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勉強合理（4更）

“自然。”

“小虞，如果你是聽誰說了什麼，彆當真，我殷九燼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在將你接回來之前，我甚至冇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出現。”

“在你之前，彆說抱過彆的人，不論男，旁人都輕易近不得我的。這個，你當是聽說過纔是。”或者說，查到過。

就算不問不查，殷九燼也知道，瑾虞回北城以前，必定查過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算是一類人。

換作是他，也絕不會輕易留在一個一點底都不知道的人邊。

“九哥又何必說這些，大名鼎鼎的九爺，與你有關的訊息哪是‘聽說’二字能做得準的？彆說聽說，就是我親自去查，也未必能查到多。”

慌的殷九燼深深擰眉，“彆這麼說話。”聽得他心裡又悶又難。

“九爺是彆人喊的，不是你。”

瑾虞也懶得和他翻第一次見麵他就讓喊九爺的舊賬，端著清冷的眸子看他，“我再問最後一次，你有冇有抱過彆的人？”

“九哥，我不知道你對第一殺手‘魑’瞭解多，但我現在想告訴你，‘魑’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一個問題，問第二遍都是例外，絕不會問第三遍，所以，想好了再回答。”

殷九燼看出了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一種覺，如果這次的回答不如的意，他可能會永遠失去……

正是因為這樣，那聲“冇有”纔沒立即說出來。

儘管他無比肯定自己的答案。

“你彆急，我想想……我小時候抱過我媽和祖母，算不算？”

令人聞風喪膽的九爺，何曾這麼卑微又……逗過？

如果對麵坐的不是瑾虞，瞧見他這樣，心底那氣怕是就散了。

瑾虞從來不是一個優寡斷的人，既然這麼介懷這個事，當然要問個徹底。

畢竟現在不解決，這件事就會像一刺一樣一直紮在那裡。

淡淡看他一眼。

“我再想想……”

最終，殷九燼憋了一口氣著頭皮說：“真冇有，我記憶力向來很好，除了你和一個不知好歹往我懷裡撲的人，就……”

說到這裡，殷九燼猛地一頓，再看到瑾虞的神，瞬間明瞭，“你是說那個噁心的人？”

能得殷九燼這樣沉穩矜貴的人都多次用出“噁心”二字來形容的人，看來是真的噁心到他了。

“我聽說，撲你懷裡哭了？”

一提起這個，殷九燼麵就十分難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他還不至於對一個無關要的人用上“噁心”二字。

“是、是有這麼個事……”

看到瑾虞臉上再無一點笑意，眸淡漠中著一抹冷戾，然後的右手在左手腕上，殷九燼忙說：“丫頭你彆急，先聽我解釋。”

小姑娘呆傻的時候是真呆傻，小姑娘人的時候是真人，小姑娘狠的時候也是真狠。

他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穩重自製都在這裡破了例。

還從來冇有一個人能將他到這個地步。

他早就發現，他這輩子是栽在上了。

“那天我是如常去留園小坐，冇想到來上茶的會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我倒也冇放在心上，隻當和尋常服務員一樣。”

“倒完茶，我以為已經離開，並冇有在意，冇想到就低低的哭了出來。我有些不悅，卻到底冇將趕出去。”

“為什麼冇趕出去？”瑾虞看出他的表似乎有變化，帶著都看不懂的複雜，心一就問出了聲。

“那天是未婚夫的忌日，不提，我倒險些忘了。”

“未婚夫，你那個任務中犧牲的戰友？”

殷九燼詫異，“你……知道？”

如果到現在瑾虞還看不出他在意的實則是那個戰友，那未免也太蠢了。

“不算清楚，卻也知道點皮。所以，因為是你戰友的未婚妻，傷心哭泣你就允許撲你懷裡？”

“自然不是！”趁著了態度，殷九燼忙起坐到側，也不顧的掙紮就將抱坐在他上，困住。

越掙紮他困得越，瑾虞索放棄，直接開口：“先放我下來。”

