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幾個說笑了一陣,就住在旁邊的方瓊也來了,在林瑾初這裡用了晚膳才散了。
這一天睡得足,林瑾初神也好了不,趁著天還沒黑,林瑾初帶著鶯兒兩個,出門逛園子散步。
盧家的宅子是早年封侯時賜下的,多年來雖有修整,但基本保留了當初的格局,如今看來頗有些古風古韻。前兩天下了雨,園子裡的花木次第綻放,正是景緻最好的時候,林瑾初瞧著喜歡,見著什麼花,都要停下來看一看,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走出多遠。
林瑾初纔好些,雖然大夫說可以適當地走,但小丫鬟也不敢真多走,怕累壞了,瞧著天漸晚,眉兒便提醒道「姑娘,天晚了,咱們回去歇著吧!」
大病初癒沒什麼力氣,林瑾初走了這一會兒,已經有些倦怠,聞言便點點頭,才轉,便見著四五個丫鬟簇擁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姑娘走來。林瑾初常來盧家,不認得的,也隻有前些時候才來的萬家人,腦子微微一轉,便猜到來人的份了,想必就是萬家那位萬晴姑娘。
林瑾初還沒想好怎麼打招呼,萬晴已經迎上來,毫不見外的挽著林瑾初的手,道「這位便是林家妹妹吧!我是萬晴,本來應當上門拜訪的,隻是聽表妹說林家妹妹病著,這纔想著明日再去。」
前世林瑾初常年在養,出門見人的機會不多,盧家姐妹幾個還有原主的記憶和緒影響,萬晴卻是完全的陌生人,被萬晴親熱地挽著,林瑾初其實有些不習慣。聽萬晴這麼說,林瑾初也不好掙開,隻答道「勞萬家姐姐記掛了,隻是我子不爭氣,下午躺了一下午,這才頭回見萬家姐姐呢!」
「話雖如此,我瞧著林家妹妹一見如故,初兒妹妹這是要回去了嗎?原本給初兒妹妹準備了禮,不如順道去我那裡坐坐。」萬晴剛才見林瑾初是轉往回走,便猜想林瑾初該是準備回去了,便打算陪林瑾初一道回去。
「多謝萬家姐姐的好意,原不該推辭,隻是我這子不爭氣,怕是要先回去歇著了。」林瑾初實在不像萬晴一般熱開朗,麵對萬晴的作隻覺得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拿出養病這個藉口。
兩人畢竟頭一回見,林瑾初這麼說,萬晴也不好強求,卻是陪著林瑾初回去才告辭離開,臨走還說讓小丫鬟將禮送來。這回林瑾初沒有拒絕,都是親戚,一點小禮算不得什麼,隻吩咐鶯兒從箱籠裡尋些小玩意出來,到時做回禮。
林瑾初在盧家住下來,等子基本養好,日子已經不知不覺晃到了盧陵的生辰。
雖說請了戲班子慶祝,但畢竟沒有大宴賓客,除了盧家自己人,也就左右鄰居上門來湊熱鬧,眷這邊,隻備了三四桌席麵。
一大早,林瑾初先去給盧老夫人請安,剛坐下,盧陵兄弟幾個便一道過來給盧老夫人磕頭。因為過生辰的緣故,盧陵穿的也比較喜慶,原本就有些娃娃臉的模樣更有些顯小,先給盧老夫人請安,又同姐妹們問好。
盧陵一來,方瓊的目便黏在盧陵上,等盧陵問過安了,方瓊連忙接過兒手中的盒子,開啟遞給盧陵,道「四哥哥,這是我親手繡的,送給你做生辰賀禮,你看喜不喜歡!」
盧陵今年十六,年時與方瓊、林瑾初幾個是一起長大的,到年長些,表兄妹之間也不會常常見麵,林瑾初上回見到盧陵,已經去年盧老夫人的壽辰。小時候表兄妹尚可,但這幾年沒什麼集,在林瑾初看來,盧陵也就是個年時的玩伴,若非盧家接來,都忘了盧陵的生辰,至於生辰禮,林瑾初也就隨便找了一方拿得出手的硯臺帶來。
方瓊特意拿出來,盧陵便也開啟看了一眼,是一個手繡的香囊,考慮到是送給盧陵的,繡的是青竹的圖樣,也算緻漂亮。當然,這是子的看法,作為收禮的盧陵看了一眼,隻覺得沒什麼用,便是他是個讀書人,也不帶著香囊招搖過市。對上方瓊期待的目,盧陵將香囊收起來,道「我很喜歡,多謝方表妹了!」
方瓊正高興呢,就見盧陵一一接過姐妹、表姐妹的禮,都一一道謝表示喜歡,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便又垮了一些。盧陵沒注意到方瓊的緒,一一謝過了大家的禮,便退了出去,盧老夫人瞧見了,卻沒說什麼,招呼眾人去園子裡看戲。
戲班子請的是京城裡很有些名氣的慶春班,頭牌便是早前方瓊提過的玉郎,這段時間不是旺季,否則還不容易請到。一群人走到園子裡,戲檯子已經搭好了,提前過來的盧家大迎上來,攙著盧老夫人坐下,一群人便都尋了位置坐下。
林瑾初被盧老夫人帶著,挨著坐下,另一側萬夫人母坐著,方瓊便挨著林瑾初坐了,小丫鬟端了茶來,檯子上的伶人作了個禮,便和著樂聲開始唱。
林瑾初前世隻在電視上看過戲曲表演,現場看來,比起電視上的要熱鬧得多,不似尋常小姑娘,林瑾初是真心實意覺得喜歡的。相對來說,方瓊隻對玉郎有些興趣,坐不到片刻就無聊了,湊在林瑾初旁邊唧唧喳喳的說話,林瑾初嫌煩,委婉地說了兩回,方瓊彷彿沒聽懂一般,林瑾初便有些惱,道「瓊兒妹妹,你若不聽戲,逛園子去也使得,何苦偏要擾我!」
林瑾初這般說,方瓊不高興了,「這咿咿呀呀的戲有什麼可看的,林姐姐怎麼同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般!」說吧,還不待林瑾初生氣,一甩袖子就走了,兒沒聽清兩個主子的對話,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戲檯子上樂聲嘈嘈雜雜的,盧老夫人沒聽清林瑾初跟方瓊的對話,見方瓊走開也沒多想,隻順口問了一句,「瓊兒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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