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是玄國公府的嫡次,但母親過世得早,如今繼母當家,的地位就比不得繼母所出的妹妹,唯一的期便是嫁一戶好人家,離開玄國公府。雖說明姝早早沒了母親,但如今的玄國公夫人也怕人笑話,並不敢太過為難明姝,隻明姝自小就是心思重的,總覺得誰都欺辱,心裡將未來夫婿的定位就不單單是丈夫,更是打臉明家的利。
有這種想法,尋常青年才俊明姝自然是看不上的,滿京城的年郎中,也隻看上了謝風揚一個,異姓王世子,年名、文武雙全,相貌更是尋常人都比不上的。明姝也劃拉過自己的條件,雖然不寵,可畢竟是國公府的嫡,兄長名氣雖比不得謝風揚,也是文武雙全讓人稱羨,自己,自問生得也不醜,琴棋書畫都拿得出手,可到底了些底氣,隻敢小心翼翼地出現在謝風揚麵前,卻連傾慕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明姝隻想著再等等,等變得更好,就能配得上謝風揚,卻不想,這一等,謝風揚就定親了,還不是誰追著謝風揚倒,而是他親自求來的。自己求而不得,林瑾初卻手都不用,謝風揚就自己送上門去,明姝覺得這世界對太不公平了,哪怕謝風揚跟林瑾初已經定親了,依然不甘心。
宋紫絡瞧著明姝臉變來變去,撇撇,道「我是心儀錶哥,可我十二歲就親口對錶哥說了,他說不喜歡我,我便不再糾纏。不像你,表麵上多看錶哥一眼都不敢,背地裡瞧見誰喜歡錶哥,便故意挑撥人去表哥麵前丟臉,再不敢出現在表哥麵前。我不說,不是瞧不出你的心思,隻是想著小姨媽都不在了,大表姐纔出嫁,說出去平白為你心,卻不是傻到任你玩弄!」
宋紫絡說的手段,明姝用過不止一次了,不能說回回奏效,但次數多了,臉皮也厚了,何況被心上人打擊了一回,大多數姑娘都沒那麼快回過味來,這還是明姝頭一回被原原本本的拆穿。宋紫絡懶得看明姝的臉,轉準備離開,道「表哥自會送林姑娘回去,用不著我們心,我先回去了,你若想看蘭花,便接著看吧!」
宋紫絡說完,也不管明姝,領了小丫鬟往外走。雖然有一層親戚關係在,但宋紫絡最不喜的就是明姝這種人,隻是同明靜關係好,明靜總拜託照顧明姝,推不掉,隻能明姝纏著。從前明姝雖不安分,但到底沒敢朝手,如今呢,半點沒記著照拂的分,還推著去謝風揚麵前丟臉,若再忍下去,自己都能把自己氣死。
明姝瞧著宋紫絡走遠,臉變了幾變,一麵慶幸這邊沒什麼人,丟臉也丟不到那裡去,一麵氣惱宋紫絡不念親戚分,半點臉麵都沒給留。
小丫鬟沒離得太近,也沒敢走遠,約聽見自家姑娘同表姑孃的話,隻低著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隻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的慢,許久了,才聽到主子喚。小丫鬟哪敢多問什麼,主子說要走,小丫鬟便乖乖地跟上,隻當這邊什麼都沒發生。
等人都走了謝風揚帶著林瑾初出來,道「那玄國公府的明姝,旁人都說溫和怯懦過了頭,可你瞧,不聲不響的乾的都是什麼事!阿初,人不可貌相,日後可要亮了眼,免得不小心被誰算計了去!」
林瑾初看了謝風揚一眼,似笑非笑道「嗯,一個宋家表妹、一個國公府的千金,謝世子很歡迎嘛!」
「……」所以我生怕你被人欺負,你抓的重點就是這個,話雖如此,謝風揚還真怕自己在林瑾初心裡定了型,連忙辯解道「冤枉啊!滿京城那麼多姑娘追著我,我瞧都沒多瞧一眼!」
「你是在炫耀,自己比我能招桃花?」林瑾初斜眼看謝風揚自己越抹越黑,「我確實比不得謝世子,出門一趟擲果盈車!」
「……」謝風揚也發現自己越描越黑了,是冷靜了片刻,道「弱水三千,我隻取阿初你這一瓢!」
沒想到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腦袋好使,林瑾初噗嗤一笑,一早就知道,謝風揚在京城的人氣,比起前世的大明星都不差,若真計較這些,也就不答應這門親了。隻是,相比風度翩翩的謝世子,還是會犯傻、會炸的謝風揚更有人氣些。見謝風揚生怕不信,手撓著腦袋想轍的模樣,林瑾初勾了勾謝風揚的手指,道「這話旁人說我不信,你說,我便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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