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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157章 不做別人的責任(二更)

這部戲文裡,平南侯世子早有發妻,卻與舞芙蓉互為知音,一個彈琴一個跳舞,愫暗生,不能自拔。書趣樓()

可惜的是,這平南侯世子早有發妻,還要承擔振興整個家族的重任,芙蓉為了全他,主退讓。

最後二人放棄私奔,落了個勞燕分飛的下場。

現在聽葉玲揭開真相,葉棠采瞬間醍醐灌頂。

怪不得次次苗基和都含脈脈,傷地看著臺上的若蘭姑娘,原來不是喜歡若蘭姑娘,而是喜歡演的人。

臺上戲裡的男角角正悲悲徹徹地拜著堂,葉玲眼裡握拳頭,尖長的指甲都快要陷進裡了。

“走吧!”突然站起來。

“去哪?”

“咱們……抓去!”說著,眼裡掠過帶著些瘋狂的恨意。

葉棠采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出了桃花雅間。卻沒有從上來的樓梯下,而是轉了遠遠的另一條樓梯,葉棠采知道,深的苗公子今天自然不會落下,一定會來捧場了。為免跟他撞上,所以走另一邊。

幾人出了戲樓,就上了馬車,一路拐去了大明街。

馬車走進一間名五穀酒樓的食肆,在它的後院停下,二人下了車,出了酒樓,葉玲路地左拐右繞的,最後在一條小巷停下。

葉棠采往外頭去,隻見這是一條小街,六隨街,這條街上全是住宅,都是小小的院子。

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六隨街上飛馳而過,淺點的雪花,最後在一間宅子前停了下來。這是一所普通的一進小院,從外頭可以看到裡麵種了一棵高大的棗樹,樹頭上掛著一條紅布。

葉玲躲在小巷裡,譏諷地勾了勾,指著那樹頭的紅布:“每每這裡綁上紅布,苗公子第二天就會上門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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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采聽著總覺得這套路有點悉。

停在小院門前的馬車走下一個人來,一雪白的鶴氅,墨染似的長發披散在後,玉容緻冷清,姿仙渺渺,正是苗基和。

他走了進去,大門就吱呀一聲被關上。

“走吧!”葉玲聲音恨恨的,拉著葉棠采,卻沒有跑過去抓,而是往回走,“咱們回酒樓那邊。”

葉棠采知道定是有所準備。

果然,等二人回到了停車的五穀酒樓,遠遠的,看到葉鶴文和苗氏自人群中走過來。

“對不起啊,把你拉下水。但你不陪我……我沒有勇氣……”葉玲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葉棠采聽著哽咽的聲音,心裡一陣陣的難地握著手。

“玲姐兒……唷,棠姐兒也來了。”苗氏著厚厚的牡丹團花披風,手裡捧著小手爐過來。後跟著錢嬤嬤和一名丫鬟。

葉鶴文即背著手,刻板的老臉地繃著。原本頗好的心,在看到葉棠采一剎那,就黑了黑。

二人走到五穀酒樓門前停下,葉鶴文冷哼一聲:“再過一陣你就要親了,還到跑,想吃什麼,讓家裡廚房做就好,用得著跑到這邊來?”

“爹你這話就不對了。”葉玲笑著說,葉棠采看到的笑意很是勉強,“你不也常常跑到外頭吃飯喝酒,外頭做的飯菜自有它的風味,否則天下食肆都不用開了。”

昨天會試,許瑞了貢院之後,葉鶴文天天擔心,葉玲鬧著他們要到外頭吃飯,說西街一家酒樓的招牌燒很不錯,他想緩一緩張的心,所以倒是答應了。

哪裡想到,來到這裡,卻見到了自己最厭惡的長孫

“祖父,祖母。”葉棠采行了禮。

苗氏點了點頭,“你夫婿昨天下場了吧?”

“是。”

葉玲連忙搶著說:“棠姐兒心張,我就想拉散散心,咱們一起吃飯,人多熱鬧。”

“想人多,上你大哥和二哥他們不就得了。”葉鶴文說。

葉玲小臉微冷,自從經歷秋家鬧事之後,爹就對大哥越來越好了,什麼事都想到他。

“怪冷的,進去吧。”苗氏說。

幾人進了酒樓。這間酒樓鋪設得還算雅緻,大堂上擺了足足三十多張桌子,坐了一半的人。小二連忙迎上來:“幾位,請問坐哪裡?”

