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婆子已經沖了進來,把葉梨采、孫氏和孟氏往外拉。「你、你……我是你長輩……」孫氏嘶著。
葉棠采冷笑一聲:「先論尊卑,再論親緣,拉出去。」
「啊啊……」孫氏的尖聲極為刺耳,那是因為不甘心,覺得丟臉。
葉梨采三人一起被拖了出去,溫氏看著一陣陣的舍爽。
葉鶴文卻是老臉鐵青,因為他覺葉棠采對他也是極為不敬,若自己說錯了什麼,是不是也會被這樣不留麵地拖出去?
但這種話,他卻不敢說。
葉梨采、孫氏和孟氏被拖出去啪啪地,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張贊和張宏耳中。
二人氣得差點就裁到地上,不用說,一定是這仨說什麼難聽的話,惹到葉棠采了。也不想想葉棠采現在是什麼份。
待用過飯,張家哪還有臉留,立刻把孟氏和葉梨採給拖走了。
苗氏、陳夫人等人也紛紛離去。
葉棠采讓陳夫人捎了一大堆東西給葉玲。
葉玲是四月初生產的,現在還未出月子,所以今天沒有來。
除了苗氏等人的禮,還有各府上都有送來禮品。有賀褚雲攀陞升爵的,有賀孩子出生的,各種帖子和禮飛進門來。
但先帝纔去世,不準擺宴,所以不論是褚雲攀封王,還是將來孩子滿月,都不能大擺筵席。
葉棠采雖然憾,但還是極為這些時日的安逸平凡。
第二天下午,小月突然走進來,低聲道:「三,老爺來了。」
葉棠采輕皺了皺眉頭:「哦?」
正說著,外麵一陣腳步聲響起,便見褚伯爺白著臉走進來:「三郎!三郎啊!」
葉棠采道:「三爺有事去了一趟京衛,父親怎麼了?」
褚伯爺白著臉:「你給我鎮西王府的牌子吧,到太醫院請羅醫正。我們用褚家的牌子,羅醫正不出門,咋這樣呢!都是一家人!」褚伯爺都快急紅眼了。
葉棠采挑眉,便道:「怎麼了?」
「你大妹妹……」褚伯爺皺著眉頭:「你大妹妹流了好多……人都暈倒了,別的太醫,都說……不行了!」
葉棠采往後一看:「惠然,你到太醫院羅醫正到定國伯府。」
「是。」惠然說著就轉離開
褚伯爺看著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卻急得坐都快坐不住了。
葉棠采道:「父親,你先坐下來吧!你現在急有什麼用?」早就猜到褚妙書不會留下孩子的,但沒想到這麼快。
青柳已經端上茶來:「伯爺請用茶。大姑娘怎麼回事了?」
褚伯爺這才一屁坐到椅子上,滿滿都是恨鐵不鋼:「那個逆……唉!」
昨天出了鎮西王府,回家途中,褚妙書就哭著不能要這個孩子,秦氏也說不能要。
褚伯爺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廢太子了階下囚,雖然新帝為了顯示自己的仁慈,說能留下這個孩子。
但孩子將來真的出生了,指不定又會如何厭惡了。到時遷怒到褚家該如何是好?
就算新帝真的不把孩子放在眼裡,但那到底是罪人的脈。將來褚妙書怎麼嫁人?誰會要生下罪人脈的人?
反正,不論是哪一方麵,都沒人贊留下這個孩子。
但這種話,褚伯爺卻說不出口,隻聽著秦氏和褚妙書在哭著。
回到家裡,立刻就請太醫上門,秦氏委婉地問如何引鏟,太醫把了脈後,說孩子將近六個月了,胎兒太大,引鏟很不安全。而且,又說褚妙書這裡不好,哪裡不好,反正引鏟說不定會沒命。
他們聽得都快懵了,秦氏更是激地道:「那怎麼辦?」
太醫道:「再等幾個月吧,生下來!」
「你說什麼?生下來?不不——」褚妙書激得整個人都快從床上跳起來了,「不可能的!我纔不生這個孽種……我是褚家尊貴的嫡長,是鎮西王的親妹妹,我還能……還能……」
這樣的份,還能再找下家!但,如果拖著這個孽種,說不定嫁不出去。
「但你真的不適合引鏟,否則……傷的是你自己,說不定命都沒有。」太醫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自己藥箱,「反正,我不會給你做的。恕我無能,告辭。」
太醫說完,就轉離去了。
秦氏氣極,隻好又請別的太醫過來,但幾個太醫都說同樣的話——褚妙書的不適合引鏟,否則會沒命!
褚伯爺皺著眉頭:「那……就生下來了吧!」隻能生下來了。
說完,他就轉離開,這種事……他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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