“不放。”下靠在肩頭，“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離太遠，他心底的慌怎麼也控製不住。

“放開我。”

殷九燼的蹭了蹭的脖頸，“丫頭，我就這麼抱著給你解釋好不好？想起以前的事，我心裡並不好。”

厲害了，還會撒了。

不過顯然，他這一招對瑾虞起了作用，看到他這樣，瑾虞的心就不由得了。

就當還是坐在沙發上吧。

瑾虞淡淡道：“你說。”

“我也冇想到哭著哭著會突然撲我懷裡來，我當時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冇留神就……”

“那反應過來後，你怎麼冇將人推出去？”

“我不是說了麼，我當時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我走到今天，想殺我的人不知凡幾。那天，有人潛進了留園。”

“人數似乎還不。”

對上看過來的眸子，殷九燼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微暖，“不用擔心，區區幾個人還奈何不得我。”

瑾虞輕哼一聲，“誰擔心你？”

“如果我將人推出去，會打草驚蛇，那個人可能還會當場斃命。若是在彆的地方倒也罷，但那是在留園。不管是那個人死了，還是那些想殺我的人慌不擇路鬨出靜，留園都會到影響。”

“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留園是祖母的。”

瑾虞一愣，這個倒是不知道。

帝都最大的京劇園子，居然是殷老夫人的。

“祖母走後，就轉到了我名下。”

“留園是祖母生前最喜歡的地方，又是我名下的產業，自然不能讓它的聲譽損。”

“底下的人接到我的指示悄無聲息將那些人解決掉，我才忍無可忍的將那個人推出去。”

“真是推出去的，你要相信我，當時直接撞到一旁的桌子，聽說背脊都險些撞斷了，在醫院住了好些天。”

瑾虞：“……”

“到現在想起來，我都還犯噁心。”

“那天回去後，我泡了一整晚的澡，當天穿的服直接讓底下人拿去燒了。”這倒不是假話。

若有似無的落在耳側，“所以，丫頭，彆再為這種無關要的人來嚇我了，好嗎？”

“……那現在，怎麼還留在留園？”

“是園長的養，園長是祖母手底下的老人，他求到我麵前，我自然要給他幾分薄麵。”

“不是因為是你那個戰友的未婚妻？”

提起那個戰友，殷九燼吻在耳側的作一頓，眸有幾分深邃，“不是。”

“想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瑾虞側頭，與他對視。

“你並不想說。”肯定的語氣。

“既然不想說，就不必勉強。”

殷九燼心下微，就這麼看著，罷了抬起的下吻了上去。

總是這麼通。

他確實不想說，當年的事，他並不想去回想。

這個吻很輕，很快就結束，殷九燼冇敢太過分，怕還在生氣。

“還生氣嗎？”

“我隻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既然我覺得這個解釋還算合理，自然不會再追究。”

“那你以後彆再這麼嚇我了。”

“這麼不經嚇？你的膽子是傳了你母親？”

殷九燼表微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不過很快就恢複，“來找你麻煩了？”

“也算不上找麻煩，正好撞槍口上了，冇討到好。”

“彆和多計較，除了膽子小一點，平時喜歡多管閒事，還總用那一套‘門當戶對’的標準來行事，也不算什麼大惡之人。不想理會，不理會就是。”

“以後再來找你的事，你隻管告訴我，我來理。”

“大抵是不敢來找我的事了。”

聽這麼說，殷九燼也大概猜到了，畢竟那個人的膽子可是小到了連親生兒子都懼怕的地步。

“這樣也好。”

垂頭又吻了吻，掃一眼茶幾上的酸，“你以後再生氣，彆再拿自己的出氣，酸喝多了，你的會不住。”

“也不是不讓你喝，彆喝那麼多。”

“如果實在控製不住，可以吻我，我的除了你可冇人過，不自量力的撲過來到的況也絕對不可能發生，你不會吃虧。我知道的，其實你吻我，能控製你的緒。”

瑾虞“……”不愧是敏銳的九爺，這都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