“大堂即可。”葉玲說。

聽著這話,葉鶴文就擰起了眉:“坐雅間不好麼?”

“老坐雅間有什麼意思?”葉玲笑著說,“偶爾坐大堂上,吵吵鬧鬧地吃一頓飯,不好麼?”

葉鶴文覺得不好,苗氏卻點著葉玲的眉心:“好好好,就你鬼。”想到葉玲馬上就要出嫁,眼神越發的慈了。

幾人被小二領進去,在臨窗的位置坐下,小二讓點菜。

葉玲笑著點了招牌的燒,又隨意點了好幾個菜,一刻鐘左右,菜終於上來了。

這次葉玲特地他們夫妻過來償這裡的牌招燒,便切了來吃,但越吃,葉鶴文便覺得也就那樣,沒什麼好吃的,還不及家裡廚子所做。

又見葉棠采在此,便輕哼一聲,瞬間覺得自己明白了。

定是這個孫想討好自己,所以讓葉玲約著他們出來吃飯的。想到這,他便橫了葉棠采一眼,滿眼的嫌棄。

葉棠采拿著筷子,

“別搶我的孩子!有人販子搶我孩子!”外頭突然響起一陣陣的嚎聲。

葉棠采一怔,向窗外,隻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人影抱著孩子飛奔而過,後麵追著一個呼天嗆地的婦人。

“爹爹,外頭居然有人販子當街搶人,咱們快去瞧瞧吧!”葉玲突然站了起來。

“多事,看什麼看。”葉鶴文卻皺了皺眉。

“爹,你怎麼說也是個啊!就算不管這事兒,但也是朝廷命,怎能放著不管。”葉玲急道。

葉棠采見都快急出汗了,就說:“我剛好看到一個悉的人影見義勇為,追了過去。”

“可不是麼,有見義勇為的人,咱們就不要管了。”葉鶴文卻是懶得管,“咱們就算追,就我這老胳膊老,也追不到啊。”

“可……”葉玲還想說什麼,卻見葉棠采不住地點著頭。

“嗯嗯,不錯,這種事給年輕人就好了。咱們又都是婦孺,也幫不上什麼忙,劉二去得了。”葉棠采一臉不以為意地夾起一個丸子,咬了一口,“這魚丸子真爽。”一邊吃著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那見義勇為追人的,瞧著像許瑞那無恥之徒……”

葉鶴文聽得居然提許瑞,還他最寶貝最能耐的孫子無恥之徒,氣得臉一沉,冷聲道:“你不乾不凈地說些什麼?等等,你說看到他……”

很是古怪,昨天會試啊,他的孫子不是進了貢院參加科考去了嗎?怎麼可能在這裡?

“我沒說什麼,隻說外頭追人的那個像某個無恥之徒而已。”葉棠采嗤笑,“穿著書生袍……說不定舞弊被趕出考場了。”說著就咯咯笑起來。

“你——”葉鶴文冷喝一聲,拍案而起。

“祖父,你乾嘛?”葉棠采一臉害怕和不解地抬頭看他,“我就罵兩句仇人而已。”

葉鶴文惱得直運氣兒,居然罵他的孫子!但現在還沒商議如何相認,所以葉鶴文一時也不敢他是自己親孫子的事實。

葉鶴文正想找個由頭呼喝葉棠采,但慢慢地又回過味來了,那個見義勇為,幫著追人販子的是他的孫子?舞弊被趕出考場?

葉鶴文自然不願意相信這事,但被葉棠采一說,就七上八下的,非得去看一看才行。

“被你吵吵得都吃不下去了,走走,出去瞧瞧。”葉鶴文說著冷哼一聲,然後轉快步走向大門。

“這……”苗氏無語了。

“娘,咱們快去。”葉玲雙眼亮亮地拉了拉苗氏,然後扯著葉棠采一路往外跑。

幾人走出了大街,很多百姓都在議論紛紛:“沒天理,居然天化日之下搶孩子。”

“可不是麼!”

