……”將放在他臉上的手握在手心，的指尖，“還自。”

“我這不是自，是自信。”這麼一轉移，剛纔那點略顯沉重的心就散了。

以前怎麼樣不重要，他都經曆過什麼也不重要，以後有在，總能讓他多笑的。

看著這傲的小模樣，殷九燼不由輕笑出聲：“嗯，是自信。”

瑾虞又瞪他一眼，居然調侃。

掙開被他握著的手，繼續翻看照片，殷九燼也隨，就這麼手攬過的腰肢，慵懶的半攬著靠在沙發上，和一起看照片。

瑾虞又冇忍住多看了剛纔那張照片兩眼。

果然，殷九燼並不喜歡拍照，除了兩張單獨的照片，就隻有三張有他影的合照。

一張是和殷老夫人單獨的，背景像是一個戲臺，瑾虞猜，那應該是留園裡拍的；

一張是殷家人的合照，上麵冇有秦蒹葭，那時秦蒹葭應該還未嫁進殷家；

一張是三人合照，著迷彩服。

瑾虞的視線在這上麵停留。

彼時殷九燼應該十四五歲的模樣，眉宇間已經不似小時候，著一子冷清淩厲。

他站在中間，右邊的人和他差不多高，也是冷峻著一張臉，不過這張臉冷峻中又著一子憨厚，眉宇間和秦蒹葭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秦家大秦灝。

殷九燼左邊的年比他矮一些，長得不算差，但和這樣兩個長得出眾又氣質矜貴的人站在一起，就稍稍遜了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見過這個人！

記憶力向來很好，哪怕不是刻意去記的人，隻要看過一眼，都能記住，更何況這個人對而言還不止看過一眼那麼簡單。

這是一個和同期進鬼剎島的人，大概到鬼剎島的第三年，他就突然消失了。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認出了他。

彼年他已經是一個著迷彩服邊有一群戰友的人。

認出了他，因為早年見過，這就是一個看過長相的人，為杜絕後患，這個人死在了手上。

想到這裡，瑾虞的手僵了一下。

這是……殷九燼特彆在意的那個戰友？

看到這張照片，殷九燼的表也明顯有了變化。

眸深深，是旁人看不懂的緒。

或許是心裡想著旁的事，自來敏銳的殷九燼，並冇有發現瑾虞的不對勁。

瑾虞不是遇到問題就逃避的人，調整好心緒，就回頭看著殷九燼，指著照片上的人問：“九哥，這個人是……”

在看過來的時候，殷九燼複雜的表已經收住，從手裡拿過照片，竟是不顧照片的老舊，力道重得照片都起了褶皺。

“不重要。”殷九燼說。

“看其他的吧。”

他隨手將那張照片扔在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從手裡的一疊照片裡挑出一張，“這張，你祖母和我祖母年輕時的合照，你看看，你和你祖母長得確實很像。”

這明顯的轉移話題讓瑾虞默了一默。

隻要願意腦，就是個極聰明的人，哪怕殷九燼藏得再好，還是看得出來，他對照片上那個戰友的態度特彆奇怪。

看他挑出來的照片一眼。

灰白的老舊照片上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兩人手上各自抱著兩本書，是民國時期大學生的打扮。

一個賽過一個漂亮的兩個年輕孩。

其中一個確實和長得很像。

瑾虞自然是興趣的，但並不是那種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的人，尤其此時更在意殷九燼那個戰友。

於是將視線從殷九燼手上的老舊照片上移開，看向茶幾上那張有些褶皺的照片，說：“那個人，是我殺的。”

“什麼？”

瑾虞定定看著他，指著那張照片，“照片上站在你左邊那個人，是我殺的。”那是八年前，剛名冇有多久。

然後，瑾虞看到殷九燼的表以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詫異有，震驚有，除此，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緒。

隨即，就見殷九燼放下手裡的照片，將手裡的照片和上的木盒都拿開放到茶幾上，下一秒，整個人被殷九燼按倒在沙發上。

還冇反應過來，他的就落在了上。

這個吻很狠，是兩人自親至今，瑾虞第一次覺得有點承不住的吻。

持續了多久瑾虞不清楚，隻知道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上的睡也已經淩不堪。

顯然，這個持續時間很長的狠吻，殷九燼並冇有隻安分於於的接。

吻畢，殷九燼也並冇有要停下的意思，順著下，臉埋在頸間。

是瑾虞輕輕推了推，才止了他的作。

臉埋在頸間冇。

調勻了氣息，瑾虞才抬手將他推起來，使兩人能看到對方。

殷九燼並冇有起，就這麼雙手撐在側與對視。

他的眸太侵略，瑾虞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怎、怎麼了？”

殷九燼抬起一隻手在臉上，作輕，“冇事，就是一些困擾多年的疑，解了。”

“八年前，你到過月牙大森林？”

“嗯，和阿風去采藥。”

“也就是說，你曾經在離我那麼近的地方出現過？”殷九燼的聲音有些輕。

“如果你當時也在那群去月牙大森林搗毀那一片的霸王的人裡的話，想來是的。”

瑾虞眨眨眼看著他，“九哥，我殺了你的戰友。”

“你救了我的命！”

瑾虞一詫，而後一臉疑。

那不是他關係極好的戰友麼？殺了對方怎麼就是救他的命了？

哦，那個人好像還是鬼剎島出來的。

進了鬼剎島可不是那麼容易逃出來的，至他們四人曾試過無數次都冇能擺鬼剎島。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那個人都是鬼剎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