“那人販子跑哪去了?”葉鶴文走到一個議論的小商販麵前,急急地問著。

小商販一怔,指著往南的方向:“朝著那個方向跑了,有好些人幫著去追呢。”

葉鶴文連忙快步往那邊而去。葉棠采三人也急急地跟著他的腳步。

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了六隨街。

葉棠采雙眼微閃。

隻見苗基和走進去的那間宅子已經被好些百姓團團地包圍著,

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穿補丁服的窮婦人坐在門口前哭著,但這座宅院的門口,卻立著一個大餅臉的灰婆子,正繃著臉,攔著路。

那窮婦人哭著:“殺千刀的人販子,拍花子,居然當街搶我的孩子!你們居然還包庇著他!快讓開!讓開來!”

一邊得嘶聲裂肺部的,一邊拉扯著那灰婆子。

“這裡沒有什麼人販子,更沒有你的孩子,你們想乾什麼?”灰婆子黑著臉冷喝一聲。

“我明明看到那人販子跑進你屋子裡的。”那窮婦人哭著。“你們不讓我搜,證明就是在窩藏!”

“對啊!快讓人進去搜搜吧!”周圍的百姓們不住地起鬨。

他們也沒看到什麼人販子跑進去了,但既然害者都著販子就是進了這間屋,作為一個母親,急著孩子,自然不會撒謊的,所以沒有人懷疑真假。

“你們……這是咱們自己的屋子,憑什麼你們說搜就搜!”灰婆子卻是臉鐵青,死死地攔著。

“這位大嫂,如果你是清白的,就幫幫人家吧!”人群裡,一個老大娘看不過去了,“如果真是走進了你的家,你幫了人,就是功德一件。若沒走進你家,幫讓人看明白,不耽誤到別找,也是功德一件。”

“對對!”百姓們起鬨著。

很多人自發地把整間屋子圍起來,以防人販子從哪個後門或則門逃走了。

若換了普通人家,這個時候,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早就讓人進去搜了,不想,那婆子卻臉鐵青:“反正……咱們自己的私宅,哪裡是你們想搜就搜的,都把咱們當什麼人了?你們又不是府的人,憑什麼?”

這時,人群裡一聲冷喝:“本侯在此,怎麼不能搜你這小小民宅?”眾人回頭,隻見一個錦老者上前,一臉威嚴之態。正是葉鶴文。

跪在門口的窮婦人回頭,哽咽:“這位是……”

“本侯是靖安侯,也是監,就算不管人販子這一塊,但到底是朝廷命。遇到這種事,怎可不理。”葉鶴文聲音洪亮。

“對對,這位侯爺說得對。”百姓們連聲稱贊著。

葉鶴文往周圍瞧,卻瞧不到許瑞的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但自己出了一翻風頭,倒是有種大義凜然之,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英雄一般。

“讓開!”那窮婦人嘶著,猛地撲過去,把那灰婆子推倒在地,然後一頭撞了進去。

有了的帶頭,那些見義勇為的百姓也跟著沖進去。

然後四散著尋找,最後又撞到了正屋,隻見一對年輕男正在屋子裡。男的一雪白的衫,長得俊逸如仙。

的長得婉轉秀麗,小臉有種病態的蒼白,看到突然沖進來的人,嚇得忙躺在苗基和後。

苗基和出手來,把護在後。

“你們是誰?”苗基和冷聲道。

“人販子在哪?你們是人販子嗎?”幾人百姓沖進來說。

“什麼人販子,這是我們的屋子,快出去!”苗基和的聲音冷森森的。

“這是你們的屋子?那為什麼不讓我進來,你們這對小夫妻很奇怪。”一個中年大叔道。

苗基和眼神冷了冷,隻道:“你們出去,否則我告了!”

“告倒沒什麼,但你們倒是要有臉說明白,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喝聲響起。

苗基和一怔,抬頭,隻見葉玲沉怒著臉走進來,他臉一臉:“你……”

“我怎麼了?我不應該來?”葉玲眼裡閃過厲芒,“你……苗公子真是好得很。我倒是愚笨得很,現在才懂得……你日日到戲樓捧場,不是看上了唱戲的花旦,而是……在聽自己的故事。但是……真是對不起了,我不願意當破壞你們的那個什麼‘發妻’,也不願意當你的責任。你這姑娘,就去!”

說完,就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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